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变了,张楚又没变,除了苍老了些许,他的脸庞依然如当年一般腼腆、如当年一般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局促不安来。“大家好。”昨天晚上在京城的复出演唱新闻发布会上,张楚没有过多的开场白,一句简单的招呼似乎在告诉大家张楚依然简单。
掌声稀稀拉拉,到场的记者并不多,问答时出现的冷场,或者是不知所云的问答,在元宵节这个团圆的日子里,这样的气氛多少有点尴尬,而外面偶尔响起的一两声爆竹声在
这个时候也更显得冷清和无奈……
某种程度上说,我确实死了
记:何勇曾经这样说魔岩三杰的现状,“张楚死了,窦唯成仙了,我疯了。”
张:这只是何勇说话的一种方式,他并没有说错,人们所能看见的那一部分张楚确实死了。但人们所不能看见的那一部分张楚却一直活着。
记:和以前比,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张:以前的作品情绪化很重、对生活的理解过于主观化,甚至有不切实际的空想。在这10年里,离开北京回到西安,又搬到青岛,对生活开始有了更真实的理解,现在的作品更强调客观,对生活的真实状态把握也更准确。另一方面是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认真地对待写歌词,再尝试加入电子元素,我更愿意把思想做到音乐里去,而不是通过歌词表达出来。
记:那么在重新演绎你的那些经典歌曲时,你是怎么想的,比如说重新演绎《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张:其实不敢去唱那些,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当时那样的感觉了。至于加了一些新元素后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只能说,不管怎么样,我再也无法把这首歌做成真实的作品。
我希望突破摇滚的束缚
记:复出在即,但是从你前段时间在贺兰山音乐节上的表现来看,你的状态好像不是很稳定。现在你对自己的复出有信心吗?
张:主要是当时还没准备好,对我现在做的音乐的好坏我是有把握的,但是我担心与外界的沟通。
记:原来的音乐是否做不下去了?
张:以前做的那种可以说是“小音乐”,那种音乐的空间只有那么大,时间只有那么长。
记:复出后的音乐和外界有冲突吗?
张:冲突有,包括主题里沿袭了以前作品中表达的一些情绪,爱、麻木、愚昧……
记:“魔岩三杰”纷纷复出,你是如何看待的?
张:10年前的摇滚浪潮,除了摇滚乐,还有其他很好的东西,复出要做跟以前不一样的,改变单一状况。我想超越摇滚本身形式的束缚,这样能更放松地去做,表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事实上,我的第二张专辑就在作这方面的尝试了。
记:那我们还需要摇滚吗?
张:……我想,还是需要的吧。
我的
声音
自娱自乐的“盛宴”
张楚复出,中国摇滚期待复苏的报道像一颗重磅炸弹激起了摇滚乐迷的热情,但是在冷静下来之后,除了对旧日的怀念之外,大多数摇滚乐迷并不看好张楚以及中国摇滚复苏的前景。
王子: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吧,保佑张楚……
吉祥一:挑战自我是好的,不自量力就不好了。张楚最近频繁地参加各种表演,但是结果却不甚理想,还是把那古老的东西留给记忆吧!虽然我个人很喜欢他,但是对他的复出并不乐观。
为乐狂:去了的岁月,是不可能回来的。今日的张楚,已不是昨天的他……生命中总是要有一些感动的,我会永远关注着他,就像10年前去看他的演出。
秋风乍起时:永远记得1994年的春天,那是个被称为新音乐的春天,魔岩三杰的三张唱片被永远地定格了。现在张楚复出是何居心,还能再像20来岁那样愤世吗?还能再像以前那样剌痛我们现在并不脆弱的灵魂吗?还有我们还能如以前一样不知疲惫地举着双手为他们喝彩吗?
记者 史琳杰 王仁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