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昨天，《孔雀》在上海上映已经满10天，总票房达到32万元人民币。听到这个消息，昨天特别到上海为《孔雀》进行上映宣传的顾长卫，脸上舒展开少见的笑容。得到“柏林电影节银熊奖”，对顾长卫来说是“影片的艺术价值得到了肯定”，下一步，他期待收获票房。本着如此目标，顾长卫在接受采访时，并不继续“知无不言”了，而是刻意回避了自己对“孔雀开屏”的理解：“观众都是花钱买票进影院看电影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体会结尾处‘孔雀开屏’的喻意吧。”
孔雀开屏：春天收不住冬天不甩你
出征柏林至今，顾长卫接受大小媒体的采访已不计其数。对于《孔雀》的解读只差细致到将分镜头公之于众了。于是，昨天的采访，记者们抛开了深沉的含义问题，将话题转向影片中的动物。影片最后一场戏———孔雀开屏是如何拍摄成功的？“那场戏是开机没几天就拍了的，因为孔雀在冬天真的是不会开屏的。我记得是4月初。那个时候正好是孔雀的求偶期，一天开屏好几回呢，收都收不住。不像后来我们冬天试着补拍的时候，因为想营造孔雀在雪中开屏的样子，我们在那个孔雀旁边又是打灯，又是给它进补，但就是不能让那只孔雀开屏。”他说。
虽然春天孔雀开屏频繁，但完成最后一个镜头，顾长卫坦言还是耗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因为要等它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开屏，还得等它最后转向面朝镜头。”
对孔雀的关心告一段落，记者们又将视线集中到片中被母亲毒死的那只鹅身上。“那只鹅吃的只是麻药，我们本来记录得还更长，但是后来发现这样一段表达最美，就戛然而止了。”他说。
《孔雀》得奖：宣传的胜利影片的动人
无疑在赢得柏林银熊奖后，《孔雀》的票房很大幅度地被调动起来。虽然顾长卫称自己只听过“《孔雀》的胜利是艺术电影的胜利”、“《孔雀》的胜利挽救了柏林电影节”这样的美言，但记者还是不得不打击他，因为影片的海外发行商焦雄屏表示，《孔雀》这次得奖是赢得了一场部署完善的战役。“在电影节上，宣传的确很重要。但《孔雀》这次的宣传只能说差不多，还凑合。其他影片比《孔雀》规模更大。我认为吧，评委也是人，而《孔雀》是讲人的故事。评委们应该能够从影片中体会到感动，这才是《孔雀》得奖的主要原因。”
恰好昨日上午第77届奥斯卡进行了颁奖，得奖的话题被进一步延续。同是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毕业的赵小丁因《十面埋伏》入围本届奥斯卡最佳摄影提名。顾长卫之前曾在成都接受采访时，预言赵小丁有望问鼎。而最终，赵小丁没能圆顾长卫的宿愿。于是昨天，顾长卫并不愿意太多谈及奥斯卡，面对记者希望点评中国电影与奥斯卡的差距，顾长卫以“我不是这方面专家”坦率地拒绝。当问起顾长卫昔年参加奥斯卡的心情时，这位有点年岁的导演突然童趣起来：“那时候觉得很兴奋，因为想知道小金人到底长什么样，主要就是去感受这个的。”刘嘉琦／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