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记者 钟锐钧 摄

13年前《花样年华》在戛纳，梁朝伟一手牵着刘嘉玲，一手牵着的是张曼玉

　　指间沙(专栏作家)    

　　老牌明星扎堆的时刻，总是让人心生岁月变迁、物是人非的感慨。

　　上个周末，金马奖上星光熠熠，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难再现如此辉煌。受瞩目的是一群老人。老牌明星扎堆的时刻，总是让人心生岁月变迁、物是人非的感慨。

　　今年红地毯上，剃了光头的梁朝伟一手牵着霸气的刘嘉玲，一手牵着华丽的章子怡。一男二女，三人牵手气势浩荡地走过红毯，王家卫在后面笑吟吟地看着他们。这幕场景似曾相识，13年前《花样年华》在戛纳，梁朝伟一手牵着刘嘉玲，一手牵着的是张曼玉(见右下图)。

　　张曼玉呢？获得过四届金马奖影后的她，今年的角色是本届金马奖大使，地位殊然。这样隆重的场合里，张曼玉穿着缀满蕾丝的蓝色长裙，施施然一人独自走红毯。她是压轴，是明星中的巨星，优雅飘逸。和她一起为章子怡颁影后奖的，是与梁朝伟竞争半辈子的刘德华。

　　此前张曼玉受访，主持人提及评审主席不会是梁朝伟。她立刻对侯孝贤撒娇：“那我走了，我不做啰，你答应我是梁朝伟，我才来的。”主动拿来贡献给媒体当标题。香港的一个“三角”过去了。

　　台湾的“二秦二林”果然如李行导演预言，来了“一秦一林”。不过，林青霞和秦祥林并没有交集。挽着秦祥林走红毯的是他现任太太，萧芳芳也好，林青霞也好，年轻时爱得翻天覆地的影后们，都已越过了他。总会有人问他和前女友出现在同个典礼的感想，他不出意料地答：“还是朋友啊，只是不要大家一起弄得很紧张，就像我们这样聊天一样。”老去的秦祥林在金马奖上的任务是为已变成“胖妇人”的甄珍颁终身成就奖。此情此景，一帘幽梦，梦已醒；心有千千结，都已抚平。

　　而这样的场合，对将过半百的林青霞来说是大阵仗，事先从法国定制了价值380万台币的高档礼服。全身通红的林青霞，戴着价值上亿台币的珠宝，仿佛一盏红灯笼般亮堂抢眼。她挽着导演李安走红毯，与五年前她再度出“马”颁奖时的组合，完全一致。名媛配名导，这是身份彰显，一步不错。

　　不知有多少人留意到前来捧场的老牌影星凌波。五十年前，演黄梅调电影大红的凌波来参加金马奖，万人空巷争睹偶像风采。她乘敞篷彩车在市区游行，30公里的路程花了75分钟。此次陪她走红地毯的老伴金汉，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吧。明星是有时代的，当蔡康永介绍刘青云却略过他身边的狄龙，都让人不由得伤感。

　　年轻时参加金马奖角逐，心里紧张忐忑，流露出满满的渴望。而年老后再走金马奖的红地毯，依旧是一个暗潮汹涌的江湖，听到的都是半世风雨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