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元1874
对自己的感情一直遮遮掩掩避而不谈的周杰伦,终于要和小他14岁的昆凌结婚了。两人年龄的差距,让许多粉丝都感叹周杰伦的选择,毕竟很多人都觉得,昆凌更像是周杰伦的小粉丝,而一个小粉丝终于和自己的偶像结婚,那实在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毕竟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位,能够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
至于另外一群人惋惜的,则是旧情。我们总会幻想偶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感情世界,给他寻找一位命中注定的伴侣,而后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杨过和小龙女在一起就最好的归宿,而对于周杰伦,许多人还都念念不忘他和蔡依林的往事。
其实这段感情,本来就没有公开过,至今两位也没承认过。但是,绯闻传了这么久、这么多,总不会完全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于是,有好事者从他们的作品里去寻找证据。
其实,两位都是歌手,也有过很多次合作。搞艺术的将自己的感情隐晦地放在音乐里,不是什么稀奇事,大家可以发现在歌曲当中,两人其实留下了挺多的蛛丝马迹。
最有力的证据,莫过于蔡依林的《倒带》和周杰伦的《彩虹》,这两首歌的歌词恰恰鬼使神差般互相呼应:
蔡依林《倒带》 周杰伦《彩虹》
你累积给的伤害我是真的很难释怀 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宁愿没出息求我别离开 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
我想依赖 你说依赖
我们面前太多阻碍 是我们的阻碍
你的手却放不开 就算放开 但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
而你总是太晚才明白 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倒带》和《彩虹》两首歌都是周杰伦所写,而作词,一首是周杰伦的好搭档方文山,另一首则是周杰伦自己。这两首歌如果不看歌手,不顾及歌曲之外的故事,只讨论歌词本身,它完全是一对在分手边缘的情侣念及旧情,女孩子充满着彷徨与不忍心分手的酸楚,而男孩子则是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狠心放手。从“真的很难释怀”到“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再到“求我别离开”与“你要离开”,以致于最后的“总是太晚才明白”,也与“最后才明白”遥相呼应。好事者有心一点,总能细致入微地捕捉到这当中千丝万缕的情愫。
于是乎,即便两人不承认,但放在歌曲里的故事,却可以一直流传下去。不得不提最感人的一幕,发生在后来周杰伦的演唱会上。那时候两人的感情已经结束多年,从情人成为朋友;而周杰伦的全球巡回演唱会,也来到最后一站——台北站。在台北的最后一场,周杰伦事先对大家说,会有一位特别来宾现身,众人都在猜测,究竟是谁?从叶惠美到陈奕迅,大家把周杰伦这几年来的亲友与合作歌星猜了个透,不一而足。
而直到演唱会当夜,唱到尾声的安可阶段,那位神秘嘉宾都没有出现。
这时候,全场第26首歌响了起来:《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周杰伦褪去了刚才一直劲歌热舞的势头,安静地唱着这首情歌。正当歌迷沉醉在他的歌声里时,到了副歌,周杰伦突然单膝跪地,对着现场的歌迷说——
“让我们欢迎特别来宾,蔡依林。”
这下现场的听众们全都已经疯掉了。前排的歌迷们尖叫着站了起来,看着蔡依林微笑着在升降台上缓缓出现,和周杰伦一起唱歌——
“你说我不该不该,不该在这时候说了我爱你;请告诉我暂停算不算放弃,我只有一天的回忆……”
“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紧紧地把那拥抱变成永远;在我怀里,你不用害怕失眠。如果你想忘记,我也能失忆,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把故事听到最后,再说再见?你送我的眼泪,让它留在雨天。”
周杰伦和蔡依林,用了这一首歌的时间,将这段感情,在璀璨上的舞台上画上了句号。即便他们从来不承认,但是我们依然能够从这些歌曲里,找到他们相爱过的证据。
无独有偶。
不止是周杰伦与蔡依林,还有更多的音乐人,都内敛地把自己的感情,放在了歌曲里。
90年代,正是四大天王与王菲跃升为天后的年代。那时候的填词人姚谦,在报纸上看到了王菲与窦唯相恋的报道,他大受感动,在飞机上写出了《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他那时候觉得,一个天后和一个小众的摇滚歌手,竟然可以为了对方放弃事业,安心地在自己歌唱生涯的最高峰急流勇退,为他结婚生女,做一个家庭妇女,这种豁出去爱一个人的精神,令姚谦十分触动。
后来,王菲与窦唯分手,一时间又成为坊间的热门话题。那英如何带着王菲捉奸,又是如何“一脚踹开房门,逮个正着”……绘声绘色描述出的场面,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闹得如此疯狂,处在急流般的漩涡当中,王菲自己也大受打击,几经崩溃。和她关系非常好的填词人,曾称王菲为“没名分的夫妻”的林夕,看见她这个样子,也很是心疼。为了安慰王菲,他给她写了一首名为《百年孤寂》的歌——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林夕想藉此歌词安慰王菲,悲哀的感觉可以保留,但眼泪应该流完就当做消失掉了。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因此,不用为一段感情太过执着。很难说这样的歌词究竟能不能帮到当事人,但王菲曾经表示很喜欢《百年孤寂》,她最终也走出了这段感情的阴霾,继续勇敢去爱;而听着这首歌的千千万万听众,相信因其而被开解的,亦不在少数。
曾经影响了一代中国人的Beyond乐队,有一首经典的情歌《喜欢你》。这首歌背后也是有故事的。当年Beyond的主唱黄家驹,曾经发展不顺,消沉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终因《大地》《真的爱你》等歌的走红而被人所熟知。他是一个典型的事业型狂人,可以为了音乐而放弃许多东西,其中也包括感情。因为执着于事业,黄家驹冷落了当时的女朋友,虽然他很喜欢她,也很不舍,但最终两人还是以分手收场。
为了纪念这段未果的感情,黄家驹写了《喜欢你》来怀念这段逝去的感情。
“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抱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地说声……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喜欢你》在Beyond的歌曲里显得独树一帜,它的情绪很简单,不像《不再犹豫》《海阔天空》这些经典的励志歌那样大众普世,给予积极的正能量。这首吉他伴奏的情歌里,里面的主角温婉而伤感,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逝去感情的眷恋。
写完这首歌,几年后,黄家驹意外在台上跌倒逝世,《喜欢你》的遗憾,也成了绝响……不知道这首歌里的那位女孩,在她以后的人生里,听到已在天国的家驹唱起“以往为了片刻挣扎,从不知,她的痛苦”时,心里做何感想?
被尊称为“词神”的林夕,入行三十年,写过数千首歌词。他写了太多脍炙人口的情歌,这当中自然不会每首都有他真实的感情生活。
有人问过林夕,如何从真实生活里取材?他回答,失恋一次,就会从各种角度去写这次失恋,将之变成一百首歌。所以,他其实也会把自己的感情放进写给各位歌手的歌曲里。
而对于林夕而言,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恋爱故事,无非是那段在日本东京和台北起起落落的隐秘感情,随着《再见二丁目》《约定》《富士山下》《你的背包》……这些林夕所写的歌,在字里行间,我们得以回到那个过去,去见证一段感情,如何从开始,到暧昧,到热恋,到结束。
在这些歌曲里,有着处于暧昧时刻的小心翼翼:
“当天整个城市那样轻快,沿路一起走半里长街……”——王菲《约定》
也有着热恋时分开的依依不舍:
“1995年,我们在机场的车站。你借我,而我不想归还。那个背包载满纪念品和患难,还有摩擦留下的图案……”——陈奕迅《你的背包》
当然也会在争吵里,透露出自己的彷徨:
“满街脚步,突然静了;满天柏树,突然没有动摇。这一刹,我只需要一罐热茶吧;那味道,似是什么都不紧要……”——杨千嬅《再见二丁目》
恋后余生,回忆起这段感情,即便已经逝去,依然心有涟漪:
“离别似绝症,已灭亡的高兴;令我的背影,于东京结冰……”——关淑怡《地尽头》
直到自己最终淡忘:
“忘掉我跟你恩怨,樱花开了几转,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陈奕迅《富士山下》
林夕在“东京”系列的歌词里,留下了许许多多的隐秘线索,引得很多好事者不停的研究。其实,这段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子,恐怕除了当事人,没人可以了解得清楚;但林夕妙就妙在,可以把感情大而化之,放到这些歌曲里,去让拥有同样心境的听众们感受、感慨、感动。就像事到如今,我还会记得《再见二丁目》里的那句歌词: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记得自己的生活。一个人,也总归要快乐生活。
华语歌坛里,陈奕迅一直以掏心掏肺唱歌而闻名,他的代表作《浮夸》就在其歇斯底里的唱腔里,道尽了一个小人物的苦楚,也让许多人喜欢上了这首极其难唱的歌曲;而其情歌感动的人更是不在少数——还记得《人来人往》里,那句“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吗?
其实,陈奕迅自己的感情经历,也曾经被写进了歌曲里。
陈奕迅由TVB新秀歌唱比赛而出道,拿了冠军之后没多久,便和当时还是TVB演员的徐濠萦走到了一起,并一直相恋、结婚、生女……当时其实没有多少人看好这段感情,因为那时候男卑女尊,徐濠萦比陈奕迅出名,就连报纸上刊登这段新闻,写的也是“徐濠萦和歌唱比赛冠军拍拖”——看,报纸情愿用“歌唱比赛冠军”六个字,也不愿意用“陈奕迅”三个字。因为,他实在太没名气了……
但最终令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段感情,竟然从一而终。快二十年过去,他们依然在一起。陈奕迅和徐濠萦这段识于微时的感情,被词人林振强写进了《天下无双》:
“你是我将来,不舍不弃,我的明天创自你;无问狮子双鱼,前面有没有惊喜。”陈奕迅是狮子座,而徐濠萦则是双鱼座。这种小小的甜蜜,被刻进了歌曲里;而《天下无双》,也成为陈奕迅每次红馆演唱会,几乎必唱的曲目。
这种直白的写出对爱人的感情,有时候或许是一种双刃剑。周迅与大齐热恋的时候,曾经唱过一首名为《大齐》的歌,里面满是周迅对爱人的浓情蜜意:
“他呼吸我是空气,悄悄地他等我睡醒;我们的点点滴滴,我喜欢他的背影,轻轻的他走入我梦里……只要我们俩在一起。”
MV里的周迅充满着微笑,像是对着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可如今,周迅已嫁做他人妇,大齐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幸福。这首曾经见证过一段轰轰烈烈爱情故事的《大齐》,也许周迅永远不会再唱了吧?
其实,在流行歌曲里,还有更多的歌手唱着自己的感情世界。这里列举的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故事,还等待着大家的发掘。如林夕在《滚滚红尘》里所写的那样——
令今生不爱我的人,子子孙孙流传着我们相爱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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