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恋爱的犀牛》奠定了孟京辉[微博]的江湖地位,其后的《臭虫》却毁誉参半,当年倪大宏、杨婷、李乃文等的阵容全是实力派,此次重排的“青春版”《臭虫》,到底会是让人叫好,还是叫板呢?文 李谦 摄影 陈子超
“臭虫”,重提孟氏家族的“敏感词”
联系采访时被问过三次基本一样的问题,“为什么会这么关注《臭虫》这部戏”,回答比较社交,“关注孟导”、“关注新班底”等,这些都没错,但更重要的是,虽然时间已经过去足够久,但13年前《臭虫》曾引起太多争议。
当年对《臭虫》的批评主要集中在对孟氏实验剧目的审美疲劳,人们开始厌倦那些成段的、不明就里的台词,以及舞台上疯狂的荒诞表演,这之前已经有《盗版浮士德》、《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了,难道还不够吗?人们这么说,他们当初爱他的时候也是这么一致。没有人在乎“形式即内容”的论调、没有人在乎这种压倒式的争议会不会形成新的暴力,赞美和批判都成为了一种嘉年华式的语言狂欢,冷静下来的或许只有当时的“臭虫”孟京辉。
“那么多评论,没有一篇注意到我真正的变化。比如说,这个戏用了大量的群戏,在这方面的实验和探索也是最有价值的,但没有人注意到。我现在更加欢迎大家能够从戏剧美学的角度做出公正而客观的批评,而不仅仅局限在对于所谓‘现象’的纠缠。” 当年面对争议,孟京辉这么回答,他眉毛纠在一起、音调也不再高亢。
当然,如果你相信“不以成败论英雄”是个典型的失败者的论调,那么显然如今发起北京国际青年戏剧节、多次参加国际重要戏剧展、力推戏剧新人的孟京辉,正站在一个成功者的角色中。如今他又重排了《臭虫》,应该不仅仅是出于对马雅可夫斯基的热爱。同时,这十三年间他的变与不变,甚至当初的争论是否片面,或许也能从这部戏里得到答案。
13年后再解构马雅可夫斯基
“我完全是凭直觉喜欢马雅可夫斯基的《臭虫》,十几年前,我在地安门离实验话剧院不远的一家小书店买了一套马雅可夫斯基选集,当时1块2毛5分的书已被降价成5毛,后来十几年就一直想排这个戏。”孟京辉对马雅可夫斯基的热爱显而易见,在他执导的电影《像鸡毛一样飞》里,以马雅可夫斯基的诗作为影片开头和结尾的做法显然充满了致敬味道。
马雅可夫斯基的《臭虫》开头就是小贩们各自叫卖的场面,新版《臭虫》也依旧保留了原著中的大段群戏场面,但是与2000年裹着毛毯、军大衣的版本不同,这次演员都将穿着华丽时装上场,场面也比之前一人一段独白要热闹许多。
当然,戏里还是有孟京辉偶尔爱玩“脏”,比如台上会有他许多戏里的“御用配角”充气娃娃、比如演员会做出的肢体挑逗动作,尽管还不确定最终在舞台上的呈现会是如何,但孟京辉坦白这还会是一出疯狂的戏,“可能有点《蝴蝶变形记》升级版的意思,之前排练过两版,但我最后都推翻了,感觉还没打开、没完全玩儿起来。”而对于2000年版《臭虫》最富争议的结尾——饰演普利绥坡金的演员直指观众大呼“你脑子进了臭虫”而后直接黑灯,孟京辉自己也比较不满意,在新版本中会有大调整。
另外新版《臭虫》的舞台也会有重金属乐队的现场演出,至于是什么乐队还在保密阶段,2000年版《臭虫》里现场演出的则是青铜器乐队,就是曾由老狼[微博]主唱、高晓松[微博]做鼓手的那支。“这次我想把乐队放在观众席里,观众安置在舞台上,就是大家进了剧场就像是进了市集一样,玩儿起来。”
“玩儿起来”是孟京辉最爱画的一个“饼”,近些年他工作室出品的小戏里每个都有新花招,比如《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黑白沙土覆盖的舞台,《柔软》里的转台设计,或者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的现场烹饪。有人说孟京辉的长处从来不在于传达某种深刻的思想,而在于他丰沛的情感和生命力,但选择排演《臭虫》的他显然是有野心的,达里奥福的看家本领也不是打嗝放屁对不对?那么我们或许可以期待,这次他能真正“玩起来”。
孟氏年轻卡司正气盛
回过头看13年前《臭虫》的演员阵容,放现在应该说是相当豪华了:倪大宏、李乃文、杨婷,以及当时刚出校门的刘晓晔[微博]、陈明昊、秦海璐[微博]——秦海璐当时是这出戏的大配角之一,同年以《榴莲飘飘》得了金马影后。
如今的《臭虫》班底则彻头彻尾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参与演出的是孟京辉团队中之前排演《恋爱的犀牛》的那组演员,寇智国饰演男主角普利绥坡金,与倪大宏的版本相比,寇智国的年纪要小上不少,不同于倪大宏的“演”,他在舞台上“闹”的成分更多;与他演对手戏的是刘畅和张紫淇,分别饰演巴洋和左雅,2000年版本的饰演者则是李乃文和杨婷,刘畅是最新版《恋爱的犀牛》里马路的扮演者,个高、长相冷而酷,与李乃文的形象不大一样,两人处理角色也很不同,刘畅版的巴洋则更加内敛,爆发力很强。由于杨婷是新版《臭虫》的副导演,张紫淇饰演的左雅与原版的相似度则比较高,疯得起来、静得下去。
当年面对质疑时,孟京辉曾借用马雅可夫斯基的话说,“当代艺术的基本思想是:打倒你们的爱情,打倒你们的艺术,打倒你们的控制,打倒你们的宗教。”13年后,当他站在一个成功者的位置上时,或许也有责任接受这种“被打倒”的挑战了。这值得期待,因为很多时候或许人们容易忘了那句大俗话,批判也是源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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