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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川昆:何谓演出家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14日09:50  新浪娱乐

  有自己编写剧本的导演,也有完全不写剧本的导演,自己写剧本的导演大致上有自己固定的主题。然而写或不写剧本也有各种不同的情况。

  例如木下惠介,几乎只用自己写的剧本拍片;也有像小津安二郎那样一直与编剧一起写剧本的;自己从来不写剧本,但把编剧当作自己的分身一样看待的,亦即只跟百分之百能了解他的想法的编剧合作的;或者把编剧当成自己的弟子,一面骂一面写的,沟口健二就是这类的代表例子。

  当沟口健二担任导演协会理事长的时候,东宝公司由森岩雄开始了制片人的制度。这是制片人有绝对的权限而由制片人指挥导演的制度。如果有场面不好,制片人就可以命令如何修正的制度,这是在东宝公司成立时,由负责制片方面的森岩雄所制定的。此时把出现于片头字幕上的名称,由“导演”(监督)改成“演出”。导演意味着持有绝对的权限,演出只是单纯指挥演员的动作或摄影机的技术性执行者,亦即演出看起来等级要差一些。

  这个时候,导演协会非常排斥这一点,小津安二郎与沟口健二便去找森岩雄提出严重的抗议,要他改成导演,沟口说:“是我在执行导演(监督)所有的事情。无论是电影的进度或有关摄影的事项,一切都由我来导演(监督)。单单是演出,就与编剧同等级,那就不好了。”他又主张说:“因为我也在导演(监督)剧本,所以实际上,不管是由我提出构想或指示,也不会把它当成共同编写的剧本,总之,只要有导演(监督)这个名字就好了。

  沟口从来不由自己亲自删改剧本。但对于编剧所写的剧本,甚至于到快拍摄之前也不停地要求修正。在拍摄现场遇到需要修改台词的时候,也必定叫编剧来到现场修改,因此沟口健二这个人几乎可以成为联合编剧,但他从来没有要过这个名字。

  自己编写剧本的人,由于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主题,因此大致上都有自己的主题,而一直追踪下去。但不自己写剧本的导演,如果说他们没有创作能力,那也不尽然。

  自己不编写剧本的导演中,有大导演吉村宫三郎与市川崑等人,但他们有参加编写工作的经验。市川崑曾以久里子亭的笔名替别人写过剧本,但作为编剧,市川崑并没有太大的成就。自己不写剧本的导演,究竟以何种主体拍摄电影?当然,只要是拍电影,应该有拍制某种电影的主题与构想,但以他的情形而言,故事或主题还是由编剧提出来的较多。

  导演们当然可以想拍怎样的电影就指示编剧写成怎样的剧本,但衡量之下,还是编剧的份量较重。在编写剧本的阶段中,导演与编剧会研讨的机会很多,但市川崑的代表作之一的《弟弟》,却由水木洋子独自从幸田文的原著改编成剧本,这本剧本的评价很高。他也就照着剧本一字不改的去做演出。亦即在筹划或编写剧本的阶段里,并没有太多市川的想法。已经有了完美的剧本,也就是再也没有多余修正余地的精彩剧本后,再去演出。在这种情况之下,市川纯粹是一位演出家,而且是卓越的演出家。

  极端说起来,演出就是单纯的技术。单纯的技术可做多方面的应用。也有不必因自己的主题而非拍某种电影的一面。市川的作品,从初期开始就富于类型。有通俗剧,有动作片,有讽刺喜剧,有非讽刺性而牵强附会的华丽都市喜剧。有像《心》、《缅甸的竖琴》一般深刻的心理剧。也有像是迎合流行而拍摄的看起来有点愚蠢的电影,如《女性十二章》与《我的一切》等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也拍过泉镜花的《日本桥》,也拍过石原慎太郎的《刑房》。但这到底也不能说泉镜花与石原慎太郎的主题有共同的地方,他也拍过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也拍过以两岁婴儿为主角的《我两岁》。《我两岁》当然也有主题。虽然有籍婴儿的成长情况去描写生命之神秘的主题,但能不能以仅有两岁的婴儿为主角这种技术性兴趣,可能胜过了主题的有无。

  原文刊于佐藤忠男《日本电影的巨匠们》中市川昆一章

  台湾志文出版社1974年3月

  廖祥雄译

  于帆整理并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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