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张艺谋超生消息,我的第一感觉居然是佩服于老谋子的生命力,63岁的人了,还是一副随时想生孩子就能生孩子的状态。这从某个侧面反映出张的身体状况。尼克松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其实电影对导演来说也像春药。导演,尤其男导演,没有生育能力了,他的某些作品也就容易出现“心有余力不足”的局面。我一贯认为:男导演的好色能力以及欲望,是保证他创造力的源泉之一。
文/谭飞[微博] 资深影视、广告策划人、经纪人
乍听张艺谋超生消息,我的第一感觉居然是佩服于老谋子的生命力,63岁的人了,还是一副随时想生孩子就能生孩子的状态。这从某个侧面反映出张的身体状况。尼克松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其实电影对导演来说也像春药。导演,尤其男导演,没有生育能力了,他的某些作品也就容易出现“心有余力不足”的局面。我一贯认为:男导演的好色能力以及欲望,是保证他创造力的源泉之一。
张艺谋超生这事儿,如果放在国外,根本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好事,狗仔队会偷拍张带着小自己好几十岁的老婆以及孩子去什么海滨休假的画面,他生得越多,越说明他幸福(当然也包括性福)。我从来都觉得:生育权是人类基本权利之一,只要张导和他太太想生就应该允许他生,何况,他也养得起。张跟太太不是偷情,正大光明的,别人本没有资格指指点点。
它之所以成为公共话题,是两个层面的原因。其一,计划生育是国策,如果违反,是要遭到处罚的,这些处罚措施包括罚款、不上户口等等;但很显然,作为名人的张艺谋现在超生的孩子不仅上了户口,而且也没听说下一步要罚款的事。有好事者算了一算,如果真要按规罚款,张艺谋怎么也得拿出上亿的银子摆平此事,但现在的张极有可能免费超生。不管是否对“计划生育”有不同看法,眼下的情况的确是:张艺谋并没有因超生受到处罚。另一个层面,是社会心态,中国很多部门在执法的时候,容易对所谓的名人网开一面。许多网民感受到了富人、名人的某些超国民待遇,这很容易被视之为“享有特权”。在一个公民意识风起云涌的时代,特权容易遭遇潮水般的指斥。张艺谋的随便超生,难免被贴上醒目标签。
张艺谋本身的地位和性格也在这次事件里成为推波助澜的重要推手。众所周知,棱角形如秦始皇兵马俑的张艺谋在外界看来沉默寡言,对很多事情不愿或不屑于回应。2008奥运操持开幕式之后,张艺谋在国内导演中的政治及社会地位飙高,隐然已拥有大量资源,甚至给人一种“握有尚方宝剑谁也奈何不得”的感觉。这种资源裹挟造就的光环效应,让张艺谋一般不愿意理会各种媒体传闻,觉得这些流传于坊间的东西对他本人造成不了影响,也损害不了他的艺术生涯。张艺谋成为影视圈著名的隐形人,除电影宣传期外,很难看到他的个性化言论,了解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这种不愿面对甚至根本懒得面对,让张艺谋在是次公共事件中吃了大亏。有一个简单道理是:如果在事涉自己重大事项的时候不发声,不坦白,那么定会谣言四起。张艺谋超生事件,从最早“张艺谋有7个孩子”爆料开始,到狗仔队偷拍到他太太及几个孩子,到计生部门介入调查,这悠长如肥皂剧的新闻,一直都是单方传播,几乎没有张艺谋方的一鳞半爪回应,间或跳出号称张艺谋小舅子的发言人角色,事后也证明是丑角。在这样的传播中,显然所有消息都不利于张艺谋,张艺谋对如此重大的传闻不置一词,更加重了受众的反感。换句话说:你不说话,就证明理亏啊——这是民间的逻辑。
在一个每条信息都能被海量放大的时代,公众人物如果沉默不作声,很容易成为负面焦点。我设想,如果张艺谋是一个很懂得公共传播特点的导演,并拥有一个熟谙大众心态的团队,很多负面可以提前规避。比如,在孩子被狗仔公布给大众之后,张艺谋方第一时间以一封感人至深,既承认错误又以父亲的角度讲述心路的信(或长微博),给各方面交代之后,他超生所带来的社会观感会正面许多。现在这种情况下,张艺谋一直默不作声,直到媒体深度介入下,社会开始质问无锡计生部门“开后门”后,他才匆匆忙忙发了个声明。相当于火烧眉毛了,才想到去面对和处理,大众的疑惑及不满当然很难消失。
我自己也是一个父亲,末了,很想谈谈这件事对家庭的影响。我认为:张艺谋的不主动承认太太及孩子体现出他对家庭成员的不够尊重,特别是年幼孩子成长之后,当他回忆起父亲幼年时对他们名分的处理,一定会有相当情绪在里面。时间都到2013年了,生孩子这么幸福的事还非得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就跟私生子一样,只能显示张艺谋导演本人的思维及处事方式还停留在旧时,充满威权感。孩子是需要认可和爱的,当大导演容易做好父亲难。
幕后揭秘
“国师”认错低头和狗仔队形象的一次“拨正”
文_本刊记者 卓伟
在沉默了大半年之后,张艺谋终于抵挡不住沸腾的舆论民意,就自己“超生”的传闻低头认账,向公众道歉,对这一结果很多媒体同行认为是一次“媒体的胜利”,而我认为这同时也是一次“狗仔队的胜利”,可以不算自夸地说没有风行工作室半年多来锲而不舍跟踪追击,辨形识人,没有本刊的强力报道,深入挖掘,至今很多公众仍对国师报以信任,对超生传闻予以怀疑,计生委仍在装聋作哑之中,当计生委声称找不到张艺谋,很多网友称应把这一任务交给狗仔队,计生委“干不过”狗仔队,我认为这是对风行的一次舆论褒奖。
国师超生风行追踪
2012年3月被《金陵十三钗》剧组开除的女演员何珺在微博上爆料称,单身多年的张艺谋已婚,妻子是来自无锡的陈婷,两人育有二子一女,涉嫌超生,当时大部分人对这一传闻将信将疑,很多人认为这是张艺谋与张伟平决裂后的一次“阴谋”,而张艺谋本人面对轩然大波,对传闻继续保持沉默,态度暧昧不明,当我看到这一传闻后,凭着对娱乐圈的了解和职业判断告诉我,传闻恐非空穴来风,在何珺爆料前也有业内人士向我透露过张艺谋已婚的消息,不过当时我也是真假难辨。何珺的爆料虽然影响很大,其本人也接受过采访,但没有出示任何有说服力“证据”,媒体深感无从下手。此一事件最重要的突破口是找到张艺谋的妻儿,并予以证实,但张艺谋传闻中的妻儿一直“人间蒸发”,“隐婚超生”事件在喧嚣了一阵后暂告平息,张艺谋安然过关。
我和风行工作室对张艺谋超生事件一直记挂在心,苦思寻求突破,曾多次在张艺谋住处和工作室蹲守,但毫无进展,张艺谋妻儿无迹可寻。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年4月某天晚上,风行摄影师在路上意外撞见了张艺谋乘坐过的汽车,跟踪汽车来到机场,结果看到两位女士带着两个小男孩出国旅行,那两个小男孩相貌与张艺谋“一脉相传”,他们可能就是张艺谋传闻中的儿子张一男和张一丁,不久后风行摄影师又拍到了陈婷和儿子回京。本来风行以为拍到了陈婷及其儿子,此后可以顺藤摸瓜,一通百通,孰料却闹出乌龙,那天带着张艺谋一对爱子离京是陈婷和张艺谋工作室的负责人庞丽薇,风行误把庞丽薇认成了陈婷,结果跟庞丽薇回了家,一步错,步步错,接下来任风行苦蹲死守,陈婷及其子女再次“人海茫茫皆不见”。
虽然跟拍时认错了人,摆了自己一道,但风行在报道上进行了纠正,5月张艺谋娇妻幼子首度曝光的新闻在本刊刊出,已渐渐被人淡忘的张艺谋“超生”事件引起媒体和公众的强烈关注,因为这次曝光了陈婷及其儿子的照片,传闻落到了实处,越来越多人相信张艺谋隐婚“超生”的事实,在沸腾的舆论面前,无锡计生委表态进行调查。
报道起落再奏奇功
5月本刊引发的报道潮在张艺谋的视而不见下,媒体报道和社会舆论再度势衰,期间或有零星报道,但难以影响事件进展。“新闻有起落,报道不停止”,本人和风行工作室对张艺谋超生事件并未放弃,信心不失,在风行工作室偷拍生涯中曾有过为一条新闻苦盯数月的纪录,“寇能往,我亦能往”。果然10月后某天晚上,我又接到线报,线人称看到张艺谋工作室的庞丽薇和另一位女士带着两个孩子搭机从香港回京,为了保险,当晚风行工作室派出两组摄影,一组蹲机场,一组守高速,结果不仅拍到了陈婷及其幼女张一娇,还终于跟到了他们居住的别墅。摸到住处意味着新的工作又开始了,接下来风行工作室继续蹲守,起底陈婷一家的豪门生活,了解子女的上学情况,以使报道全面详实,更加可信。11月初本刊再推重磅报道,陈婷一家生活大白于“天下”,第二次引发媒体公众对张艺谋超生事件新一轮的关注,这一回舆论压力铺天盖地,声势浩大,无锡计生委调查半年无进展遭到口诛笔伐。在本刊推出陈婷一家豪[微博]门生活揭秘的报道后,一位神秘人士与我取得联系,通过短信交流,向我提供了张艺谋和陈婷在太湖的亲密合影,三个子女的生活近照,以及张艺谋和陈婷交往超生的大量内幕,同时我通过其他知情人士也了解到了不少内幕,本刊随之发出“第三弹”,张艺谋和陈婷的亲密合影传遍网络,此时可以说已经没有人相信张艺谋没有结婚,没有超生了,社会各界舆论一边倒,张艺谋的公众形象跌至冰点,当时我就认为这一次“国师”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没过几天张艺谋终于以一纸声明低头认错,这在张艺谋的人生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回望张艺谋“超生”的事件进程,以本刊的三度报道为“转折点”,步步紧逼,把事件推向高潮,风行的偷拍和记者的调查采访相结合,图文并茂地向公众展示真相,我一直认为这才是娱乐八卦新闻的最高形式。张艺谋的声明中称“有别有用心之人不断通过非法手段,多次派人跟踪偷拍张艺谋的未成年子女,”风行工作室跟踪偷拍陈婷及其子女完全是自发的职业行为,怀抱报道新闻真相之心,并未受任何的“指派”,而且过程完全合法,并未打扰到张艺谋家人的生活,说回来如果不是风行拍到陈婷和子女,证实了他们和张艺谋的关系,张艺谋会承认超生的事实吗?最近我身边不少朋友都称赞风行立下奇功,如果不是《南都娱乐周刊》和风行穷追不舍,勇于报道,张艺谋“超生”真相还在迷雾中打转,近日《三联生活周刊》主笔、著名作家王小峰采访了我,王小峰在博客上的采访后记中说:“有偿新闻、通稿、关系稿、软文、红包稿、宣传稿充斥在媒体上,媒体的底线早就地陷了,而坚持新闻真实客观的人竟然是一个狗仔队,这简直是对现实的讽刺。”
张艺谋超生的新闻报道给我和风行工作室以鼓励,它告诉人们狗仔队不仅能拍娱乐圈的绯闻八卦,也可以在关乎社会公正和公众知情权的报道上发挥自己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