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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玛·海耶克模仿弗里达的名作《与猴子的自画像》。弗里达是个“眉毛连在一起的酷画家”,所以海耶克在造型上也下了一番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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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人选:萨尔玛-海耶克代表作:《弗里达》
-奥斯卡大热系列访谈(五)
七年磨一剑,萨尔玛-海耶克(Salma Hayek)终于等来了扮演“弗里达”的机会。
墨西哥已故女画家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根据她的生平改编的影片《弗里达》从开拍、上映到参加奥斯卡,一直都引起了舆论的广泛关注。对于同样来自墨西哥的萨尔玛-海耶克来说,这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战。
36岁、有着一头黑发的海耶克曾出演过《三步杀人曲》(Desperado)、《飚风战警》(Wild Wild West)和《教条》(Dogma)等影片,但多被人视为“花瓶型”的演员。这一次她终于拍出了自己的代表作———对一个20多年的“弗里达迷”来说,这一步走得既艰难又幸运。前不久海耶克接受媒体专访时再度道出了心声———“弗里达”是她用生命创造的角色。
一点一滴地迷上她
记者:听说你对弗里达这个人物关注已久?
萨尔玛-海耶克(以下简称海耶克):整整7年了。
记者:她什么地方吸引了你?
海耶克:她的个性,还有她所处的时代。弗里达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永远都坚持自己的想法,从来不循规蹈矩,随波逐流,这么做需要很大的勇气。比如,还在学校读书时,她就大着胆子去了解“性”了,她“试验”的对象是学校的一个图书管理员。事发后两个人都被赶出了学校,那个管理员很委屈地问她:“你为什么要选中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做这件事?”弗里达说:“我想做就做了。”
她从来不会向别人道歉,她的画几乎没什么人喜欢,甚至还有人说她在艺术上“走火入魔”,但她根本就不在乎。更为奇特的是,她一生都这样执着,从不改变,哪怕没有一个人掏钱买她的画,她还是会坚持照自己的风格画下去。
弗里达一生遭受了很多悲剧和不幸:车祸、残疾、终身不孕,丈夫不忠,但弗里达却总能在悲剧中找到转机,而且是用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有意思”的方式,所以总是能“化险为夷”,甚至连后来丈夫回心转意,她也能够洒脱地对待。我对弗里达非常好奇,一点一滴地迷上她,直到无法自拔地爱上她的艺术作品。
记者:为了演这个角色,你有没有在形象上做什么改变?你是不是曾经把上嘴唇削薄过?
海耶克:对,削过一点,但效果不怎么明显。我还有双高度不一样的鞋,其中一只比另一只高1厘米,所以拍戏时我能够显得有点“跛”。我问过一些认识弗里达本人的人,有人说她有点跛,有人却说她一点也不跛,所以我在表演时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但是我觉得当“弗里达”非常疲劳、或者情绪非常低落时,就不会太留意自己跛不跛,所以那种时候我就顺其自然。
情远远大于性
记者:你认为,吸引弗里达和丈夫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在一起的是情还是性?
海耶克:情。弗里达和里维拉之间有很深刻的、不为外人所了解的感情,绝不仅仅只是性的关系。他们俩在很多方面都有共同语言,在一起时充满了激情,而且越来越深,最后转化成一种真爱。虽然中间两人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很长时间,但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我觉得,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们两个人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尊重对方的个性,并且真正接受两人之间的差异。
我觉得,弗里达是真正适合里维拉的那个女人————因为她总是能让里维拉大吃一惊,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可能在里维拉眼里,弗里达是个天才女人,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读得懂她的天赋。正因为如此,里维拉去世时留下的那些文字资料才显得相当重要,那里面记录了一个完全真实的弗里达-卡罗,如果没有那些资料,我们可能就无法认识一个完整的弗里达。里维拉早就预料到,即使在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弗里达得不到别人的欣赏,甚至会被人排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的人们一定会像他一样发掘出这个女人的闪光点来的。
所以,我觉得这个故事蕴涵了很深刻的爱情哲理,这也是我自己相当偏爱这部电影的原因———一方面,它和我所读过的爱情故事完全不一样,它讲述的绝不是一见钟情的简单爱情;另一方面,它更多地揭示了如何相处,如何留住爱情、维系爱情。其实这是一个很不讨好的题材,因为很容易就会处理得枯燥和毫无情趣。
记者:这个角色给你的影响很深远吗?你是怎么摆脱这种影响的?
海耶克:很容易就摆脱了,因为我14岁那年就知道弗里达这个人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受着她的影响,换句话说,我已经习惯了生命中有她陪伴,当然也就习惯了很自然、很形象地“入戏”、“出戏”。我经常飞到不同的地方去看她的画展,也找到曾经见过她的人,和这些人交谈。弗里达不只是一部电影里的角色,她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卸下七年的大石头
记者:你当初怎么要想到找前男友爱德华-诺顿来写剧本?
海耶克:当初定下由茱莉-泰摩(Julie Taymor)执导这部影片后,我们就开始着手找编剧了。我们需要一个熟悉泰摩风格的人来润色剧本,原先有一个很合适的人选,但他另有片约,于是就想到了爱德华-诺顿。
记者:是他自愿的还是你央求他的?
海耶克:完全是他自愿的,我高兴坏了。拍电影最头痛的问题就是找编剧,他可能要阅读上百本素材而挑不中一个。我们当时差不多考虑了10个编剧人选,而且个个看起来都聪明伶俐,弄得我们都分不清谁更能胜任,然后就是一轮一轮地对他们进行选择,为此你甚至要和他们呆上两个星期,和他们谈论我们对角色的看法和理解,以及我们希望把这部电影拍成什么风格,最后我们满怀期望地让他们回去写个初稿,接下来就等呀等呀,等到他们腾出时间,写出样稿,结果我们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写得太烂了,我们不得不又重头来过。在等待《弗里达》开拍的7年多时间里,我经历这种痛苦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在诺顿最后不仅帮忙修改了剧本,还亲自客串了一个角色。
记者:花了这么多心血之后,你最后只是选择在片中担当主演,是不是如释重负?
海耶克:卸下了7年多来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解释给你听吧:导演茱莉-泰摩非常棒,我对她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她正是我这么多年来要寻找的那个导演,她能够带来惊奇。
记者:你自己也曾经当过导演,泰摩给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海耶克:No.1。之前他们是考虑过让我来导演《弗里达》,但我没有多大把握,所以不敢接。后来泰摩执导时,我觉得她带给我很多灵感,让我很受启发。虽然她是女性,但绝对可以说是个一流导演。
做梦都想拿奥斯卡
记者:你现在还沉浸在影片成功带来的喜悦中吗?
海耶克:没有,我已经开始着手下一部影片了。这次我亲自担当导演和编剧。当然,要想一下子走出来也不容易————这些天来,几乎一天24小时都有媒体要我谈谈《弗里达》。但是一旦我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时,我的心情就平静下来了。可能我天生就具备这种素质吧。
当初我接拍《弗里达》时,它只是一部小成本影片,里面也没有什么大红大紫的明星。直到今天它也还是一部小影片,只是舆论的宣传把它炒成了“大片”,人们谈论弗里达这个女人,谈论她的离奇故事,但这都不是我的功劳。我忙了整整7年都没能让“弗里达”像今天一样走红,是我身边的人帮助了我。
记者:对于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你怎么看?
海耶克:我做梦都想拿奥斯卡。《弗里达》的确让我很有成就感,但我并没有乐昏了头,我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和地位。冷静的时候我会想:弗里达的经历、她和里维拉的关系其实是非常有争议性的,外界也曾经讨论过,但我觉得这些讨论还远远不够,我甚至为这一点感到相当失望。我能不能获奖就看运气了。但我对茱莉-泰摩没获提名感到非常失望,因为我曾经以为,她有可能成为奥斯卡历史上第一位手捧奖杯的女导演!(采访:Fred Topel、编译:汤颢)
●她从来不会向别人道歉,她的画几乎没什么人喜欢,但她根本就不在乎。
●我对弗里达非常好奇,一点一滴地迷上她,直到无法自拔地爱上她的艺术作品。
●弗里达和里维拉之间有很深刻的、不为外人所了解的感情,绝不仅仅只是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