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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值得关注的新人 法国钢琴家埃莱娜-格里莫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4月29日16:48 三联爱乐

  格里莫是个思想缜密同时又拥有赌徒般直觉的人。她喜欢胸有成竹地去独奏,同时又期待着自己的演出能超越肉体与钢琴键盘和脚踏板的撞击,把她自己和观众带向某种超自然的境界。不管事先经过多少次排练,她总相信正式演出时最后的那点灵感在上帝手中,也正是那最后的灵感,给予演出令人着迷的魅力

  ●亚当-斯维汀/王丹青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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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埃莱娜.格里莫无数与众不同的特征中,其中有一个就是她非常乐于接受采访。记者们往往是绞尽脑汁才能从那些傲慢的乐队指挥口中套出些东西,或是鼓足勇气才敢和那些神经质的、守口如瓶的独奏者交谈,对他们来说,埃莱娜的这一特征简直和中彩票一样令人欣喜若狂。

  “有时候我会听同事说,‘我已经把我的一切给了音乐,观众可能理解或者不理解,这都与我无关——一旦我做了,我就不想再去谈论它’。”格里莫说,“那种态度完全不对。你为什么要演奏呢?演奏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和别人分享。我觉得只有通过和人分享你才能出类拔萃,那可能也是我从来不单独录音的原因。我的音乐演奏中不能缺少旁人。对我来说,和别人谈论自己的演奏是一种拓展交流的方式,同时也无形中为我赢得了更多可以联系的人。”

  她停下来喝了口药茶,接着说:“更重要的是,我一直很喜欢和人见面并交谈。我从来不会觉得‘天哪,怎么又有一个采访!’对我来说接受采访更像是一场偶遇,每次都不一样,所以其实很令人愉快。”

  格里莫是在布鲁塞尔市中心一家旅馆的休息室里接受我的采访的,那时候已过午夜。按行程安排,她第二天晚上要在布鲁塞尔市举行一场独奏会,那是她这次短期欧洲巡演的一部分。大多数被访者选择在早餐和晚餐之间接受采访,但格里莫建议我们在她把自己关起来进行几个小时的练习之后见面。她来的时候打扮得很时髦,生气勃勃,非常清醒地走进屋里。你会不自觉地被她探照灯般的眼睛吸引,那双眼睛就像红外线光束扫描条码那样打量你,从你身上获取信息。我们滔滔不绝地谈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这期间她不停地提问,她提的问题至少和她回答的一样多。一直到她想起来她必须睡一会儿来迎接第二天上午一个长时间的电视专访,我们这才作罢。要不然她可能会一直谈到服务员开始把面包和橙汁放到桌上准备早餐的时候。

  格里莫决定在布鲁塞尔的独奏会上弹两首她为DG公司录制的第一张CD专辑里的曲目:贝多芬的“暴风雨”和约翰.科里利亚诺(John Corigliano)的《固定音型狂想曲》(Fantasia on an Ostinato),另外还有一首勃拉姆斯的《第三钢琴奏鸣曲》。但她解释说,她的练习没有固定程序,虽然她在录制CD之前只练习了三遍贝多芬和科里利亚诺,她这次在排演的时候也没花很多时间去深究演奏曲目的细节。

  “我每次练习都不一样。很多练习是在乐器之外的。我想说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在享受……那个词英语怎么说来着?对了,叫触觉快感,就是声音和触摸带给你的快乐感觉。其余的时间我则在分析,我分解一段音乐,慢慢地弹,重新审视每样东西,然后进行选择,这种选择有时候是新的,有时候是和以前一样的。但即使它们和以前一样,因为被重新选择过,它们也会因此而变得不同,这就是另外一种练习。今天晚上我只是沉浸在弹奏的快感中,没有分析,这可能对明天就要进行独奏演出的我来说并不是件好事,但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

  格里莫是个思想缜密同时又拥有赌徒般直觉的人。她喜欢胸有成竹地去独奏,同时又期待着自己的演出能超越肉体与钢琴键盘和脚踏板的撞击,把她自己和观众带向某种超自然的境界。不管事先经过多少次排练,她总相信正式演出时最后的那点灵感在上帝手中,也正是那最后的灵感,给予演出令人着迷的魅力。

  “通过事先练习,你增加了某种‘天赐灵感’降临的机会。”她说,“这很有意思,因为如果演出中间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我通常会觉得那不是我的责任。我是做别的事情的。但如果演出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进行,我就觉得我要负全部责任,所以这很难处理。但话说回来,如果现场音乐要生存,它听起来就应该像它是在你听到的那一刻刚被写出来一样。”

  像爵士乐那样吗?

  “是的。如果现场音乐没有新意,没有自发性,那谁会去听它呢?还不如回家去听CD呢。音乐里必须要有情感,那是演出的最终目标。而这,我认为,也正是音乐之所以成为世界上最广为传播的艺术形式的原因。你还必须乐于放弃你的控制,乐于冒险。当你全身心投入,不试图去保护自己,不去顾及自己的脸面,不试图去做人们通常做的事情,你就会觉得内心更加活跃。理想的状态是你应该‘忘我’,要不然演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那样,你的音乐就只能在博物馆里或在书架上被尘封。”

  可能只有最具天赋的音乐天才才能把俄罗斯轮盘赌的元素融入到钢琴演奏中。然而格里莫的音乐天赋并没在她小时候显露出来,她后来成为职业钢琴演奏家也似乎不太合逻辑。她1970年出生于普罗旺斯的艾克斯(Aix-en-Provence),父母身上有德国、科西嘉、摩洛哥和意大利血统,关于父母格里莫有些反常地只字不提。她从来没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认为自己是法国人,她说,“我最早的朋友是书本,那比音乐要早很长时间。”她最初很迷德国的浪漫主义作家。她喜欢冗长、抽象的关于“普世主义”(Universalism)的论述,诺法利斯(Novalis)(弗利德里希.凡.哈登伯格的笔名,Friedrich bon Hardenberg)曾形容“普世主义”为“18世纪晚期文化和政治的融合”,诺法利斯自己本人则是个才华横溢但薄命的诗人和小说家,他在28岁的时候英年早逝。

  “在我看来,普世主义是德国浪漫主义的精华所在。”格里莫解释说,“它认为所有的学科,不管是科学、宗教、艺术、人文,还是法律,都植根于一种普遍性的直觉体验。普世主义还是一项探求万事万物之关联的运动。我觉得那非常现代。那是今天我们要想在不失掉人性的情况下求得进步的惟一希望所在。”

  这个话题眼看着就要使这个外行陷入对哲学的沉思,但埃莱娜似乎着迷于对凡.哈登伯格“宁肯燃烧不愿凋谢”的人生的探讨,而她自己,这个上学时被认为有多动症的人,则是个天生的叛逆者。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一个法国姑娘深深爱上德国文学呢?

  她耸耸肩说:“我的父母都是多面体,文学是他们的至爱。小时候我经常从父母房间里抢书看,今天的我和那些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书只是碰巧是一些俄国、德国和意大利的书籍。很多时候,你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并不会影响你和其他地方的人产生心灵上的共鸣。”

  她到8岁的时候才开始弹钢琴,这对任何一个胸怀独奏梦想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很晚的起点。但格里莫一旦找准了自己的方向,就不遗余力地付出。在12岁的时候她考入巴黎音乐学院,分别在巴黎向雅克.鲁维耶(Jacques Rouvier)和马赛的皮埃尔.巴比耶(Pierre Barbizet)学习。1985年,她获得巴黎音乐学院钢琴比赛第一名,同年夏天,她在一个专门的拉赫玛尼诺夫录音项目中进行了首次录音。1986年,她不顾巴黎音乐学院“法西斯主义”的严厉批评,参加了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钢琴比赛,进入半决赛。1987年以前她一直在丹尼尔.巴伦伯伊姆担纲指挥的巴黎管弦乐团弹奏李斯特的降E大调钢琴协奏曲,几年以后她就出现在郑明勋(Myung-Whun Chung)指挥的伦敦交响乐团(LSO)和萨瓦利施领导的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里,同时她还和具有无政府主义倾向的小提琴家吉东.克莱默和钢琴家玛尔塔.阿格里奇保持着密切联系。

  她列举了一些自己景仰的钢琴家的名字:“比如格伦.古尔德、鲁道夫.塞尔金、吉列尔斯、里希特等等。很多不同的人。我从来没有奉谁为偶像,对我来说,他们不是像灯塔一样去照亮整个世界,而更像是符合自己个性特征的不同艺术个体。就像塞尔金,他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是如此感人、如此清晰、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你怎么可能不为他所倾倒呢?”

  格里莫是在华纳古典(Warner Classics)内部发生剧变以后和DG公司签约的。在那之前,她已经为华纳的Teldec和Erato录制了一系列核心曲目,包括勃拉姆斯、贝多芬、舒曼、拉威尔等,这些曲目为她赢得了目标清晰、不矫揉造作的好名声。如果不是环球古典与爵士公司(Universal Classics & Jazz)总裁克莱斯.罗伯茨(Chris Roberts)的适时干预,格里莫可能现在还在华纳。

  “华纳关闭那两家古典音乐品牌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说他们想保留几个艺人,希望我留下。他们说我可以接着和以前的录制组一起录音,我觉得不错啊,我也很想留下。一个月以后,可能是2001年的4月份吧,我在纽约碰到了克莱斯.罗伯茨。那个时候可能华纳旗下的其他品牌也得到了消息,开始互相联系。克莱斯真是个不错的人,我觉得他热爱音乐,懂得很多,很有音乐修养而且见解深刻。他还很喜欢自己干的事情,乐于创新,是个思想很开明的人。我很喜欢他。”

  罗伯茨显然更有吸引力,几个月过后,环球公司的新生活开始显得比华纳公司那种不确定的气氛迷人多了。格里莫决定跳槽。经过一番和华纳公司对其余几项合同的讨价还价,格里莫终于成功签约了。但她坚持要求加入一条:保证她有权利选择录制的作品。

  “那可以被成为附录A或别的什么名称,我相信没有人会真的去遵循。”她吃吃地笑着,稍稍有点跑题了。“我那个时候只是想保证我的演出曲目将是切实可行的。在签合同之前我只是想确认他们知道我将要去哪儿,而且,我在未来的五到七年内演奏那些作品也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件事。”

  那将是些什么作品?

  “是很多人认为我应该弹奏的作品,很多德国浪漫主义的曲子。比如我会弹更多的勃拉姆斯、舒曼、李斯特,会弹贝多芬、莫扎特的协奏曲,还有一些雅纳切克的小协奏曲(Concertino)和室内音乐。都是些主题独奏的CD和类似的东西。这些就是我想尝试的东西。”

  但她也计划录制一些当代曲目,比如她的新CD《信经》(Credo)就在一定程度上显示了她在选择曲目广度方面的潜力。这张CD的主打曲目是爱沙尼亚作曲家阿沃.帕特在1968年写的,整个曲子在刺耳的、魔鬼般的铜管乐器及合唱和具有巴赫音乐风格的钢琴片段之间摇摆。格里莫曾经在帕特柏林的家中和他讨论过能否为钢琴和管弦乐队作一首曲子,帕特马上走下楼去,从他音乐间的书架上拿来《信经》的乐谱。格里莫拿回家中研究,结果发现这首曲子可以为贝多芬的《合唱幻想曲》(Choral Fantasy)配乐,而后者正是她预备演奏的,这个发现使她欣喜若狂。

  “我跟你说,《信经》和《合唱幻想曲》都是C大调的,而且都是为管弦乐团、钢琴和人声谱的,但这并不是两首曲子那么契合的原因。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它们表达的信息相同。《合唱幻想曲》说的是我们可以用自己心灵的钥匙去超越人类的痛苦;而《信经》反对人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行事原则,它要表达的意思是:我们惟一能使自己不被仇恨所吞噬的途径,就是去拥抱任何我们所认为的敌人。”

  格里莫说,科里利亚诺的《狂想曲》是在贝多芬第七交响曲慢乐章的基础上完成,它因此受到自己的青睐,在选定《狂想曲》之后,她的“潜意识里突然出现了“暴风雨”奏鸣曲,她觉得这就像帕特在作《信经》的时候引用了巴赫的一段序曲一样。她指出:“这两首曲子都具有其作曲者的明显特征,它们表达的意思也都是一个人的想象力最终可以给别人以力量之翼。”

  这两首曲子的另外一点相同之处是它们都不是那种演奏者可以拿来卖弄其钢琴演奏技巧的音乐。她对此表示赞同:“对,确实如此。我对那个根本不感兴趣。对我来说,钢琴演奏技巧的高低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力图诠释乐曲的精神内涵。”

  格里莫的新专辑似乎成为她的一个总结,这张专辑也刚好和她的新书《野蛮变奏曲》(Variations Sauvages)一起面市,该书由法国的罗贝尔.拉封(Editions Robert Laffont)出版社出版。她收集自己多年的文章,经过重新修改并把它们编辑成书,她说她写书的初衷是要“提醒人们永远不要放弃”。《世界报》刊登过一篇文章追溯格里莫的成长历程,从她青少年时代的叛逆一直到她在职业上获得的成功,以及她后来决定搬往美国。在对她早期生活的描述中,文章中明显地提到她强迫性的行动和自我封闭的日子。格里莫现在和摄影家J.亨利.菲尔(J Henry Fair)一起住在纽约北部,他们已经在南赛伦建立了狼群居留中心(Wolf Conservation Center)(www.nywolf.org)。

  格里莫对狼的痴迷,她对动物以及动物野外生存地的保护有时候比她的音乐更受媒体关注。当然,她在以前的专辑中印上狼的图案或者配上她和狼合拍的照片,这丝毫没有影响她音乐的魅力。相反,她坚持认为对音乐狂热的、心无旁骛的投入很容易让人发疯。因此,我们也不难理解这么一个顽固的人何以对野生动物自由自在地生活并建立自己的群体结构如此痴迷了。

  “有人说,当人们一步一步侵吞户外空地的时候,那将是‘生命的结束、求生的开始’。那就是野外空地为什么那么重要的原因。古典音乐也是这样。要保护大自然,保护野生动植物,保护艺术和古典音乐,惟一的希望在于教育。古典音乐真的源于教育。我们这个中心每年接待10000个孩子,我真的以此为荣。我觉得如果能让孩子们意识到他们的行动可以改变世界,那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音乐改变了我的生活

  ●埃莱娜.格里莫

  在我接受音乐训练之前,我是一个如此不安分的、令人焦虑的孩子。事实上,一位心理学家后来告诉我父母,要是没有音乐,我会很容易变成一个最坏的罪犯。

  在所有的艺术形式里,只有音乐能超越语言。很难在音乐对我们说话的时候讨论音乐,因为她比其他任何语言都要好。但我可以告诉你,音乐给了我人生的目标感和方向感。

  音乐教会我,永远别让任何人让你相信:你的梦想是奇怪的。几乎没有事情比这更屈尊了,要是你竟相信了,那是一场怎样的悲剧啊!我们的背景,我们成长的环境,也许影响了我们是谁,但是,最终,我们是对我们选择成为的人负责,要用很久的时间,你才能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我已经学到了,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对待它。

  学习音乐还教会我:你不应该把自己和别人作比较,只应该把自己和你最近一次最好的尝试作比较;你不能长期靠魅力过活;音乐会磨练你的感觉、想像力、创造力和直觉;你认为自己不能,很久以后,你事实上的确拥有这种能力和力量,能够继续前进。我已经学会了,路上的困难和失败是来让你变得更强壮的,成熟不是跟着你庆祝了多少个生日一起来的,而是跟着你已经拥有的经历,以及你从中所学到的教训一起来的。

  和其他人一起做音乐的经历告诉我:两个人可以从完全同样的事物中看到完全不同的东西。在开发你在社交、个人、身体的和知性的技能方面,音乐比其他任何综合活动都好。

  法国丽人埃莱娜-格里莫的纽约生活和音乐历程

  埃莱娜-格里莫音乐年表

  埃莱娜-格里莫谈DG新录音

  埃莱娜-格里莫:音乐是把钥匙

  格里莫演绎的贝多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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