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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周刊》潜伏者:一个间谍的自我修养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4月20日11:45  新世纪周刊
《新世纪周刊》潜伏者:一个间谍的自我修养

《新世纪周刊》封面《潜伏者:一个间谍的自我修养》

  在台北,余则成对着墙上的结婚照,缓缓流下两行热泪——电视剧《潜伏》的结局,定格于此。潜伏者不知道自己还将潜伏多久,观众也无法预知他和翠平今后的命运。

  和那部名片《卡萨布兰卡》一样,《潜伏》留了一个悲伤的结局,让观众的情绪挥之不去,念念不忘。

  一部毫不掩饰其商业性的电视剧,却迎来了观众和评论的双重热情,总会让人问一句:为什么?

  国家、生命、信仰、爱情、牺牲、理想与命运,《潜伏》里有所有让我们热血沸腾的东西。无论是正面人物余则成、左蓝,还是反面人物李涯,他们都忠诚于自己的信仰,作为大反派,你可以说后者的顽固和执著愚蠢,但观众依旧会为这样一个人的眼泪而动容。

  正像电视剧里余则成、翠平的代号“深海”。在特殊的年代里,“潜伏者”们功勋卓著,却因特殊的工作性质,除了几个大人物外,几乎都是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

  从《潜伏》中,你可以看到信仰的力量,对那些无名英雄有更深的敬仰。

  你也可以看到生存学,会意于那些官场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

  你可以看到爱情的多样。左蓝、翠平、晚秋三个女人加在一起,就是一个理想的完美伴侣。

  从前苏联的《春天的十七个瞬间》,朝鲜的《无名英雄》,到更近的电影《窃听风暴》、《色·戒》,《潜伏》悄无声息地巧妙借用了那些经典细节,尊重了观众的智商,也留给了观众挑刺的余地。

  为了智慧的力量,为了那些深海无言的无名英雄,让我们瞩目潜伏者。

  《潜伏》背后,故事更精彩

  从一万多字的原著,到30集的电视剧,这背后的故事,就够精彩。

  ■本刊记者/张雄

  电视剧《潜伏》最近大热。2009年4月11日,制片方开了个专家研讨会。这个研讨会更像是庆功会,国家广电总局的几位官员把《潜伏》大大夸奖了一番,称“总局领导看完以后反映都是好的,还给中央政治局常委都看了。”总局办公厅主任朱虹评价说“这部戏是我们国家近年来最好看的一部电视剧”。次日,该剧在北京卫视黄金时段收视率突破10.15%。

  除几位大学教授和媒体外,与会者多数有政府背景,毫无疑问他们是“组织”的代表。领导勉励编剧兼导演姜伟“再做一个《潜伏2》,完全有可能做好”,姜伟会意地点点头。但在会后面对记者采访时,他坚决否认会拍续集,“对我来说,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

  大家比较集中的意见是结尾“共产党人宣布结局的方式”。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副秘书长张效岩说,她先生看了以后,第二天早晨很气愤地跟她讲:这个结局我实在接受不了。

  张效岩说,“那个表情,给人的感觉太冷酷了。”姜伟给出的解释是:观众期待谈话人的语气是80度,大家习惯了影视作品里党组织和颜悦色地跟下级说话;演员表演出的是50度,属于正常上下级对话口气;但到了观众那里,他们接收到的是20度,自然就觉得有点“冷酷”。

  龙一的小说原著只有14000字,没有左蓝和晚秋,主要反派也就老马一人。姜伟拿到剧本后在家憋了10个月,最终扩成40多万字的剧本。龙一说:“姜伟拿了我这一点点小松子,如果这松子放我手里,炒炒也就吃了,在姜伟那儿,他给种成了一棵大树。”

  姜伟偏爱改短篇小说,“你可以天马行空,展开你的思路,这是短篇小说的优势。字多内容多,改编量也大,取舍起来更麻烦。”他之前的路子多是都市情感剧,对古装戏或年代戏并不感冒。原著最终打动他的是余则成与翠平的假夫妻,这种拧巴和别扭的关系戏剧性极强,打破了过去地下斗争影视作品默契配合的模式。

  《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郭运德说,谍战剧自从《暗算》到如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他还总结出“三大俗”来:特务胜似美娇娘,恐怖起来吓得慌,敌我之间斗狠忙。但他认为《潜伏》“整个设计非常紧密、精巧,环环相扣,有条不紊,这确实是进行了一个智力的操练。”

  这些细节看着眼熟

  《潜伏》里没有一个闲棋冷子,每个人物出场,都会在情节推进中发挥作用。姜伟的说法是“做局”,要赋予戏“智慧感”。“其实观众是很善良的,他看戏潜意识里愿意相信戏是真的。什么时候忍无可忍就不看了呢?就是太假啦!假的太多了就不看了,有一点假影响不大。把合理性的硬茬想办法抹一抹,拐个弯,就过去了。”

  在原著里,余则成一出场就是个中共地下党安插在军统局里的情报员,在改编后,余的初始身份变成了国民党。“我觉得他走入革命阵营就是个误会。历史也不乏这样的先例,你听老革命家口述历史的时候,会发现恰恰是他们嘴里没有口号,而有很多逼上梁山的坦诚,令人肃然起敬。余则成是因为左蓝走上革命道路,刚走上来左蓝死了,那你还走不走?”

  为强化这种“盲目性”,姜伟让余则成“想着去延安”,在见到李克农的时候还留了封信给左蓝。“他并不是清清楚楚知道进来了要干什么,为什么。左蓝就是个等他上路的人,他一上路左蓝就死掉了,把人物置于尴尬的局面。”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标准革命女青年,一个乡下女人,一个漂亮的娇小姐。左蓝、翠平、晚秋加一块,就是姜伟认为的“当时理想的革命者完美的妻子形象”:吃苦耐劳,有文化涵养,追求进步,漂亮,还懂生活情调。

  翠平的到来也是一个“意外”。余则成对她说:“你们游击队员不就是打个冷枪,埋个地雷,送个鸡毛信什么的吗。”为什么组织会派这样一个游击队队长来配合余则成的工作呢?姜伟承认这“有点说不过去”,尽管设置了翠平有个去过延安的妹妹。“那个时候肯定有很多荒唐的事,人们认知它的时候会认为,既然是这样一个严密的机构,那组织工作就应该严密。‘咣’就派翠平下来了,没有派她来的理由就不太合时宜了。所以我就在这个戏里加上她妹妹死掉了。这是受到《玉观音》的影响,因为那个人不能来了,所以才派她来。”

  《潜伏》一开头的监听戏,就直接从《窃听风暴》来的,姜伟表示,通过窃听来反映余则成的心理变化,也是来自这部德国电影。天津站的四个太太打麻将则是受到《色。戒》的影响。“四个太太穿着旗袍打麻将,不是挺舒服的吗?而且桌上还会发生点事,产生一个话题。”大量旁白的应用,是姜伟从头脑库存中调出的两部谍战戏的结果:前苏联的《春天的十七个瞬间》和北朝鲜的《无名英雄》。“他的职业放在这儿,不能跟任何人交流最真实的东西,这也是这两部谍战戏的特点,我特别喜欢,所以特别坚定用旁白。”

  龙一很喜欢剧中的台词,每个人的话都特色鲜明,比如站长一张嘴就是动物:“时间就像头野驴呀,跑起来就不停”,“你们是大肥猪怕宰呀都躲到这来”。龙一说:“大家都说这个戏搞笑,你仔细看台词,没有任何人在搞笑,大家都是很认真很正常地演绎生活。那种戏剧感是结构性喜剧,这是喜剧的最高境界啊。这个笑不是搞出来的。”

  姜伟觉得《潜伏》拍出来应该是这样:有一点喜剧的感觉在里面,但是不能让人太乐了的那种笑,“因为他们夫妻肯定是有一些荒诞的喜剧色彩,有些东西是随机应变的。”比如讨论生小孩,余则成调侃翠平“跟你商量个事儿,你以后能不能生个嘴巴小点儿的女儿”,翠平则回应“我还想生个眼睛大点的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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