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少骅新浪访谈(1)--我用热情和真心演绎孙中山
网友:孙中山在片中哭戏不少,请问你如何把握这个度的?
马少骅:哭戏不少,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在上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演了一个戏《阴谋与爱情》他就哭了,当时一个加拿大的表演艺术家,不会说中文,走到他面前,拿拖
布就在他脚下擦,意思你哭的太多,要用拖布来擦眼泪。演员是很忌讳这个哭的,苏联有一个大艺术家叫莫斯科文,他说一个角色,一个人物能在荧屏上哭,那绝对是没办法了,这个人委屈成那样没有办法了才哭。我在《走向共和》这个戏里面,我也极力想控制自己,不要哭太多,但是有时候控制不了。比如宋教仁的死,宋教仁的死是不是袁世凯指使的,我们暂不去论,但是可以说是袁世凯手下的人杀的,是不是袁世凯暗送秋波让别人去杀的呢,这也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和袁世凯合起来让大家相信袁世凯,说服大家相信袁世凯的是孙中山,他当时这样做有一种对不起朋友的感觉。所以我也有点控制不住。
我常常爱看我们国家领袖人物的一些传记,当我看到这些人物,在看戏或者是看什么,潸然泪下的时候我总是很心动的,因此在宋教仁死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控制不住了。当然了,那场戏要现在拍的话,我可能还会不一样。
另外在檀香山,跟华侨演讲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有一句话立马我就控制不住了,就是说到腐败的清朝政府对待民众的问题上,我忍不住了,说心里话,我也是民众之一啊!是不是。民众的疾苦应该说翻开历史资料来看,是有目共睹的。我作为民众的一分子,我是能理解当时民众对清朝政府的感受的。但是我是忍着的,我极力忍着,我没办法,当然那天那场戏很快就拍完了,过后想想,真是很难受。还有孙黄决裂时那场戏,因为这样的戏我没有办法不哭,孙中山是在哭诉,我也是忍不住的。我很怪,应该说我生活中不是这个样子,也只有最后一场戏孙中山沉下去了,更沉静了,他谈他的三民主义的时候,我记得我跟在剧组里一个朋友说过,我说生活中去谈一个问题,并不见得要大声,要像涓涓溪流一样渗透给别人,人家爱听。因为我觉得这个戏要说一个问题,首先怎么样说,这个课题就摆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二话可说,只有四个字“真心感受”,真心实意地传递出来。也就是我的老师曾经跟我说,由感而发,言必由衷。
网友:剧中的田沫、罗文有历史原型吗?怎样评价他们在片中的作用?
马少骅:实际上在袁世凯和孙中山的时代,有一个记者、作家姓黄,当时这个记者是敢于说话的,是个敢于揭露内情的人,最后这个人被袁世凯在海外杀了,这是历史资料。至于田沫和罗文,他们应该说是虚构的。因为是为了戏好看,到后面我听说是为了电视剧的线性结构,就是为了讲故事,《走向共和》中间有一些篇章是板块式,前面几集李鸿章是线性结构,后12集也是线性结构,一环扣一环的,好象是这样的一个结构。我听说是这样的,因为在解构剧本的时候我没有参加,但是我经常能在旁边听到。
网友:请问你感觉演的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您有遗憾的地方吗?
马少骅:当然有,当然有,太有了。这么说吧,如果以后一旦有写的更丰满、更全面、更真实客观的孙中山,我义不容辞的去演。记得当时有人说我长的像孙中山,说主要是你的眼睛像,因为眼睛是没办法化妆的。
网友:马老师听说你以前也演过很多次孙中山。
马少骅:没有,我是上海戏剧学院毕业,78年进学校,82年毕业的,83年、84年初当时有一个电影《孙中山》,导演当时看了我毕业剧目《物理学家》,这家物理学家实际上是世界著名的剧作家蒂伦马特写的物理学家,带有半荒诞性质,实际写的就是爱因斯坦,我当时演了这个戏,应该说轰动了上海剧团。我们那个导演,当时那个拍电影《孙中山》的导演,就看中我,就约我,由此就认识了。我毕业的时候,我那一届是哪儿来回哪儿去,没办法我就回贵州,接着说要拍电影《孙中山》,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减肥,然后到了珠影厂的时候,到那儿呆了一年,看了大量的资料,可能是我年龄太小,一部那么重要的片子交到我手上,导演有点不放心,于是就换了我的前辈刘文治演了,实际上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关注中山先生,就开始断断续续的研读他的书,很怪,在我拍《大法官》的时候,2000年,接到上影厂鲍志芳的电话,她叫我去演孙中山,我心中为之一动,但是那个时候我要演孙中山我付出的太大,我立马拒绝,我说我不演,导演问要我照片,我说我没有照片,最后人家非常客气,非常友好的,你还是寄来照片吧。于是我寄了,没过多久,这个事儿就定下来。要你演的时候很顺当,你推都推不到,《风雨12年》还没有,接着南京《平民大总统》就找我了,我有时候想,我演《走向共和》的孙中山应该算是我的第一次,可不可以这么说,前两次是我的试验,因为我们演一个角色,我认为可以说是科学实验,跟搞工程学是一样的,有实验。那两次试验都是为了我演《走向共和》,于是在《走向共和》前,我推掉了七个戏,在那儿读书、学习,因为我的戏基本在后面才拍,说句心里话,拍的时候我们基本在上海,气温都三十八九度,我拍在上海十六铺码头那场戏时,我身体还算好的,我拍完那场戏,我扶着墙,差点吐了。可以说《走向共和》剧组拍摄以来,还没有谁24小时连轴转,我赶上了,而且都是大激情戏。也许我这个人命苦,对我来说是一个锻炼。
网友:作为扮演者,你认为孙先生的民主共和思想与当时中国的历史现状是不是有脱节?从而注定了实质上的不成功。
马少骅:不应该说有脱节,应该说是连在一起,我始终把孙中山所要说的东西和当时那个时代联系起来,我记着有几句话是我自己说的,比如说直接说叶赫纳拉是慈禧,这是我自己加的,这在当时是不能这样说的,不能直接说慈禧的姓名的。我是绝饶不过那种人面兽心的人,我对慈禧这种人我是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我加了这一句。我们的剧组是极其优秀的,制作的这么精良,是我拍摄以来难得看到的一个好戏,拍的非常不错,我敢说这个剧的制作的艺术质量敢跟世界上的顶级电视剧媲美。
网友:我很喜欢你的表演,请问你是广东人吗?
马少骅:我不是广东人,但是我剧中演唱了一段粤剧,实际那段粤剧我花了整整半年的时候,天天听,我很喜欢广东人,广东人极其直率和真挚。
网友:电视剧里面是你配音的吗?
马少骅:是的,可能有时候配的不好,请观众批评。在《走向共和》拍到一半的时候,我曾经问过我自己,为什么要演戏,是为了要当明星?不是,这个问题不解决,演戏就会产生杂念,自己就不会有所提高。演戏的原因应该是单纯的。我演戏就是因为这是我喜欢的事业。如果还想得到点回报的话,那就是观众对我的评价,这样人就会很轻松很单纯的投入进去。还有人说演戏是为了奖,也有人说是为了钱,我嘛,前者想的很少,后者呢有一点,我要养家糊口。但还有一点,我知足,哪怕角色小我都无所谓,就像《大法官》里面的角色,我是极力认真的奉献给观众,只要观众说你演的不错,这就是我最大的欣慰。我也曾经发过誓,宁可少活十年,多演几个角色,多演几个好角色。
网友:请问你最近还有什么戏要拍,还是历史剧吗?
马少骅:没有,我这个人不像很多演员那么顺利,总是等米下锅。
网友:我认为《走向共和》这部剧很好,在很大程度上纠正了以前历史人物脸谱化的问题,但是现在我感觉似乎有一些矫枉过正?
马少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这个问题我不变更多发言,请原谅。当然我首先感谢中央电视台,能给我这次机会。我拍的很多戏都是中央电视台,影视部的老师们是很关怀我的。
网友:您认为宋庆龄在孙中山的人生历程中起了什么作用?
马少骅:这个问题提的非常好,前两天我跟朋友说宋庆龄了不起,三姐妹中间,最贤惠,最文静,最有中国女性特点就是宋庆龄。可能她的能力比宋蔼龄,宋美龄稍差一点,但是她心地极其善良。我自己翻阅了很多资料,当时她在美国佐治亚州梅肯威斯理上学,那个时候人还嘲笑宋庆龄,说她的国家男的留条辫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女人还裹小脚,这些在当时受到进步社会的一些嘲笑,我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中国的一个女孩子,在那里被别人嘲笑,她作何感想,忽然之间有一个人,他号召的,他领导这场革命推翻了这场王朝,剪掉了辫子,放开了女性的裹脚,你想想这个女子的心理是多大的震颤啊。继而她听说这个人就是他爸爸的好朋友,所以她真是激动的。于是她连家都没回,她就从美国到了日本去找他,去看望这位她所敬仰的孙叔叔。实际宋蔼龄也很爱孙中山,宋庆龄的姐姐宋蔼龄是一个很能干的女性,有点像今天的女强人的感觉,而宋庆龄却是那样的娴静,中山很喜欢这样的人。应该说,孙中山自从有了宋庆龄之后,孙中山非常爱她。我记得我到上海宋庆龄故居去的时候,我寻找中山给庆铃留了什么东西没有,最后那儿的负责人说孙中山送过一把银簪子。而中山当时的确没有多少钱,他们经常以当东西来过日子。我曾经跟一个朋友说,中山吃的也很不好,孙中山喝的牛奶是宋庆龄掏自己的钱给孙中山订的。从很多生活上的事情看,庆龄是一个极细心,极疼爱别人的一位女性。然而12年后孙中山就离开了她,作为那么一个年轻的女性守寡一直到她去世,人难道不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们扪心自问,肯定想,但是没有。因此她太有可写的地方。在解放战争中,可以讲宋庆龄在这场革命取得胜利的征程中,她作出了极其大的贡献,还有她反对蒋介石,她为什么反对,明明是她妹夫,她为什么反对,明明是她丈夫选的接班人,她为什么反对,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
网友:您认为孙中山从早期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合众政府”一直到后来倡导的“五族共和”,这期间思想有什么样的变化?”
马少骅:驱除鞑虏有人说是当时那个时候所自然形成这么一种思潮,一种呐喊,有人则说是孙中山当时一个策略上的方法,但是我宁肯相信前者。我们今天的人以及比我小的,我是到了知天命的岁数了,还有比小我一辈的人,不知道那个时期实际上是种族歧视,满族人也是中国人,但是他们领导的快三百年的历史,也是种族歧视,包括杰出的政治家,比如李鸿章、曾国藩,,他们也是被歧视的,有史料上说,就是管理经济的还不知道故宫里面满族高官他们自己的金库,他们是不让你知道,他们认为你是外家人,国中还有家内家外之分,可以说驱除鞑虏不是孙中山想出来,是大家很长时间自然发出来的呼喊,它不是一个策略,因此,我宁可相信这是一种思潮,一种呐喊。而后来为什么驱除鞑虏变成五族共和了?这就是他成熟了,他觉得变化了,满族也有极其优秀的人,也是中华民族的一族,因此对待封建统治,不应该以民族来区分,应该要强调团结,是反封建的方式,中山从平民,从民众的思维方式到达了领袖的思维方式。
孙中山后来改变了自己的思想,觉得满族是中华民族的一员,这就是从民众走向了民主革命先驱的历程。这就是从民众到领袖,是一个剥离,是一个成长发展的。
网友:请问中山服是因为孙中山命名的吗?
马少骅:这个问题我没有更深地去研究,好象是他设计的,我们这个戏中把中山服这么弄实际上是有点生活情趣,实际上中山服为了后面这一段做铺垫,它是剧作家巧妙地运用,中山服是不是他设计,我没有很确定的资料,我相信是他设计的,如果不是他一个人设计,但是他肯定是参与设计了的。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中山服之前还没有一样东西使我们全球华人都极其认可和统一,一件中山服统一了全球华人。因此海内外,我们的党也好,还有台湾那边也好,都对孙中山是很崇敬的、很尊重的。
网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长的像孙中山?在演戏之前,有人说你长的像孙中山吗?
马少骅:我自己没有发现,是他们说的。别人嘛,那还是一九八几年的事儿,他们说我眼睛长的像孙中山。说句心里话,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因为我是一个演员,什么人都想演,有的人说我长的像曹操,我就很高兴,我就好好演演曹操,有人说我长的像李白,我就好好演演李白,仅此而已,我只是一个职业演员而已。
网友:孙中山先生毕生是为了宣传自由平等的思想,但是从来都是把最重要的军权全部交他的追随者,我认为他首先是一个教育家,其次才是政治家,在目前实用主义盛行的时代,你认为孙中山这种自由平等思想是不是过时了?
马少骅: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在创作这个人物的时候,我尽量把他演的很透,我们中国人与人之间,我崇尚透明,不要有更多的面具,我们透明一点,真的就是真的,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对的,大家都很透明的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就更好吗。孙中山的孙大炮这三个字我的理解是敢说话,敢说真话,我很喜欢。因此我在创造这个人物的时候,我尽量不要演成那种城府很深,还有韬略的,我不想这样。我尽量演的透明一点,也许生活中这样的人不是很招人喜欢,但是我想要这样。我要我们人与人之间透明。谈到他的军权、兵权交给别人,我演完这个戏以后,我觉得孙中山在让军权、兵权的时候他是这么考虑,他没有想过要独揽大权,但我们剧中写他当把民国政府总统的权力让给袁世凯的时候,那一天他有点不舒服,这些我从人的一个角度来去理解,怎么不舒服呢?且不说是让给一个自己并不十分放心的人,就是一个十分放心的人,他心里可能也会有点不舒服。因此我设计他从楼上走下来,穿着拖鞋,手中拿着自己亲生父母的照片,那是真的照片。从镜前滑过,左手拿着一香烟,我知道中山毕生不喜欢喝酒,不抽烟,但是我设计了一下,也就是说通过这个,我就感觉到他有思想斗争的,他有说不清的牵牵连连,当然烟抽了一半以后,他交给了收拾东西的一个勤务人员,这些细节是我自己加的,我认为他是这样的。
网友:你以前塑造的一些人物就很平民化,包括警察都不是非常严肃的性格,有时候带有一些喜剧效果,这次孙中山仿佛也有一丝这种感觉,你本人的性格是这样的吗?
马少骅:我尽量想让中山先生亲和力多一些,还是不想让他离我们的距离很远。
网友:你本人平时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马少骅:我是比较外露的性格,我不是太内向,我基本上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一个人。似乎在这一点上,我跟中山先生有点像。
网友:我觉得这部戏里有点过分抬高李鸿章、慈禧、袁世凯的形象?请问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马少骅:我想可能是这样,因为孙中山很多东西大家都了解,然而这三个人很多东西大家还不太了解,可能笔墨就多了一些。
一个戏不可能做得那么完美,人无完人,尽管我在剧组,也不和他们在一起,请观众们谅解,以后一旦有机会,能拍一个很客观、很真实的孙中山,我依然是奋不顾身,义不容辞的。
网友:我对孙中山有一场戏比较有意见,就是那场他在美国让旅客老板娘追着还钱,在日本被袁世凯的刺客追杀的场面,我觉得哪里有伟人的风度,简直是丧家之犬,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马少骅:实际上是丧家犬也好,不是丧家犬也好,我觉得尽量不要给领袖这样的人物光环,实际上在我们历史上的这些著名领导人中间,有的人我是很喜欢的,很爱戴的,当他们在历史上受过难的时候,你知道是什么样子?你说他有违领袖风采,不见得,那时候他的确是落魄的。
网友:你认为他历史上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马少骅:有可能,你像大雨滂沱,对方来追你,那个女还算客气的,真正的历史资料是什么?是孙中山筹款,有一个女在看衣服,当时抬头一看,你怎么又来问我们要钱,因为他要钱总是失败的,人家就寒心,拿着运动鞋来追他,说孙大炮又来了,他落荒而逃,这几点不是我说的,是我当时看手稿文件知道的。
主持人:这部分史料是从哪里得到的?
马少骅:是在广东省政协参议室看到的,那里有许多以前的老人写的手稿,然后我抱了一摞到珠影厂去看。在1984年的时候,我曾经访过黄埔军校政治处主任陈石,我到了他家,他当时并没有说这段历史,当时他耳朵已经听不见了,当时是珠影厂的一个同志陪我去,原来是想让他评价一下我演的孙中山,他评论说我演的中青年很像很像,还告诉我中山的拐杖是装饰用的。其实手抄文件中有一些细节在剧中没有描写到,比如其中有一个是孙中山在芝加哥咖啡厅,早上起来看报纸喝咖啡,当时孙中山穿的皮鞋都破了。
网友:孙中山也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了,但是在面对田沫说女人生小孩这种无聊没品位的笑话时竟能大笑出来,做作得令人作呕,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同一集里袁世凯巧妙地利用外国记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里表现的袁世凯在运筹帷幄都比孙中山强出很多,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马少骅:一个戏跟下棋一样,它有排列,看你排列到什么位置上,就得到什么样的效果,孙中山当时写女人的诗就是原诗,他对女人是非常尊敬的,那个时候中国妇女是没有地位的,我们今天的女孩子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女人是没有地位的,一家人吃饭,女人不能上正桌,都在旁边吃,孙中山对此极其愤慨,他一生中很少写东西,他惟独歌颂了女人,这是一种美德,至于这场戏安排在哪个位置上,那不是我的能力所能决定的。
主持人:马老师,今天非常感谢你通过电话跟我们聊了这么多关于《走向共和》的事情,也谢谢提问题的网友朋友。
马少骅:谢谢他们,我难得这么直接的和观众说话,同时也告诉观众,我们《走向共和》剧组在我们导演带领下是一个非常好的剧组,很难得的,大家这么不为名、不为利完成一个优秀的电视剧,是十分难得的,作为我个人来说,我很怀念他们,谢谢!
主持人:马老师,谢谢您,也谢谢各位网友的积极参与,今天的聊天到此结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