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大戏导演——赖声川戏梦人生(2)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11日16:38  新浪娱乐

  “我觉得每个时代有不同的状态,现在台湾的年轻人,他真的没有什么理想。他的理想就是买房子,买车子。我不是说我们当年怎么样,但是回顾起来,当时我们真的是有一些想法,我们有些理想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为更大的社会做一些什么事。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对这个有一些幻灭了,他们不会去想这些。我觉得在大陆可能也有点这样子。”在过度商业化的社会里成长起来的这代人学会了用钱来体现价值,在赖声川看来,这是扼杀掉创造力的一种心态,做事情靠的是还人的热忱,在心里,他还是那个二十几年前奔走在台北大街上的青年。

  除去人的因素,赖声川说现在台湾戏剧的外部环境也并不理想,剧场两极分化得厉害,只有大剧场和小剧场,没有中间,牯岭街的小剧场只能坐70 人,大的剧场却有中型歌剧院的规模。年轻人要么一直安全地躲在小剧场里搞实验,要么预备面临一步登天或者彻底失败的境遇。剧团的生存依然存在着风险,一直演小剧场,可以找赞助,不多但足够生存,即使一个戏做坏了以后也是会有人来看,但是一跳到大的状态里面,观众的要求就会不一样,这个残酷的甄选制度使得很多年轻的剧团没有机会走到更远。

  同时大剧场又有大剧场的问题——为什么舞台剧要在歌剧院规模的剧场里面演出?工作环境规定到创作者身上的条件,他觉得是种限制,但是对于制作人来讲,他们认为当然要进国家剧院,因为位子多,票房可以高。台湾人口味又重,要看明星,要讲制作,这和他们早期搞创作时的初衷已经相违背。 赖声川说现在在台北的华山和松烟,他在努力推动中型剧场的产生。不过对于他来说,最理想的还是当初在北京做北剧场时的想法,一个属于剧团的演出场地。

  如梦之梦

  “在一个故事中,有人做了一个梦;在那梦中,有人说了一个故事。”1990 年,赖声川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10 年之后成为《如梦之梦》的开篇。1999 年的夏天,台北艺术大学下学期的学期制作轮到赖声川做导演,他的“12 人创作专题课”来了60 个学生,依着他的性子全数收下,但当时对新戏的构想却毫无头绪。年底,他到印度的菩提迦叶参加佛法研习营,这一年里的在法国的旅行,台湾的地震,伦敦发生的火车事故等等所见所闻所想的事情突然串了起来,写下了29 页的大纲,后来发展成为《如梦之梦》的情节。

  这是赖声川在他的新书《赖声川的创意学》里讲到的一次创作经历,收在《呼唤缪斯》一章里。赖声川说,创意能学,《赖声川的创意学》里既有金字塔模型,又有课后习题,的确像本教材。这本书在台湾的发行交给了《天下》杂志,在内地则由中信出版社出版,他说,这本书搞艺术的人自然会去看,通过财经类的媒体,可以扩大阅读的人群。亚洲社会从传统的农业社会转型不久,我们对集体主义凌驾在个人表达上的传统习惯还记忆犹新,对制度概念的认同在无形中扼杀着创意。而创意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仅和艺术创作有关。赖声川更愿意把它看做一种智慧,通过学习和修持可以获得,创意产生时的灵光闪现虽然不可预知,但是根源在于对生活的观察和感悟。如何“看”世界,如何打破习惯、偏见带给人的禁锢,如何把胡思乱想变成有形的创意,他在书中分享了他经验。

  不过反过来,这也是一个过分要求“创意”的年代,赖声川说,现在搞艺术的,身上好像有个魔咒一样,非要创新。他觉得很不公平,做得好就好,为什么非得要求新呢?“现在人的胃口就是要新。就像一个剧做得很好,下一次来问有没有新的,没有新的,那我不要看。这是很奇怪的一个事情,我们现在已经渐渐只在乎新的,不在乎好的。”他觉得创意的态度和目的也决定着创意的结果,像美国剧作家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在前几年《推销员之死》50 周年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被问及现在的纽约跟50 年前差别在哪儿,他说当年是所有最新的东西在百老汇出现,现在是相反的,所有有创意的东西是到最后才到百老汇,他说你现在在百老汇看到的那个东西叫娱乐,当年我们做的东西才叫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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