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久前陈凯歌、张艺谋们重回电影学院的盛况,想必人们还记忆犹新,那是一次热闹的“聚会”,也是第五代导演们“功成名就”的群体张扬。但圈子里的人也隐隐意识到,这是他们从中国电影大舞台“谢幕”的开始。因为当一股正在长成的电影新力量浮出水面的时候,这些人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宣告:该我们登场了。
实际上,于5月刚上市的《我的摄影机不撒谎》一书中,这些先锋电影人首次在主流文
化的肯定中粉墨登场,他们是章明、姜文、张元、王超、路学长、娄烨、王小帅、贾樟柯等等。严格说来,他们这一代人,除了年龄的相同、经历的类似外,其他并没有多少共性,有人称之为“无法命名的一代”,之所以要用“第六代”来称呼,那也只是叙述的方便,同时也是区别于第五代而言。
树碑立传“居心”何在?
在谈到这本书的写作动机时,作者程青松认为,就像读历史我们经常要看野史,野史不一定是没有发生过的、编造和杜撰的事情。我就是觉得我自己是学电影的,喜欢他们的电影,应该把这样的青年电影工作者的劳动记载下来。另外因为他们的年龄跟我太接近了,他们跟我的成长恰恰有共同的记忆,这让我觉得特别亲切。其实通过这件事,不仅是与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导演对话,也是想跟自己的记忆做一个对话。
对于这本书中的“格式”,程青松也特别满意。他介绍说,这本书有点“编年体”的味道,收录的先锋电影人均以出生年代为顺序,而不是名气和其他什么因素,这样就从客观上避免了作者的喜好和偏见。本书最为突出的一大特色是采访者与被采访者的“实录风格”,巧合的是,这些近乎“原生态”的对话非常切合这一代人的电影风格。
第五代的使命很短暂
对于中国电影史来说,“第五代”的贡献是可以大书特书的。不过,最早把“第五代”介绍给世界的著名英国影评人汤尼.雷恩斯在《我的摄影机不撒谎》一书的序言中也下了这样的判语:“由于第五代的题材多集中在对知青生活的体验和挖掘上,当电影人将自己头脑中这一题材的内容发掘殆尽的时候,第五代的使命就完满地终止了。”
可以说,这也是促使程青松为这些先锋电影人“存档”的一个原因。在他看来,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这股新电影力量正在长成,而与此同时,被主流文化褒扬的“第五代”导演正在失去他们的固有活力。总有一天,当“第五代”们退场时,现在这批电影新势力将给我们一个惊喜。
作者电影的“革命意义”
许多人可能疑惑,第五代与第六代仅仅是年代上的差异吗?显然不是。
程青松认为,相对于第五代的“集体表达时代”,第六代导演已经步入了“个人表达时代”,这些“作者电影”以完全平视的角度(而不是第五代的“仰视”)表达当下生活中个人的忧伤与快乐,全然有别于第五代的英雄主义情结。我们在他们的作品中,看到的就是一种完全自我的表述方式,绝没有弘大的命题和叙事结构。比如在《一个也不能少》里你看不到魏敏芝的内心世界,看到的只是一个传奇故事,但在《扁担.姑娘》你就可以看到导演自己的生活状态在里面。这种电影的意义是革命性的,也许终有一天会被人们认识。
为什么在这一代人里会集中出现那么多的“作者电影”?程青松认为,这一代人在“免谈个性”的环境里成长,而今天突然放开,个人表达肯定喷涌出来。而70年代、更往后出生的人没有过个性压抑的状态,他怀疑他们将来能否有这种自我表达的冲动。
记者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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