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过去没怎么认真听过“乱弹”的音乐,只是感觉他们在台湾的摇滚乐队里还算是不错的一支。而当我在夏日依然被“非典”空气笼罩下的北京,午后坐在空调车上听到“乱弹”的主唱阿翔《一阵风》这张个人专辑的时候,我竟然突然感觉一阵激动和热流涌来。当《萤光水》、《一阵风》、《茉莉》、《罗生门》的歌声划过,我把Discman的音量又调高了,不知道别人是否同意,我觉得阿翔散发出了一种类似Joy Division那样的光芒。
第一次推出个人专辑,一个人的阿翔似乎与“乱弹”时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因为即使是“乱弹”时期,也是阿翔包办整个乐队的所有词曲创作。只不过,一个人的阿翔,可能更加恣意挥洒了他的才华与情绪。这张专辑的作品,在编曲上加进了大量电子Loop音效,这就使得摇滚的传统张力更具力量。而阿翔时而低回沉厚、时而鲜明狂放的唱腔,更是加剧了对听者的听觉轰炸。
除去“萤光水”的冷酷与疏离,“一阵风”的狂放与躁动,个人印象最深的是《茉莉》和《罗生门》。《茉莉》借用了中国传统民歌中一句人尽皆知的“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唱出现代人爱情生活的感想,茉莉花只会张着大嘴笑,却不知道明天会枯萎,喻示着“现时”的美好,同时却也暗喻了明天可能的残酷。而借用了日本大师级导演黑泽明的旷世巨作命名的《罗生门》,也是借“罗生门”的玄密无解,来比喻爱情的“罗生门”,只有天才才能解得开,而简单,才是应该追求的爱情本质。 文/王磊[原载于《音像世界》/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