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婚姻,是截然不一样的两次经历。
江青到现在仍会很感叹,不敢相信年轻时的自己会如此冲动,盲目地把终生托付给完全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男人。
但是无可否认,江青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她能看到的,我永远嗅不着。
第二次婚姻,小青嫁了个瑞典人,还是个科学家,表面上那更是另一个世界的男人,但不同的是,他们能互相欣赏。他们由于很偶然的机会认识,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她的丈夫就被她的舞姿迷住了。
他们结婚后,一直各忙各的,四海为家,直到他们的儿子汉宁诞生,为了孩子,她才决定在瑞典定居下来,把纽约舞蹈团解散了,定下心来专心搞她那综合媒体创作。
小青说,每次创作都是一次痛苦经历,然而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却是幸运、快乐的。
当然,本来快乐就是一种感觉,每一个人在每个阶段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江青现在正筹备一个儿童音乐剧,故事已经写出来,但是对白她希望能用儿童自己的语言,把小朋友们的愿望说出来,她希望这个儿童音乐剧的排演,不但是对孩子们的美育教育,同时也是德育。
从17岁到24岁,江青走进电影又走出电影,然后又走回到她的舞蹈中。她小时候在北京舞蹈学校学的是中国舞,在电影中凭她的中国舞的根基,她跳活了李翰祥导演的黄梅调片的古代美人。然而当她远离中国,到纽约的那段日子,她受到现代舞的影响,她的中国舞开始改良了,就像她说的那样,我们不该重复地炒冷饭,在每个不同的阶段,都应该有不同展现。
每次见面,小青都邀我去她那儿,我从小青处知道,在一年里,12月13日是瑞典黑夜最长的一天,她说她住的那个地方,那天只有两个多小时的日头,过了那天,日头就会一点点长起来。
小青又说,她开始越来越爱点蜡烛,夏天太阳很亮,很刺眼,蜡烛则柔和一点;冬天整天点电灯太硬,蜡烛可以中和一些;当然她更爱的是,那里那么接近大自然,遍地野花,他们生活在打鱼、采磨菇的日子中……
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会去那儿做客,去寻找我这幼时玩伴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