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大戏导演——赖声川戏梦人生(7)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11日16:38  新浪娱乐

  故事说到这,是在艺术学院发生了一个大的争执。老师们觉得即兴创作太困难,尤其是设计老师,他们觉得创意没办法发挥,说我规定好了。对我来讲不是这样子,我觉得一切是互动的过程。那时候我要做系主任了,我说是不是不要做即兴创作,他们说好,那我一点问题也没有,所以才会做贝克特这件事情。

  这个事情我们快转到2000年,做《如梦之梦》的时候。那时我们要在学校做戏,我14年没在学校做即兴创作。大家说要做新的,我说可是学校会议曾经决定过,我们不要再做即兴创作。他们说有吗?没有一个人记得。我看他们脸孔,都是十几年前不在的人,我说那就做即兴创作,所以才做《如梦之梦》。

  做“如梦”的时候,刚好从美国来了一个交流学者,他是旧金山的设计师,《美国天使》的首演就是他设计的。他每天来跟戏,听不懂中文就抓着英文好的学生一直问。他提供了太多创意,对“如梦”的贡献非常大。

  他每天都会跟我讨论空间、服装的问题,有一场法国伯爵在火车车祸里消失掉了。我们想火车车祸怎么做,他想到了,剧场上面是一个特别的装置,人可以上去。观众看了6个多钟头的戏后,伯爵上了火车,灯光暗下,你听到火车开的声音。火车声音一直环绕,越来越大声,灯光开始出来闪,就像火车头会闪,巨大的撞击声,当场黑暗。开始听到惨叫声,救命声,救护车的声音,灯亮在上面,你看到一些烟雾,一些尸体,一些救难人员在你头上。那是第一版“如梦”,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戏已经那么长了,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空间,等于是整个上方都可以用,我用剧场本身的机械,做成那种废铁的感觉。

  他有几句话讲得蛮豪气的,一个8个小时的戏,每天剧本在改变,是难事,只有一个秘诀,就是你每天都要去,每天在旁边看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等在办公室,等有一天说要什么就开始紧张。你只要参与这个过程,事情就会走向你的创作。《美国天使》首演是他做的,他说这戏每天排,作者每天摇头说不对,改;第二天新的剧本来了又不对;第三天新的剧本来,每天都是这样。旁边的人也不会生他气。这就是创作,所以王家卫可以花10个月做《花样年华》。为什么这些人要陪他?这些人自愿,真正的艺术创作就是这样子。

  我们一家都是人

  1990年代,我有点接近忧郁症,走到人生的瓶颈,1993年又做了《那一夜,我们说相声》,我觉得我大概只花了六成力量,观众就说太棒了,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戏。原来你们要看的就是这些搞笑的事,我有一种不想玩了的想法,不想拍电影,不想做剧场。

  乃竺做了一个新的有线电视的副总裁,她的总裁一直希望找我来做,我说我对电视没兴趣。他很坚持,每天晚上8点到9点的黄金档给我,说爱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1995年,我拍完第二部电影,《飞侠阿达》,票房不理想,对我来讲是一个打击——我一直是蛮顺的。

  居然跟我说来做电视,我条件故意开得很苛刻:给我一组人,演员全部到齐,技术人员全部到齐,两个月,全部支薪水,我要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一个生产线,如果不能,我随时有权力宣布停,拿了两个月的薪水就散。我想这样没有人会答应,但他答应了。结果两个礼拜我就知道,可以做这个事,就是用我们即兴创作的方式,早上编剧,晚上播出,叫《我们一家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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