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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24日,蔡琴将要携自己制作并主演的歌舞剧《跑路救天使》与北京观众再度相约,不同于2003年12月蔡琴同样在工人体育馆举办个唱的情景,那时她只是穿得像只鲜亮的孔雀,半仰头、半眯眼,浅吟低唱的任台下歌迷的情绪为她的歌声所牵动。这一次的蔡琴会载歌载舞的把歌技和舞姿一同展现给观众,她无可挑剔的演技尤其是喜剧情节和台词的轻松诠释,届时将令观众感受到意想不到的耳目一新。
《跑路救天使》的创作灵感即源自好莱坞经典喜剧电影《修女也疯狂》。蔡琴饰演的女主角戴安娜是澳门月光夜总会的主唱歌手,无意中因目睹了老板冷雪杀人而被追杀。向警察报案后,被藏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台北某修道院。在修道院中,戴安娜对唱诗班进行了改造,得到了主教的赞扬,也与修女们结下深厚感情。教宗要来修道院访问,冷雪从电视上得知了戴安娜的去向,将其抓走。修女们十分愤怒,飞到月光夜总会救出戴安娜。音乐会如期举行,戴安娜和修女们一唱成名。
《跑路救天使》喜剧色彩浓厚,在2004年由台湾果陀剧场推出,当时在台湾曾创下连演31场,场场爆满的记录,很多场次中演员谢幕时间竟长达30分钟。坠落凡间的天使,机缘造弄下,终将红尘俗世的尘埃涤清洗净,再次用婉转的歌喉吟唱优美深情的旋律,在蔡琴的精彩演绎之下,《跑路救天使》完美讲述了一个优美动人的现代神话故事。
“说再见吧”,波霸小黑猫
从夜总会台柱性感歌女“波霸小黑猫”,到遭到黑社会追杀而落跑的证人戴安娜,转变为藏身修道院的修女玛利亚,最后化身为领唱和指挥唱诗班歌颂虔诚信仰和宽容博爱的“天使”,随剧情发展,蔡琴将《跑路救天使》中这些角色一一充实,堪称活灵活现。在情节铺陈之下,不同特性角色的转换也顺利成章,其中也不难追寻蔡琴所扮演角色的心路历程。
开幕就是秀场,蔡琴以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形象亮相,性感的歌舞出刘文正老歌《谁在眨眼睛》和出自已故著名音乐人梁弘志之手的《爱》,演出气氛骤然升温。“波霸小黑猫”当然要主打性感,到底如何性感在未见庐山真面之前难以用语言评价,只是身为夜总会头牌,旗下的其他歌舞女郎“怎么耸肩膀、扭屁股,怎么勾引观众”全是师出于“小黑猫”,蔡琴的声色妖艳,可想而知。
这时蔡琴角色的身份并不光彩,歌舞女郎尚在其次,她还是黑社会老大的情妇,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的嘴脸自然少不了,一件貂皮大衣就完全可以打动她的心。但当她发现这大衣原本属于别人的老婆“纯美”时,便愤而拒绝,“我不用赚别人老婆的大衣,我有的是本事,我现在就去还给他,然后离开这个烂地方”,性感的小黑猫一点骨气还是有的。
发现老板情夫的犯罪行为后,尚存良知和正义感的“波霸小黑猫”毅然放弃了原来的身份,变成为了落跑的戴安娜,并理智的寻求警方的帮助。戴安娜风尘味道依然浓厚,却已经存下“冲破黑暗”、“勇敢醒来”的愿望。
性感形象的蔡琴稍纵即逝,一曲《爱》的旋律在“剧中剧”里再次起时,也将变成圣洁虔诚的格调,前后角色和歌曲风格截然不同,歌颂传唱的“爱”也绝对迥异,细细体味一定颇为有趣。
“爆炸头”的修女玛利亚
进入台北某修道院的戴安娜,满身的世俗牵挂,和清修净行的场所显然格格不入,修道院院长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她,此后便矛盾冲突不断,亮点笑料层出。
对戴安娜来说进入修道院和住酒店没什么不同,只是“check in”以后“低调”一些就行了,在她做出让院长担心的影响修女们“静修和祈祷”,以及涉嫌“捣乱教会”的行为同时,修女们的真诚和纯洁也在潜移默化的感化着戴安娜。
穿上修女服的戴安娜首先在形象上变成了来自澳门一家比较“前卫”的修道院的玛利亚修女,蔡琴此时的形象应该极为突兀搞笑,因为连忠实“拥趸”警官艾队长面对她时竟然失态狂笑,而庄重的神父也忍俊不止,如此“叛逆”的修女形象着实让人期待。
认为只要卖到一千万包水饺,就够钱去建需要两个亿的养老院,这是乐观的修女白圆圆;一直想付出一些只有自己能给,而别人给不出来的东西,这是害羞的修女的罗美莉。和两人最初的接触,促使戴安娜真正从心灵上向玛利亚修女接近,而真正让她感受到冲击的,则是三人共同歌唱的一曲由张惠妹首唱的《姐妹》。
高歌《姐妹》时,蔡琴将展现惊人的舞蹈天份,秀出的舞步甚至镇住街边的玩乐族Hip-Pop少年,更会以爆炸头和修女装的形象边唱歌边摇呼啦圈,据说这一幕每每上演,会心微笑的观众无不报以热烈的掌声。
姐妹之情由一首歌曲奠定,社区其他人的积极参与共展歌喉,让玛利亚修女开始体会自己的价值,要“用歌声传递希望/用舞步献出力量/让人人都向往”。当玛利亚指挥唱诗班唱出同样出自梁弘志之手的《读你》,圣歌风格的旋律真正洗涤了她的心灵,之间一直存在冲突的院长和她也终于取得共识,愿意“互相体谅用心体谅对方/打开心灵指引方向”,决心走出围墙,服务于社区,从而“携手共创一个神圣的地方”。
戏里戏外的蔡琴,亦真亦幻
作为制作人的蔡琴同时参与了《跑路救天使》的剧本创作,全剧观赏完毕,蔡琴演技出色固然令人钦佩,但在很多时候的确难以分辨,她在演戏还是在做自己。
玛利亚和白圆圆、罗美莉在剧中剧《玛莉的故事》成功演出之后都兴奋异常,三人连同莫修女在修道院房顶倾诉姐妹情时,玛利亚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兄弟姊妹,一直到来这里跟你们相处以后,我对人对事的看法都改变了”。这与蔡琴8年前重新振作自己,走出生活事业双重低谷时的感受何等相似,只是当时让蔡琴满心感谢并不离不弃的却是歌舞剧本身。
与蔡琴的角色冲突最多的恐怕是修道院院长,从开始的针锋相对时的逗嘴斗唱,到后来被戴安娜的行为鼓舞振作,二人合唱《爱象一首歌》,始终配合默契。实际上,蔡琴与院长的扮演者金燕玲的友情和合作也有二十年之久,本次的出山也是出于蔡琴的力邀,而蔡琴鼓励害羞小修女罗美莉放声高歌的情节,与她现实生活中对扮演者江美琪的帮助辅导关系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剧情继续发展之下,唱诗班的走红不可避免的被媒体所关注,苦心寻找戴安娜的冷雪由此便得知她的下落,派人将她抓回澳门。可恶的反面角色和愚蠢的手下是喜剧片里不能或缺的角色,戴安娜和他们的机智周旋成为令观众捧腹的又一段落。众修女设法乘机前往澳门时“折磨”机长的场面也噱头十足,一度与世隔绝、行事规矩的修女们受戴安娜的影响,面对困难居然也会灵活处理。
与开始时“波霸小黑猫”面对冷雪的惊惶失措和走投无路截然相反,经受过心灵洗礼的戴安娜此刻已化身为玛利亚修女,面对罪恶和暴行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沉着。这也让人不禁联想到蔡琴的命运多舛和疾病缠身,除了和伴侣分道扬镳、亲人撒手人寰之外,蔡琴曾一度失聪和失声,直至现在,还有无法治愈的严重眼疾。舞台上宽容、豁达且透析世情而镇静乐观的那个女人,真不知是角色戴安娜,亦或是蔡琴本人。
善恶有报、皆大欢喜的结局中,修女们共唱圣歌风格的压轴曲目《我愿意》。之前神父所说的一段话,也许正是蔡琴及剧组成员除了给人们带来欢笑之外,希望通过《跑路救天使》传达的意思:“我愿意你们知道,所有的困难折磨、挫折苦厄,都是为了能成就无畏无私的爱,这些难以承受的重让我们来背负着,我愿意……我愿意。”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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