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当时太紧张》
艺人:My Little Airport
厂牌:维港唱片
评分:★★★☆
文/弥散
港台的Indie Pop团大体如此,在流行的基调中加少量的调料。这基调不同于主流歌手的随波逐流,有立场在,可能是英雄所见略同吧,清一色是清新甜蜜的调调配年轻女主唱。于是调料便显得尤为重要,既是独立所在,也是特色所在。在流行与个性之间,能做到恰倒好处者通常被人们记住了名字,哪怕只因一首歌。
二人团My Little Airport(MLA)的成名就是因为去年那张《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里的同名歌。女主唱Nicole的声音含蓄乖巧,一字一字、娓娓道来那些关于“动物园”、“日记”、“照片”、“情信”等等的少女心事,旋律简单好听。大玩lo-fi的他们把乐器简化得离奇:鼓点,捣蒜般从始至终“咚咚咚”;电音,从游戏机里截来的通关音乐?让歌曲丰盈却不越界的是键盘,而大提琴、30年代流行歌的旋律、飞机飞过的音效则是歌曲中的点睛之笔。再想想The Strokes,“在”很像是Indie Pop化的“12:51”。
这首歌跻身04 年“叱吒乐坛流行榜”十大之列,而“XXXX才是正经事”也成了一句万能短语。MLA趁势发行了第二张,他们说过要改变,首先,表面工夫做得到位。
封面,一对同床而卧、笑容开怀而腼腆的年轻男女;封底,电脑屏幕中正在播放的AV画面;题目,“只因当时太紧张”。让人浮想翩翩。上一次我们还猜测是两位女学生比乐团成员更上镜,没想到这是他们的系列计划,MLA式的小“狡猾”让人眼前一亮。从另一方面来看,MLA无疑要告诉听众,我们不扮纯情了,要来点狠的,青春可不能不完整。
音乐中加重了Punk元素,The Strokes的可爱少了,多的是The Libertines的没心没肺,电吉他变得嘈杂,Nicole第一次喊叫了起来,粗糙进一步成了粗暴。同名主打歌以及专辑前半部分明显向此类型靠拢,据说第一首“Gi Gi Leung Is Dead”是阿P发现自己喜欢的梁咏琪并不纯情而生的感慨,第二首歌名则是“我不知道如何能像Iris那样下载到好的AV片”,而“失落沮丧歌”里干脆豪无顾及地唱起了“崩裂”、“世界”、“无可就药”、“悲剧”。
从精细电音配独白女声(MLA的朋友Suet朗诵她的法语诗歌)的“白田购物中心”开始,专辑后半部分是MLA从前的保留。“Leo,Are You Still Jumping Out Of Windows In Expensive Clothes?”三拍子节奏就是上一专辑的延续。其实仔细听,MLA 从前的歌里总有些香港旧流行歌曲的调调在,“你的微笑像朵花”干脆整首模仿当年夜总会里的标志性舞曲风格,歌词也换作“甜蜜蜜”式。或许这是个恶搞,然而,Nicole乖巧的嗓音、阿P那个万能的键盘,演绎得不但不俗气,还很动听,让人跟着怀旧起来。剩下的“春天在车厢里”和“My Little Fish”是中规中矩的清新小作,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