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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川昆:富有风俗情调的电影——《少爷》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14日09:50  新浪娱乐

  《少爷》是一部把精力充沛的人们带有世俗气味的人际关系,以极其冷静的演出而创出高级漫画般幽默的风俗电影杰作,初期的奇特之笑隐藏在暗处。

  大阪是有数百年传统的商业大都市。在其历史中,大阪商人发展了一种奇特的风气。其一为女系家族的发达,为了使商店继续繁荣,经营者必须要有才能。但在世袭制下,继承人并不一定都是有才能的。因此如果儿子无能时,就从职员中选出最有才能的为女婿,而让他继承事业。在这种情况之下,妻子往往是娇生惯养,而丈夫往往只愿工作,这种组合变成一种典型的形象。

  一般而言,日本社会有男尊女卑的封建倾向,地方上也有这种特色。大阪又是自古发展独自的文化,特别是演剧上有独自的传统,因此不少以商家女性坚强性格为中心而开展的一半戏剧与喜剧。这种地方性与地域性的传统,尤其在各地盛行的独特的想法、风气、性格、人际关系,变成电影题材的宝库。

  《少爷》的原作者山崎丰子为出身关西的女作家,写了几篇这种以大阪独特的商人气质为主体小说,这篇为其代表作之一。改编的和田下十为市川的夫人,只为市川导演写剧本。鼓励这位原为场记的夫人编写剧本的就是市川。他在一次NHK的访问中说,由于他能劝这位不愿意写剧本的太太写剧本,等于给日本电影带来相当大的贡献。

  他接着说的补充说明很有趣。他说要夏十写剧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对剧中人物的处理发生争执,她就说如果你的想法是这样的话,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生活了,我们就离婚吧!虽然只为丈夫市川写剧本,但她是很有个性,很有自我主张的女性。

  “少爷”为大阪上流商人对儿子的爱称。市川雷藏所饰演的主角喜久治为袜子批发商和内屋的少爷。他的母亲(山田五十铃饰演)与祖母(毛利菊枝饰演)是这家财产的继承人,她们的丈夫都是以前她们家雇用的人。因此,在家里母亲与祖母的权力最大,喜久治的父亲(船越英二饰演)在太太面前简直像佣人一样。自从他入赘后,由于拼命工作而使财产倍增,他也以此为傲,但一旦生病,就得向太太与丈母娘赔罪,她们却不会把他的事当作一回事。

  喜久治很同情父亲。事实上,父亲在八年前就有当艺妓的爱人,当喜久治知道这件事后,就谎称她是护士而带进父亲的病房里去照顾。父亲流泪感谢他,不久就逝世了。当母亲哭泣时,祖母就对她说:“这样的丈夫还值得你依靠吗?别哭了,真下流!”

  在此之前,喜久治被母亲与祖母强迫结婚,娶了名叫弘子(中村玉绪饰演)的商人之女。但在这家握有绝对权利的母亲与祖母不仅像下女一般地支使弘子,而且认为她不够顺从,把她赶出去。喜久治想只要有这样的母亲与祖母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结婚,于是开始到处拈花惹草。首先纳名叫凡太(若尾文子饰演)的艺妓为妾。她大大方方的来到河内屋,很有礼貌的向喜久治的母亲与祖母问候,她们俩人非常赏识凡太的彬彬有礼,所以支给她薪金。

  接着又纳名叫几子(草笛光子饰演)的艺妓为妾。也把在酒馆里认识的名叫比佐子(越路吹雪饰演)的女人当作他的情妇。母亲与祖母认为也该给这第三个女性薪金,否则会让别人笑话,但喜久治却认为比佐子只是情妇而已,没有必要给薪金,就断然拒绝两位老人家的美意。

  几子生产后死亡,祖母就催喜久治纳名叫阿福(京町子饰演)的女人为妾。祖母希望她能为他们生下女孩子,好女儿可选勤劳动的男人为丈夫,而繁荣河内屋。但阿福却是不能生育的女人,听了阿福的告白后,喜久治开始喜欢她。

  喜久治其实并不是唐璜之类的人,他不但勤于工作,也有新构想,所以生意做得很成功。后来战争爆发,大阪被炸,河内屋也除了一间仓库外全被烧毁,这是由于喜久治拼命守护这间仓库的缘故。不久,凡太、比佐子、阿福,以及母亲与祖母统统跑回来。这些女人都依靠着喜久治,他把剩下的钱平分给她们后,就叫她们到乡下的一座寺庙里去生活,惟有祖母眼看着河内屋的丧失,使她在绝望中死去。

  一年后,喜久治留在大阪奋斗的结果,已经有能力让她们生活在一起了,就到乡下她们所寄居的寺庙去看她们。当他无意中窥视正殿旁边的浴室里时,看到凡太、比佐子、阿福三个人一起泡在浴缸里有说有笑的。等他听见她们很高兴的在谈论将来要如何赚钱时,他就不声不响的回大阪去。翌日差遣使者带着断绝金,跟她们断绝关系。后来他把当时的印象叙述于后。

  “……好像谁也没有把那个辛苦的时代记得一样,一个个艳容丰腴地肥胖起来。本来想办法把每个女人各自不同的味道回想一下,结果一点办法也没有。看起来像一只只具有女人肉体的动物。我从来也没这么高兴过,因为我知道这就是放荡生涯的结束。真没想到能以这么清爽的心情与女人一刀两断。”

  虽然做这样回忆的喜久治已经变成老人,但这个回忆正说中了在乡下寺庙浴室里美女有说有笑的情景具有意外性,而显得有趣。这部影片并非只当作一个好色之徒的一代艳史而有趣。无论如何,主角作为母权家庭的牺牲者而无法有普通的结婚,以至于形成他纳几个女人为妾的局面。由于有这种与一般常识相违的地方,所以妾去给姘头母亲问候而受禄这种意外性也可成立,并且妾与妾之间能以不谈爱情的专业意识相处融洽这种这种意外性也可能成立。这种意外性的最高潮就是浴室的场面,如果这个场面越像一幅美女在朦胧温暖的浴场中嬉水的浮世绘,就越使主角感到虚脱与解放感交集的复杂心情。

  他大概是把自己认定是祖母与母亲的牺牲者这种想法,与纳三个女人为妾而使她们变成见不得人的人这种犯罪意识,交感在一起。但女人们只不过联合起来把他当作食物而已,因此一点也没有必要感到犯罪意识。想到这里,突然消失对女性的执著,这也蛮可笑的。

  这种浴室浮世绘的肉感场面一转变后,出现已变成由妾生育的两个孩子抚养的胡同小店的老头儿的主角,这种切换方式明显地影射佛教的无常感。把具有一种特色的社会风俗中奇异的人际关系加以夸张后,把重重意外叠入故事之中,这就是一部可十分欣赏这种趣味性的电影。

  原文刊于佐藤忠男《日本电影的巨匠们》中市川昆一章

  台湾志文出版社1974年3月

  廖祥雄译

  于帆整理并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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