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1980年代的出生的人看不上宋祖德了——说实话,很多人都看不上宋祖德,我也不大瞧得上——便对他展开了集体的声讨,我也喜欢这种声讨,凡事需得讨论,才明白。尤其对似我这样的庸人来说,不大可能自己坐在屋子里就能想出宇宙的起源或者人类的终极去向什么的。别说这么大的问题,就是让我琢磨为什么素数是无限多的我也没戏。
争论是好事情,但争论的方法首先就很有探讨的必要了。这群1980年代出生的人,
还都自号是作家的,声讨宋祖德的方式我看就很成问题,他们主要的意思居然是——要求作家协会开除宋祖德。于我看来,这是一种告密行为,和小时候打架打不过对方,颠颠跑去告诉对方家长有一点类似。当然,作协不是谁的家长,不过是号称的一个民间组织而已。他们文章的标题分别是:《宋祖德应该被开除出作协》(文泉杰)、《声讨宋祖德》(罗帅)、《中国作协,你怎么还不撵走宋祖德》(张一一),如果不看内容,只看标题的话,也就《声讨宋祖德》还像个样子,看起来像是两人在交手而不干作协什么事,但一看内容,也是这样的话:“对于宋祖德,我想说的是,像他这样的粗人,用一些低俗的言语以及虚假的论调来炒作自己,并且挂羊头卖狗肉的疯叫着‘我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是中国最高层次的作家’,这对中国作协来说,将会产生的负面效应和在社会上引起的反响将会直接伤害到中国作协的名誉。因此,我们‘80后’严厉声讨,将宋祖德开除,不能让这样的粗人在中华民族文化的长廊里亵渎文字,逍遥法外。”
我对宋祖德把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等同于中国最高层次的作家等同起来是完全不能同意的,但罗帅的文章里连“逍遥法外”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倒要问一句,既然跟“法”都有关系了,为什么不直接告到法院而要叫嚷让作协开除他呢?岂有此理,咄咄怪事。
告密是不好的,有问题可以讨论问题,看不起宋祖德而又有心的话,可以挑他文章的毛病而不是其他。指责别人道德堕落是最容易不过,也是最低层次的争论,即使作协真的如你们所愿开除了宋祖德,对你们,对所有人来说也未必是好事,这已经是被人嚼烂的道理了,不说出来也罢。
同样出生于1980年代的韩寒的说法跟这些人完全不同,这次,我还是站在韩寒一边,他的话是:“我建议解散中国作家协会,这样中国文学才有出路,也让世人少看点笑话,让本应该成为很多艺术的大宗的文学得到真正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