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香港经历了非典后仍未完全康复过来,香港民意对特首先生以及当时的保安局长叶刘淑仪很不满意,但董生确是任劳任怨,而叶太亦被同僚确认是处事认真,效率极高的能干公务员。我探根究底,发现他们两人的表达能力是两人难以获得民意支持的原因。坐下来仔细想一想,原来表达能力不好在社会政治层面可以导致很大的社会损耗;在企业层面,则企业运作不善、利润下降;在个人层面则会令家庭破碎,与同侪间矛盾处处,里外不是人。而香港教育环节中最缺的就是戏剧教育,百分之九十九或百分百的学子或市民基本没有接
受过这种训练。如果我们认为文盲不被社会接受的话,没有戏剧教育就如“演盲”,同样会在社会遇到问题。
我在一次闲谈中跟一位从事音乐剧的监制说:“这个暑假我要教小朋友‘演戏’。”她一听便点头赞成,过了不到三天就对我说,宣传稿已预备好了,两星期后开班。
于是,我骑上虎背,开始搞起了戏剧培训。老实说,我刚监制了一部成龙主演的四亿巨制,与好莱坞的人打交道我老练得很,但要我真的教小孩时却又战战兢兢。我在开班前花了几个深夜休息的时段撰写教材,在之后的四个星期时间里开始了我的艰苦之旅。
原来,小孩子如此难应付,怪不得拍戏的行家有句术语“小孩与狗,教头饮烧酒”都不可教。但我却目睹到了奇迹,眼看着几位内向兼心不在焉的小朋友,在一个月内有翻天覆地的改变。于是我想,小孩仍有长足的时间犯错改错,但大人已经在工作中挣扎求存,有很多人以为自己怀才不遇,或造物弄人,殊不知只是自己表达能力不足,自信心不够,就一子错,全盘命运改变,郁郁而终。那一刻起,我立志要把戏剧培训引进企业去。就这样,一念之间,这两年我竟误打误撞地闯进了电影、餐饮之外的又一事业领域,而且,它跟我的专业关系密切。
我们真的需要在人生中起码上一整天的戏剧课吗?这6小时真的会影响我们一生吗?我们下星期再继续谈吧。张坚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