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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六代”导演-李欣:褒和贬都会随风去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2月19日02:01  新闻晨报

  对百年中国电影,最高的敬礼不是搞什么花哨的形式,或者晚会,请一批老电影人来回顾什么的,中国电影要真正繁荣,必须依靠一大批各种形式、风格的新电影的出现。——李欣

  记者:《自娱自乐》的市场表现达到了你的预期效果吗?

  李欣:不是很理想,其中有创作上的问题,也有发行的问题。我们是在走一条冒险的路,而在市场上也出现了一些折扣,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喜欢。我现在有个看法,中国电影就是缺少制片人。投资方总是让导演预测市场,做市场计划,但其实这应该是制片人的事,YES或NO,导演只应该负责文字和画面。

  记者:所以在这个《自娱自乐》中,你做了太多导演之外的工作?

  李欣:不是说我不能做制片人,或者导演之外的工作,而是缺少一个配合默契的团队,大家在这个团队中为了一个目标各司其职。现在为什么拍电影的人很多都去拍电视剧,因为拍电视收入高,如果拍电影有正常的回报,那么大家都会回来做的。

  记者:你觉得《自娱自乐》的发行和宣传存在问题?

  李欣:对。我觉得投资方、制片方应该考虑如何保护导演的作品,现在很多困难都来自你的身边。想当年,表现农民生活的《喜盈门》取得了多大的票房成绩,现在这个根本无法设想。电影人不应该再有神圣的感觉,也不应该感觉太好。

  记者:就《自娱自乐》而论,你是否实现了当初的设想?

  李欣:我拍这电影一直处于“玩”的状态,是很放松地去拍,因此很多人认为,这和拍《花眼》的那个人不是一个人。我还是满意结果的,不论别人怎么说,我得到了很多东西。

  记者:这么大的一个投资,是许多年轻导演羡慕的,你怎么敢以玩的心态操作呢?

  李欣:我要强调我不是玩闹,而是很庆幸,还能做得比较自由,我的权限比较大,比如最后的终剪权。

  记者:这电影在报批审查的过程中是否有所折损?

  李欣:有一些,最初的想法和现在呈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我们是改到第16稿才通过,前面9稿全部枪毙了。最初,米继红拍摄的不是武侠片,而是一部革命片,因为他的父亲是老红军,然后他就模仿拍一个革命片,最后求真实,自己打了自己一枪,死了。

  记者:听上去,那个确实更具震撼力,有点悲喜剧的味道。

  李欣:我不知道能否算是悲喜剧,反正现在变成了一个爱情故事。

  记者:以前形式感是你的电影的一种标签,但《自娱自乐》却完全退回到非常传统的叙事。

  李欣:这个故事有点特殊,我事后也有点后悔,许多方面还处理得太谨慎,因为我担心所有的夸张都得不到谅解,你知道中国电影一表现离现实生活较远的东西就会受批判,不喜欢的人会说离农民生活很远。像《花眼》有的人很喜欢,有的人很不喜欢,但讲不出个究竟来,就是符合不符合某些人的口味、爱好。而到了《自娱自乐》,不喜欢的人就会拿出一套标准,他们用常规的眼光来衡量这部电影中一些不太常规的地方,或者说用现实主义来评论一些后现代的东西。

  记者:当你听到那些负面评论时,有没有非常难过?

  李欣: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听到表扬会很开心,当然对那些负面评论,如果是分析性的,就算他说的东西你无法接受,我也会听听,但恶意攻击,我就觉得很没意思。

  记者:《花眼》那部影片基本是你自己公司的投资,但《自娱自乐》是好几方面花了2、3千万的投资,你在创作一开始是否会刻意地植入商业元素?这种植入是否又会影响最终自由的表达?

  李欣:当然,比如用明星阵容,还有镜头语言等方面,限制是肯定有的,但我明白一个道理,电影首先是个工业,或者是个商业行为,能做就是幸运,别老为牺牲什么而不开心。

  记者:你是一个对结果执着的人吗?

  李欣:我们所有的悲观来自于无法改变命运的无奈,一个很小的决定就可能改变人的一生,我现在变得有点宿命。

  记者:我一直认为你的心态不错,可能许多人还需要为生存拍片,你已经过了那种原始积累的阶段。

  李欣:你不会知道,我现在银行的负债肯定比你多,但生活还是得继续,我也是个享受型的人,我希望追求健康的生活方式,我不想放弃梦想,但也必须面对生活的压力。

  记者:所以你也不介意在没电影拍的时候拍广告和电视剧?

  李欣:我有8年没拍广告和电视剧了,因为我觉得已经有人在做了。

  我的同学打电话告诉我,他们现在不拍电影,在做房地产,一天就能赚200万,我在电话里一惊,但随即就过去了,有人做就可以了,我不必刻意改变自己的生活。

  记者:但你刚刚说有生活的压力。

  李欣:这不绝对,只是现在还有电影能拍就继续做,如果突然出现了很好的电视剧,我也不介意拍一个。

  记者:很矛盾的说法,或者这么讲,你不太执着,生活态度更偏向随缘。

  李欣:对,随遇而安。

  记者:能否用简单的话总结一下自己这两年的得失?

  李欣:老了,但庆幸的是所谓的锐气还没有减少,我的心态比较平和,这是我的优点。平时我业余生活都选择看DISCOVERY或者天文等频道。

  记者:你如何看待现在青年导演所处的大环境以及这种环境里的自己?

  李欣:现在这一行里的所有人都希望把电影弄好,但我常有很郁闷的感觉,因为这个圈子总是在催熟,似乎最大的目的就是名利。我记得姜文说过,远看,还当他是在浇花,走进一看,原来是在浇开水呢。

  记者:对百年的中国电影你想说什么?

  李欣:我觉得最高的敬礼不是搞什么花哨的形式,或者搞一台晚会,请一批老电影人来回顾什么的,中国电影要真正繁荣,必须依靠一大批各种形式、风格的新电影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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