大家都在电影界呆了那么久了,我和台湾这位大导演朱延平虽然也有过很多次擦肩而过的机会,但是却从未被人正式介绍认识过,或许是我对于他被称为台湾王晶有点看法吧。
不过没想到经过去年金马奖那次两三个小时的访问后,我心中的成见彻底消除了。也可能是那天的那场地震吧,把我震得头晕晕的,倒也悟出一个道理来了。 那天早上做完几个访问之后,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台湾的天气有点不正常,都快近年底了,应该已经是冬
天了,有那么点寒意,但却让人觉得很闷。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在室内,每个人都把门关得紧紧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我怕自己会感冒,找了个盲人按摩的地方去按摩了一下,打通一下血脉,觉得好一点了,然后再赶到采访现场。
朱导演是在他自己的写字楼接受我访问的,他把他自己的办公室放在楼上,正确地说,那像是一间加盖出来的阁楼,不过他布置得还挺有味道的。墙上贴着好几部很有名的台湾电影的海报,还放着好几个不同影展的奖杯,他冷眼看着我那么仔细地参观着他的战胜品,有点得意,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哼声作任何解释。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访问需要那么多工作人员,加上他们自己公司人,阁楼上挤得满满的。我开玩笑地跟我的制作人Winson说:“你们当心,别把朱导演的办公司给挤塌了。”怎么知道话刚出口,阁楼就突然震动起来。
台湾当地的人经过那年的大地震之后,对地震特别敏感,马上有人在大叫“地震,是地震了!,接下来是一阵混乱。
偏偏我对地震特别没感觉,虽然我这一生也曾经碰到过两三次地震。第一次是我刚去美国不久,原丽淇才刚出世,半夜三更我被孩子的父亲摇醒,我第一个反映是满屋子找拖鞋,然后才睡眼朦胧跑到孩子屋里去抱孩子,之后被前夫讥笑了很久,他说他不能明白这种时候我居然会顾着去找拖鞋。
第二次是洛杉矶最大的一次地震,那天一早,我正准备驾车送孩子上学,上车后小心地把车从车库里倒出来,车子突然不停地晃起来,我还以为是小儿子在车子里乱跳,大声地嚷嚷叫他别捣蛋。
所以这一回也一样,震了半天也只是让我头昏一下而已。或许是我的经历,生命中有太多比地震更叫人惊心肉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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