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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敬扮演马妻玉芬
每一步都迈得很扎实的范伟演起头重脚轻的“范德彪”有板有眼。
采访手记
除了“红花”赵本山以外,在《马大帅2》中还有两位来自东北的演员甘当绿叶———他们是艾敬和范伟。艾敬言谈举止之间透露着东北人的直爽,对于自己在剧中很“土”的造型,她表示希望能够“土”到“秋菊”的水平。在她的房间里,我看到放在床中间放着一
把吉他,艾敬告诉我,和拍戏相比,她还是更喜欢做音乐,至于为何出演《马大帅2》,是由于东北人的一个承诺。范伟对待记者很和善,当我对他表示以前本报记者张文伯曾经采访过他时,他马上表示自己还记得那个男孩,并且直接从片场接我到他的房间里进行采访,采访完了还不忘把房间里的橘子、苹果抓上一大把给我带上。
艾敬:玉芬这个人很压抑
艾敬此次在《马大帅2》中扮演马大帅的妻子玉芬,艾敬告诉记者,其实第一部里这个角色就是给她写的,但是由于当时她在发新专集,时间上有冲突,所以就错过了,“但是当时我就表示如果有第二部我还能加入,但是没想到我还能演玉芬,当时觉得就算是让我跑龙套也行,什么角色都可以。”
我对赵本山有个承诺
当记者询问艾敬为何这么希望参演《马大帅》时,艾敬表示:“因为我是东北人呀,我和本山导演本来就是朋友,东北人的个性就是这样,你看得起我,互相有一个承诺,我就肯定要把这事给办了,只要我答应你的事,不管有多少困难,肯定要办,东北人就是这样特爱面子,特好强。”虽然东北人的个性是艾敬决定出演《马大帅》的主要原因,但是艾敬坦言,自己平时在北京的时候这种个性不是特明显,“北京还是一个比较‘冷’的都市,所以在北京也会有那种东北人的个性,但不是对谁都这样,因为你身边没有那个气氛。”艾敬一直以歌手的身份为大家所熟知,在谈到为何接戏比较少的原因时,艾敬对记者表示,“演戏和唱歌不大一样,影视剧创作作为演员来讲还是被动的,在剧本的规定下完成导演的意图,如果你和导演沟通得好,可以互相信任,那演起来就会很舒畅,就怕你去拍一个作品,既要完成导演的意图,你又不认同,那就很麻烦了。做音乐是主动的,我自己写歌,想找谁弹琴、在哪录音都是主动的。我还是喜欢做自己能控制、掌握的事情。”
她逃脱不了感情纠缠
在谈到在《马大帅2》中玉芬与上一部的不同,艾敬告诉记者,第一部的故事是以马大帅和范德彪为主线的故事,其他的人物线都是辅助的,没有发展起来,但是《马大帅2》的情节错综复杂,戏剧化强,“玉芬和马大帅结婚了,前夫来捣乱,后来前夫还把玉芬给强奸了,而且她还遇到情敌———自己的表妹,这个角色很压抑,她的生活状态是依附着一个人,哭戏很多,整天哭。但是最后她还是很坚强,把前夫抓住,甚至自己主动离开了马大帅。”对于中国农村女性的理解,艾敬表示,现在女性还是压抑的相对多,“这像中国传统美德一样,可能说‘奉献’比较合适,奉献自己的青春、健康、体力,牺牲自己的理想,在中国很普遍,其实我还是更希望看到像秋菊这样的女性,无论是在农村还是城市,那种母性的力量很伟大,女性如果有了这种精神力量,她可以干成男人干不成的事。”在《马大帅2》中,艾敬和宁静出演了一对“情敌”,艾敬告诉记者,原来俩人之间是那种很“激烈”的状态,但是随着剧情发展没有特别的正面冲突,也没有非要争得你死我活,“宁静演的那个人物主要是欣赏这个姐夫,办学校这么不容易,他们之间是一种很暧昧的情感关系,但是我俩和马大帅始终是一种纠缠的状态。”
我嫌自己还不够“土”
玉芬在剧中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而艾敬此次的造型也是相当符合人物特点,在谈到自己很“土”的造型时,艾敬表示,其实她还嫌自己的造型不够“土”,“刚开始我老问周围的人我的形象土不土,他们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有的人特好心,就跟我说“不土,一点也不土。”当时我就想,呀,那我白演了。我希望比现在还土,恨不得像秋菊那么土,穿花袄、缅裆裤呀。在刚开始拍戏的时候我去染了头发,要把头发染黑,但是我要求染得太黑了,结果“过”了,都黑得不自然了。
我觉得只有这个人物给人的感觉不是艾敬,那我跟本山的这份承诺才算是有价值。”在艾敬看来,朴实的东西有它的美,而这也正是大家喜欢看《马大帅》的原因,“《马大帅》表现出来的就是不粉饰生活,把最真实的东西给人看。”
范伟:范德彪是个理想主义者
在《马大帅2》中,范伟仍然扮演范德彪。在谈到范德彪这个人物与第一部相比有哪些变化时,范伟表示,第一部中范德彪主要是一个“打打杀杀”的状态,那时候他刚从农村出来,在一个小吃店做厨师,碰到有人闹事就拎着菜刀出来,后来做保镖,又做了很多力不从心的事,“但是在结尾范德彪已经踏实下来了,回到对象身边做厨师,在这一部里他又开始逐渐不平衡了,看以前的保安都做农贸市场的经理了,坐着小车满街走,而他还骑着自行车卖菜呢,所以他决定再度出山了,但是这一次他不再用‘武力’镇人了,他决定学文化,用知识镇人。他开始看书,做每一件事都用自己的理论支撑。”
这个人越铆劲越干不好
虽然范德彪因此做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但是在范伟眼中他基本上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范伟告诉记者,范德彪做事情是想当然的,有很高的愿望去做,但是一做就“过”,“我觉得这是不成熟的表现,一个小吃部他非要分出来‘董事长’和‘总经理’,最后导致饭店越来越萧条,与对象也有矛盾;他想当一个‘文化人’,但是对什么事情又都是一知半解。”在第一部《马大帅》中,马大帅和范德彪是全剧的中心人物,当谈到这两个人物的不同时,范伟对记者表示:“马大帅让大家知道了有这样一部分人:他们善良、忍辱负重、不容易、在艰难中一步一步往前走;而范德彪给人的是警示作用:不要好高骛远,做力不从心的事。范德彪是一直拿荣誉感、自尊当生命的人,但是越铆劲越干不好。”范伟认为,范德彪应该算是全剧中最有喜剧性的人物,“马大帅作为喜剧主人公有他吃亏的地方,因为他要做很多有使命感的事,要开学校,对农民工的孩子负责,对遗产负责,对玉芬负责,人一有使命感就会‘正’一点,在喜剧性上就会吃点亏,而范德彪就是给全剧挑气氛的。”同时,范伟也表示,范德彪的喜剧不是瞎闹,他本身是个很可爱的人,他每件事的初衷都是善良的,但是结果不一定好。
他的心中没有快乐
虽然范伟认为范德彪是一个极具喜剧感的人,但是范德彪本身又是一个心里没有快乐的人,“他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没处发挥。其实就算我一个月收入一千块钱,能住在东北小城里,一天有个二两酒,炒俩菜,睡个好觉,第二天早上来个晨练,然后就蹬着自行车上班了,这就很幸福了。
但是就算你一个月挣一万,你开着桑塔那,看别人开着奔驰,你也许都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当你的欲望和能力不成比例,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导致不快乐的结果。”
进城农民的“坏典型”
《马大帅》反映的是农民进城后面临的种种困难与不适应,对于现代农民的心态和现状,范伟坦言,现代农民的状态的确比较复杂,不再只是以前理解的老实、善良、忍辱负重,“像马大帅身上还有农民的那种朴实,范德彪就有点被‘异化’了,他来到城里10来年了,好东西没学来,学了很多虚荣的事。”《马大帅》表现出来的风土人情与东北这快土地独特的背景有着紧密联系,对此范伟表示,东北这块土地本身就有很多生动的地方,东北人直来直去,口无遮拦,时常会迸发出特别鲜活的语言、行为,“本山大哥发现了这些,他对东北的农民太了解了,比如说乡长是什么样的,他一闭眼睛脑子里全有。”在谈到赵本山当导演的独特之处时,范伟告诉记者,赵本山的优势就是他在现场那种灵机一动的想法,“比如拍一场范德彪被骗的戏,他带着一个头套,本山在拍摄的时候就突然想到让一个钩子突然把头套剐掉,这样又有喜剧感,又预示着一种含义,这些是在前期策划、写剧本的时候无法想到的。”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刘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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