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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主创聊天实录-演员们打工的岁月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07日14:28 新浪娱乐
何东(blog):吃萝卜考上了。 高峰:我这打摩丝的不行。回去又受到一次打击,又得到一个信,考解放军艺术学院,去了,又是那样去,心态还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就去了。去了倒是进了三试,文考没发下来。我发现我自己有问题了,心理有问题了。说实话,那时候挺难受的,十几岁。完了我就觉得算了吧,我不行就留校当老师吧,当完老师学几年,我再去学习学习,是这样的一个境遇。 恰恰我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战友话剧团招生,招学员,说27年了没招过学员,这次招学员,我就去。恰恰我这一次把所有的什么自己觉得很光环的东西、很照着自己的东西…… 何东:什么都不要了。 高峰:不要了,没用,楼我都不要了,就是一个平地,就这么招了。 何东:袜子的钱花了没有? 高峰:那时钱早花完了,早奢侈完了,买了一堆破烂衣服,现在还在那儿,没穿,瞎折腾,那时觉得很自傲。去了以后,到了考试,恰恰到了战友话剧团考试,我进门考试碰的第一个是马帅,马帅在那儿压腿,我说这可以呀。完了来一个双飞燕,蹦蹦翻跟头,我说这还有飞人来考试。 何东:乔丹什么的。 高峰:但是我顾不上了,爱谁谁,这个时候的爱谁谁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一高一低,所以一定要把自己放在地上,千万不要在天上掉下来。恰恰这个时候成绩很好,我记得1997年10月20多号,拿到了入团通知书。 何东:这时给你钱了吗? 高峰:这时没钱。我这个人比较要强,我的心里头,一个是父母出了很大力量。而且家长的朋友,什么姑姑、姨,出了很大力量支持我搞这个工作。但我当时确确实实从心态开始不对。恰恰在这四年,进战友话剧团这四年天天踏踏实实的学习,还有部队的四个半月,把我整个人生观,把我看事物的东西已经改变,我不会再看外表怎么着了,一定把自己的内心充实充实再充实,踏踏实实地去结结实实地学点东西,学点本事在自己身上。恰恰这四年基础打得还算不错,而且有时候偶尔一听课才听懂了当时上中专学校时,哦,老师说的交流是这个意思?理论忽然知道是这个意思。当时就觉得不就是那样吗,就是这么一回事。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问马班长。我在看你戏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很无奈又很温情的情感在里边,而这种情感好像就是你性格里本来带出来的东西,我想问问你刚刚步入职场的时候,是一帆风顺还是有磕磕绊绊的经历? 范雷:我应该比他们好像都不顺。 何东:都什么? 范雷:都不顺。 何东:看不出来,怪不得灰头土脸的,我是说在戏里(笑)。 范雷:我是当是学的曲艺,在天津北方曲艺学校,那时中专毕业到专业团体都是干部,当时毕业了之后,我父亲就跟我说,说你必须要去北京,因为北京是文化中心嘛。可是去北京,到这种专业团体特别难,干脆进不去。像当初我的第一目标也是进战友文工团,进他们那儿,没有这个机会,根本就不要,那时全军裁军50万。后来没办法,就去当战士了,92年入伍,我当了8年兵。按理说那时8年就转士官了,志愿兵,我那时第三年就报提干了,但是一直没批下来,一直等了8年。98年我参加《东西南北中》演出,其实我还是战士,大家都不知道。我是参加99年春节晚会的《震惊30秒》,之后团长给我打电话,那时已经当兵第八年,说你特批了提干了。当时我没有惊喜,已经麻木了(笑)。在二炮,他们都知道,战友也是这样,所有的人全是干部,基本上没有战士,除了司机班、炊事班,演员全是干部。后来批不下来,现在我们团也是超编,也有特殊原因,不是不给我报,不是不给我批,第三年就报提干了。 到后面的时候,有时夜里边做梦就惊醒了(笑)。可能包括跟主持人说,她不会有这种体验,其他人可能有这种体会。 何东:我也有这种体会,北方人有一句话,梦里千条路,醒了还得卖豆腐。 范雷:当兵也没去正规的团体,我是在第二炮兵警卫司令营。后来我们班招5个打篮球的,特招兵,我当时也是特招兵,他们在司令部的车队,又给我调到车队里,司令部里唯一6个人不会开车的就是我们6个,正经训练两个月,最矮的1.92米,我1.71。他们正步走,我在后面跑,就是我们六个每天训练。 何东:怪不得五班情绪那么大,老坐那儿想事。 主持人:挣扎。 范雷:那时99年提干,我也感觉挺好,这时应该往上走了。 主持人:我在看这个剧的时候,觉得草原五班给我的感觉,像一个年轻人,他第一次遇到了人生的挫折。 何东:还没说到呢?谁让你讲了。刚刚说一半呢。 范雷:开始也就是这样,后边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何东:我接着问,我看到戏里,我看到第三遍的时候就比较注意伍六一,也就是邢佳栋,他在戏里给我一种感觉,他对环境其实是一个很紧张的人,我的感觉,自我保护很强,而且他很努力。邢佳栋,你最早参加工作之前是做什么? 邢佳栋:先说对环境比较紧张。最早参加工作,如果是严格地绝对第一意义上的工作,就是干活,有收入,跟老段差不多,建筑工人。但是时间短。 何东:哪儿的建筑工人? 邢佳栋:山西太原,暑假中学打工,但是时间太短了,一天,为什么?太累了,哎哟,13个小时,我以为这两个月的暑假可以一天5块钱,两个月能有300块钱,已经对于当时是八几年,80年代中期,当时那300块钱就已经相当多了,我从小就不愿意让父母负担一些什么东西。结果去那儿干13个小时,意气风发早晨5点钟去了,磨得满手是泡,中午吃饭,跟着那些农民工一块儿吃饭,吃完下午再玩命干,别人都是人家13个小时是干一干、歇一歇,歇一歇、干一干。我当时年轻,有热情,觉得开始打工了,狂干了13个小时,手上磨的全是泡。所有的衣服全湿透了,和水泥、运东西。 第二天早上就完全醒不来了,浑身疼,赶上下暴雨,正好不用出工。 何东:庆幸得不得了。 邢佳栋:庆幸得不得了,不用出工了。后来因为我干活的是我姑父的那个院,跟我说了一句话,这回记住了吧,钱难挣,屎难吃。(笑) 何东:我妈也跟我说过这个话。 邢佳栋:其实也就干了一天,真正工作是在哈尔滨。 何东:怎么从山西跑到哈尔滨了。 邢佳栋:中间有点变故,我确实挺不顺的,其实大家都不顺,说顺,大家生活都挺顺的,说不顺,大家都挺不顺的。去哈尔滨干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工作,我去卖山地自行车。 何东:是捷安特吗? 邢佳栋:不是捷安特,是当时在中国乃至在亚洲非常有名的一个牌子。掌握了一项技能,十分钟之内把一辆山地自行车从包装箱里打开,然后十分钟调轱辘什么的全能完成。为什么掌握这项技能?当时也是工资少。 何东:谁攒的东西是不是给谁钱多? 邢佳栋:当时卖到商场,他们不会装,装一辆自行车5块钱,我就十分钟装一辆车。商场一天摆在柜台上基本上20辆左右,基本上我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就包了。其实大家都苦过。 何东:我是说当初第一个工作,都是有恐惧感的。 邢佳栋:恐惧感谈不上,我是一直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刚一开始的时候,特新鲜。 何东:新鲜之后过于努力。 邢佳栋:过于努力,一腔热情,干什么都是,干到中间的时候才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开始思考,包括上电影学院也是。开始并不是我自发愿意去上电影学院,是我父亲给了我一份招生简章,当时我还在上高中,而且学习成绩在学校可以说是相当不错,我根本就没想着要考艺术类的院校。因为我父母他们都是山西省话剧院的,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也从事他们的工作,但是我自己根本没想过,也是逆反。包括考电影学院,之前要准备一些台词什么的,我爸爸说,来,来,你给我们来一段,我给你辅导辅导。绝对不让,绝对不让。在自己父母面前好像磨不开似的,绝对不干,后来硬着头皮,在我爸爸的督促之下考的电影学院。 第一年是考的中戏,没考上,本来我就不愿意,我说没考上那就是老师觉得我不适合干这一行,我就回去好好上学。我突然想想考中戏,为什么没考上?考中戏要求声音特别严格,在当时。 何东:对你的声音他们还敢挑剔。 邢佳栋:我的声音其实丝丝拉拉。 何东:你的老师是谁? 邢佳栋:姓周的好像。 何东:我找他去。 邢佳栋:三试检查身体,身体没问题,然后检查声带,让你把舌头伸出来,把舌头从你的嘴里拉出来,拿牙科的小镜子,伸到你的嘴里,让你张大嘴发1,人家发得非常光滑,我一发就丝丝拉拉、丝丝拉拉。 何东:他们懂得什么叫磁性吗?(笑) 邢佳栋:给我一个诊断证明,说我的声带天生闭合不全,就把我淘汰了。但是第二年,也是中间听到一个现在比较有名的也是当时在山西的一个比较有名的大制片人,投资人,现在比较有名,大制片人。因为他跟我父亲都挺熟的,当时他说哎,在山西看到我,说你不是上中戏了吗?我说没有啊。他说你不是上中戏三试老师都特别喜欢你?哦,不是像我所想的,老师觉得不适合干这一行。完了我心里面又燃起了这种东西,第二年找了一份招生简章。 何东:等我差一句,谁拉你舌头,是大夫还是中戏的老师? 邢佳栋:中戏的校医,戴着口罩,戴着白帽子,基本上看不出长的什么样,拉我舌头。现在我没事了,觉得自己的嗓子状态不舒服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舌头拉出来,看看声音有没有问题。 何东:给我地址,让他听听伍六一的碟,让他们听听伍六一的声音怎么样。 邢佳栋:在我今年30岁之前所有的成功或者是失败,这些对我来讲都特别让我欣慰。 何东:追你一句话,你是对自己期待的事情是主动还是被动的? 邢佳栋:首先我很少期待一件事,期望很少,失望也很少。不代表我消极,就像张谦老师说的,很多事情不是一个因素决定的,肯定是方方面面的。 主持人:各位网友,下面我们要再换到另外一个演播厅去继续我们的聊天,现在稍微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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