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行 让中国类型片走向世界
过往职业:吉他手
导演电影:《守望者》
电影理想:当亚洲的斯皮尔伯格
非行原名李文兵,他以“非行”这个笔名命名的博客在影评人当中颇有知名度。在众多新势力导演中,他算是经历颇多的一位。接受本刊采访前,他正在为自己首部准备上院线的长片《守望者》做后期,这是一部拥有任达华、张静初、郝蕾等众多实力派演员的惊悚片,而在这部电影正式开拍之前,非行曾在博客里写过这么一句话:“上苍呀,为什么你给了我足够的天赋,却不给我常人的运气呢?!”一语道尽千年怨。
神秘老师领进门
非行在安徽艺术学院的专业是民族音乐,这一点在他日后的电视剧作品里并未得到体现,除了偶尔写点插曲以外,但是这个专业令他在改革开放之后的南国能有立足之地。九十年代初是中国现代流行音乐的顶峰时期,尤其广东地区更是成为音乐人的梦乡。非行也一样,他在深圳组建了自己的摇滚乐队,担当吉他手。
近水楼台的条件下,非行又转战去香港,转战各个片场边做边学,完成个人职业的转型,也就在这时,他遇到了对自己影响很大的一位前辈,拜师那一天,那位前辈这样告诉他:“你回去把香港近十年的卖座电影全部都看完后再来找我!”非行照做,也从中渐渐领悟到要靠拍电影赚钱,类型化是必经之路。这位前辈曾在好莱坞发展,习惯了那边严谨的拍摄制作制度,无法适应香港的“七日鲜”,而这一习惯也令非行耳濡目染。
与“冯氏喜剧”擦肩而过
香港回归之后,非行也回到了内地,而且是自己的老巢——深圳,他进了叶大鹰的先科娱乐传播有限公司。到1998年,终于做了第一个剧本《天下无贼》,但是在当时的审查制度环境下,根本就没法通过,一直拖到2003年。虽然这部电影后来的上映并未给他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但是等待审批的时间令他意识到自己与国内电影审查环境的水土不服,于是,他在1999年开始做环境相对宽松的电视剧。一边拍电视剧一边等候时机,等了十几年,等成了国内片酬最高的电视剧导演之一,《暴风法庭》、《非常报道》、《美梦人生》一部比一部精彩。
在这些等待的日子里,他没有停止过电影剧本的创作,《守望者》的故事就是在这时出来的:一个坐完十年牢的男人,出狱后经不过别人的一句话刺激,再次勾起犯罪的欲望。非行本意是通过这个故事劝人向善,而这个故事也缘起于一个他在九十年代看到的一段非常美好的广告片:云南副省长说全中国有三种人,一种在云南旅游、一种在去云南的路上、还有一种是人在家里心在云南。非行就将故事中的主人公放在了三种阶段里,第一个是刚出狱,第二个是在通往犯罪的路上,第三个则是救赎,并通过这三个阶段来告诉世人,人不经意的小动作有可能会蝴蝶效应般地引起这个世界的巨变,只有对身边每一个人都有向善的示意,这个世界才能形成良性循环的规律。
整个故事想得挺好,但在1999年,连《天下无贼》都无法通过审查,更何况这个犯人的故事了。所以《守望者》的剧本被非行扔在了一边。
《画皮》点燃守望者斗志
经历了类型片启蒙、贺岁喜剧冲击的阶段,非行开始不断反省自己,越来越觉得自己玩物丧志,尤其圈里的许多朋友都慢慢成为这个市场里的弄潮儿,他受够了总跟不合适的人合作拍电视剧的日子,他开始收集所有跟中国票房有关的数据,他相信世界上没有怀才不遇,只是每个人遇上的时间不一。
2007年,朋友拉他一起来做《画皮》,他的职责就相当于投资方的创作参谋长。影片在国庆档破两亿的成绩,令他看到了希望,他决定重拾《守望者》这个在今天看来也不会太陈旧的故事。
“我要从《守望者》开始走向世界,如果做惊险片就要像《生死时速》一样,做惊悚片就要像《沉默的羔羊》一样,要永远都保持这种进步的意识。也许很多导演想做黑泽明想做安东尼奥尼,我只想做亚洲的斯皮尔伯格!”
然而,守得云开的《守望者》也仍旧一波三折,原本在去年八月就要开机,结果投资人为了寻求安全感找了大师级的技术人员来督阵,权力甚至涉及到修改剧本,整个剧组彻底崩溃,非行决定退出重新找投资人、组建新的班底,这一来又浪费掉几个月的时间,而演员阵容也大换血。其实这些波折里,最让非行苦恼的仍是投资人:“很多人愿意投我的电视剧是因为我人好,我最痛苦的就是在这个不成熟的电影市场跟非专业的投资人打交道,他们要看的只有你之前的成绩,可我的成绩只有电视剧。”
好在《守望者》后来的拍摄过程还算顺利,尤其是各个大腕演员的敬业程度,令非行重燃斗志,他已决定带着《守望者》冲刺今年的威尼斯电影节和多伦多电影节。(文 喜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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