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演工作坊”的演员里,赵自强算是年轻一代了。说他年轻,不仅是指他的年纪,也不是因为他是当年看着表坊的戏成长起来的,还因为他在《千禧夜,我们说相声》这部戏里,增加了许多很现代的因素,比如说语言的节奏,比如说身体的夸饰表演等等。当然,说他年轻,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除了参与表演工作坊的工作之外,他还是台湾“如果儿童剧团”的团长。因为有了“孩子头”这么一点背景,就让人觉得他分外要年轻一些,笑声也分外要幼稚一些。
其实我完全搞错了。虽说是“儿童剧团”,可他的儿童剧并不是说演员是儿童,只是定位很明确,演给孩子看的。
听他讲自己编导的戏剧,都很好笑,但如赖声川的戏剧一样,都是在让你笑的同时,又给你留下许多需要思索的命题。比如说《千禧虫虫历险记》,写一只“千禧虫”与一个招人烦的“坏孩子”的电脑之旅,但最后的问题却很沉重:人有一生下来就是会做“坏事”的吗?在网络时代,父母与孩子如何交流与沟通?
孩子是充满幻想的,孩子也是最爱幻想的。可成人总会呵斥孩子们的幻想,因为幻想不能拿来当饭吃就认定幻想一无是处。于是,他们总会以“成长”为借口来扼杀幻想的合法性,也以“成长”为糖衣来安慰丧失幻想的自己。
赵自强却就是要告诉孩子们(也告诉孩子们的家长):幻想与现实本就没有那么明显的界限,不要因为在我们成人的世界里幻想不存在就否定那个幻想世界的真实。于是,尽管他的戏剧总是有明确的问题感,但舞台剧总是充满光亮。因为有幻想。
赵自强是快乐的:这么说不仅是他的演出角色要不就“乐翻天”,要不就有点“脑震荡”,可以没心没肺;赵自强是快乐的,是因为他不但在创造着“如果”,而且他自己也在享受着“如果”。他通过自己的“如果儿童剧团”,通过儿童剧,其实也是在为自己的创作、表演寻找到了最合适的观众。如果这些从小就看戏剧的孩子长大了,如果这些孩子在长大的过程中知道除了电视之外还有戏剧,如果在这些孩子的想象里幻想与现实没那么对立,如果……(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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