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佰:要努力找到令自己“无尽闪亮”的事

2015年06月03日16:20   精品购物指南 微博 收藏本文     
伍佰 伍佰

  很多很多年前,伍佰老师写过一本诗歌集,名字叫《我是街上的游魂,而你是闻到我的人》。那时的他,经常被形容为:浪子、孤傲,一边带着永远的伤口一边寻找自由。很多很多年后,他的音乐变得更为治愈,他给人的印象也随和明朗了许多。这次他来到北京,为即将举办的“无尽闪亮的摇滚全经典”演唱会做宣传,当被问到某个问题时,他笑着用京味儿的普通话回答:“压根儿没有。”

  Q:此次演唱会的主题是“无尽闪亮”,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人生可以称为无尽闪亮?除了摇滚音乐之外,什么东西能够无尽地照亮你?

  A:其实对于我来讲,音乐是不存在的。我觉得唱歌也没什么了不起,相比之下,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以及你想变成一个怎样的人才重要。音乐本身没有那么伟大,什么样的人生才是伟大?了解自己、挖掘自己、想办法超越自己,父母给你一个名字,你要赋予这个名字意义,哪怕在此过程中你遇到质疑也好,挫败也好,它都是一个铿锵有力的动作。无论是做音乐、职业摔角、摄影,都是探索生命的方式。每个人都能努力找到令自己“无尽闪亮”的事物,之前有一位在北京地铁里唱歌的流浪歌手说,他经常唱《突然的自我》,其实我想告诉他,你不应该唱我的歌,你应该写和唱那些你看到的人来人往。

  我希望在音乐里把自己“提”起来,大家听到我的歌,也能感受到希望、能量和power。如果说我的歌能与别的人产生某种关联,并不是我唱得多好,音乐做得多棒,而是我在超过音乐形而上的层面与他们建立了连接,为他们进行了一些纾解和安慰。

  Q:你的许多老歌主题都和“流浪”有关,这也形成了大众对你最深刻的印象。其实在2005年你的《双面人》推出后,包括接下来的《太空弹》《单程车票》以及最近的《无尽闪亮》,都是和流浪迥异的味道,更为治愈、热烈且充满时代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A:我现在想要给大家的是Joy,喜悦,生命的喜悦。因为如果一个人正过着大家都认识你的生活,你还在那边顾影自怜地说我好痛苦、好孤独,就显得很奇怪、很假。所以,下一步应该要做的是如何去散播欢乐与爱。你说观察到我从2005年开始有变化,我想大概也与当时换了唱片公司有关系。哈哈,很多时候,我会把一些形式上的转折当做是自己的某一个翻页。

  至于生活上,我好像没什么变化,就是挣来了很多东西,所以能够过得比较自由一点,比如现在点菜都是我点,而不是人家安排我吃这样子。在音乐上的个人空间也很大,一场演唱会的名字和内容、舞台和影像,都能够从我的诉求出发,这样大家看到的不是演唱会,而是伍佰。老实说我也没有经常回顾以前,也不会在乎什么改变,只是当我觉得有什么东西碍手碍脚的,就会想办法去面对它、解决它。我最近在看一个日本漫画家写的故事,他要模仿古人的徒步生活,从东京走到大阪,但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于是周末他会从东京出发走一天,然后坐电车回去。下个周末他坐车抵达上次走到的地方,继续向前。我觉得这还蛮有趣的,我喜欢看不同的世界。我们的眼光不应该总是那么窄,而应该四面八方地放眼打量,这样就会觉得什么都很好,什么都很辛苦,什么都要加油。

  Q:你曾教会那么多人在演唱会现场跳花朵舞,这次还会有什么动作?有一种说法是“伍佰的LIVE,一生必看”,你认同吗?

  A:舞当然会跳,但不教人了,因为大家都会了,等音乐一起来,大家自然就会跳了。我没看过我的演唱会,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如果不是伍佰,一定会是伍佰的歌迷。其实我的演唱会都很自然,自然地发生了一切。在舞台上时,我就是要burn,要燃烧。最近我推出了《光和热》,我必须把自己燃烧,大家才能看到我的光和热。1994年我在做《伍佰Live》那张专辑的时候,就意识到我很想要在舞台上燃烧这件事,我一定要将它做出来,它会让我很开心。以前,刚到北京的时候,听到别人说“摇滚乐”,我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大家对于摇滚的认识不同。就像电影的类别有惊悚片、喜剧片,这些都是形式,我要做的是精神上的摇滚。这20多年来,我的初衷没有变,“核心价值”没有变。

  Q:你90年代就到过北京,你对这座城市有怎样的印象?

  A:1992年,我第一次来到北京,当时在北京的第一家Hard rock咖啡馆里,我发现在吧台重要位置坐着的都是本地人,可是台湾正好相反,主吧台坐着的都是老外。而且我发现,台湾的老外都在讲英文,北京的老外都喜欢讲中文。1994年的冬天,我带我的爸爸妈妈到北京过年,当时去了一户农家,我们吃了很多元宝饺子,那天我妈妈是第一次吃到猪脚冻,她还很惊奇这怎么是凉的。刚开始的时候,北京人字正腔圆地讲话,我听不大懂,后来听了很多人说话才听懂了。我们南方人,不像北京人普通话讲得那么漂亮。在北京任何事情都能看到两个字:“文化”。我早年间在北京最大的体会是,所接触的人都有着一种音乐的使命感和文化上的自觉。最近在这座城市里也能感觉到随处可得的文化,比如我在王府井看到的中国字的吊饰装置,有传统风韵,还有饭店柱子上的雕花,和故宫的柱子很像。

  Q:唱国语歌和唱闽南语歌的伍佰是不一样的,是否把自己的一些特定情怀都留给了闽南语的歌曲?

  A:这是当然的,语言个性不一样。我们日常的思考和讲话都是用国语来进行,国语歌有着庞大的体系和非常固定的国语歌的逻辑,你必须遵循这个语言体系的逻辑,做出来的东西才有意义。我的闽南语的歌几乎都是和家乡与土地有关系。另外,我的演唱会有很多想要表达的内容。一般都是每当有了一个新专辑,就会办演唱会去阐述这个新专辑的想法。这次我决定把经典都唱出来,从第一首开始就是大合唱。我也从来不会觉得以前的时代更好,我相信世界一定会越来越好,音乐一定会更具有全面性,人一定会找到越来越好的表达方式。我不去听我之前做过的音乐,但那些音乐每次在演唱会上又会复活,每首歌每次唱都会处于不同的时空背景,这样很有意思。

  Q:无论在哪张专辑中、哪场演唱会上,这23年来,你会看到伍佰和他的乐队Chinablue从来都是一个整体。凡是有伍佰的歌声之处,必然能看到Chinablue每个成员的身影。什么东西支撑着你与Chinablue不离不弃?

  A:只能说我们刚好就很合啊,很有默契地组合在了一起。我们的音乐不做作,每个人的特点在歌曲里面都会体现。Band和别的演奏不一样,可能Band的技术没那么纯熟,你却能看到他们的精神,他们的生命节奏,可以透过双手演奏出来。

  A:先聊聊鼓手Dino吧。

  Q:Dino打的鼓也不做作。他在台湾办健保卡时给自己取名叫大力打鼓,从此这个名字就一直沿用了下去。他的鼓真的是用打的,很大力。老外的节奏感还是和我们不大一样,他打的鼓会飞,所以很多时候,我会喊:Dino,come back!

  Q:那么键盘手大猫和贝司手小朱呢?

  A:听大猫弹琴是一种享受,他是华人第一的键盘手,他真的很厉害。小朱的贝司很像一个巨大的棉花球,让Chinablue这个团很有弹性。他在台上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被人发现弹错了,我弹错就没有人知道,因为我在台上的动作太多,哈哈。(撰文 / 别业青)

(责编: 阿菲)

文章关键词: 伍佰演唱会音乐北京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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