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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
《2046》真正的一号人物只有一个,就是王家卫,《2046》是属于他的电影,我们都只是参与者。他讲故事的方式很不一样,在与他的合作中总能超常发挥,参加王导演的影片是我向往和珍惜的事情。———巩俐(饰演苏丽珍)
摆脱张艺谋影响的一次重要契机
2003年2月14日,孙周为巩俐精心打造的《周渔的火车》经长期炒作、运营终于在众多关注下全线上映,这是巩俐和孙周继《漂亮妈妈》之后第二次合作,然而《周渔的火车》无论是票房还是反响都表现得不甚理想。
巩俐自拍完《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与张艺谋的合作宣告结束之后,接拍了《中国匣子》、《刺秦》、《漂亮妈妈》等片,看得出巩俐虽然努力在摆脱张艺谋对她的影响和限制,事实却是收效甚微,基本没有十分亮点之作。巩俐在2001年4月签约泽东公司,正式开始与王家卫的合作,这或许已经可以看出巩俐在努力寻求新的发展方向,而加入《2046》的拍摄对于巩俐应该也是一次重要的契机。
2003年4月,《2046》暂时停工,原因是王家卫忙于拍摄张震、巩俐主演的新片《爱神》,《爱神》现已被送往2004年9月举行的威尼斯电影节参展。据闻巩俐在《爱神》中有相当大胆之激情演出。看来王家卫对巩俐的包装和挖掘点落在“性感”二字上,这当然延续了西方观众对于巩俐一向印象的偏好,同时与张艺谋作品中巩俐所代表的女性欲望之压抑和解放也有延续之处,但经由王家卫的眼光重新包装的巩俐显然更走在时尚潮流的尖端,巩俐在《爱神》中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艳,与内在的激情形成一种矛盾的碰撞,令人对她产生新的期待。
2004年3月,巩俐在《2046》中的怀旧造型曝光,旗袍包裹下巩俐所扮演的上世纪60年代交际花浮现着朦胧和暧昧夹杂的感觉,这款剧照令巩俐再度成为诸多媒体关注的焦点。2004年5月20日,《2046》作为参赛影片在戛纳举行首映式,王家卫偕主要演员巩俐、章子怡、梁朝伟等一起出席。
在《2046》拍摄过程中,巩俐最引人好奇和注目的恐怕就是和孙红雷传出绯闻。两人因合作《周渔的火车》而结识,影片拍完后2002年末,巩俐被看到与孙红雷在哈尔滨(孙红雷的家乡)打台球。随后2003年春天,巩俐与孙红雷在北京逛秀水街的行踪被记者发现,而巩俐对一直被外界猜测的婚姻状况始终保持沉默。
时至今日,媒体对巩俐的关注度早已由绯闻转向即将上映的《2046》,但不可否认,相信这段暂时无法证实的感情曾经影响过巩俐。很难说一个演员的感情经历和他(她)的角色之间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然而《2046》这部如此特殊的影片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与它的参与者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互相影响,它容纳和见证了演员所经历的一切,以寓言的方式阐释一切,也许会在将来的某一刻让人恍然大悟。而经历过《2046》的巩俐,她的生命列车究竟会驶向何方,也许等看过《2046》之后,会找到一个可能接近的答案。
角色阐述
苏丽珍:《花样年华》的变奏
巩俐扮演的角色是在王家卫的电影里第三次出现的关键人物“苏丽珍”。
苏丽珍在王家卫电影里表现出来的变奏非常之有趣,或可是窥探和猜测《2046》的一个重要线索。
第一个苏丽珍是《阿飞正传》里张曼玉扮演的女子,纯情甚至痴情,因为等不到旭仔的承诺而痛苦不堪。
第二个苏丽珍是在《花样年华》里,依然由张曼玉扮演。这时苏丽珍拥有了她所想要的婚姻,却依然在婚姻的忠诚和青春的逝去之间为一段不宣于口的感情徒劳无功地痛苦挣扎。
十年之后的苏丽珍随着张曼玉的成熟而变得万种风情,以至于《2046》中的周慕云始终对她难以忘怀:“我心中一直藏着爱人苏丽珍,就是《花样年华》里的那个苏丽珍。”
这种未曾得到的无法释怀和对回忆的纠缠其实就是整部《2046》所有人物扑朔迷离的感情生发的基础。而《2046》中的苏丽珍,也摇身变成拯救周慕云的一个角色。周慕云性情大变成为一个赌徒之后,欠了很多钱,苏丽珍帮他将债务还清。
如此看来,《花样年华》里的“苏丽珍”成为一个曾经沧海的符号,《2046》里的“苏丽珍”也无法跨越这一象征。
巩俐所延续的苏丽珍角色最大的变化应该是,一直具有传统女性色彩的苏丽珍变成了一位颇有手腕的交际花,似乎代表着苏丽珍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终于在爱情和情欲的矛盾之间挣脱而出,然而致命的是,她永远也摆脱不了悲剧意味。
期待王家卫发掘性感的另一面
王家卫会用演员是众所周知的,他能将一个演员更内在的自我和性格用某种方法激发出来,与他所需要的角色融为一体,从而重新创造他所需要的故事。而演员在王家卫的电影中或将自己过去固有的一面发挥到更尽,或是呈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
巩俐当然并不是第一次穿旗袍,但很明显王家卫对旗袍的审美品位要在张艺谋之上。《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中巩俐虽然演了个上海滩红舞女,但那身衩几乎开到大腿根部的旗袍裹挟的始终是一个脱不去“暴发味”的乡气女子,即使妖娆也是赤裸裸的妖娆。
《2046》中也许可以期待一个含蓄着放荡的苏丽珍,妖娆在她的智慧中成为控制男人的武器,虽然这种武器对于她爱的男人并无作用,但至少她不再是任男人摆布的女人。如果巩俐以往作品中过于直白的欲望能够在《2046》中转变为收敛的性感,那或许将会是一个成熟女人最具杀伤力的魅力,她也终将证明离开张艺谋之后,她能够拥有不一样的美丽。
巩俐编年史(2001-2004)
2001年4月,巩俐签约泽东公司,正式开始与王家卫的合作。
2003年2月,巩俐主演的《周渔的火车》上映。
2003年4月,《2046》暂时停工,原因是王家卫忙于拍摄张震、巩俐主演的新片《爱神》。
2002年末,巩俐和孙红雷传出绯闻,巩俐对一直被外界猜测的婚姻状况始终保持沉默。
2004年3月,巩俐在《2046》中的怀旧造型曝光。
2004年5月20日,《2046》在戛纳举行首映式,王家卫偕主要演员巩俐、章子怡、梁朝伟等一起出席。
本版撰文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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