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孙子手捧遗像

　　本报讯 “老爷子的离去也如他的性格一般雷厉风行。”昨天上午，表演艺术家李默然的遗体告别仪式惊动了半个戏剧界，他的艺德与个性也在众人的回忆中口口相传。

　　没有特别的挽联和布置，也没有太多的明星引人围观，远道而来的辽宁省文化厅和辽宁人艺的工作人员用三天的时间为这位辽宁文化界的标志性人物筹备了简朴但却隆重的告别仪式。中国文联主席孙家正、文化部艺术司司长董伟、北京人艺院长张和平、中国儿艺院长周予援、国家京剧院院长宋官林、国家话剧院副院长王晓鹰、中央戏剧学院名誉院长徐晓钟、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总经理杨绍林等人悉数到场。阎肃、瞿弦和、李法曾、李金斗、李明启、游本昌、王丽云、刘斌、魏积安、梁天、戴玉强等人也赶来送行。

　　自称与李默然是忘年交的歌唱家戴玉强回忆说：“有一次在香港演出《黄河》，走台时李默然老师朗诵了一段《黄河》，我一个人在台下，毫不夸张地说，听得我浑身发抖，血脉贲张，老爷子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剧作家苏叔阳虽然也已头发花白，但却视李默然为师辈。“之前的很多年，我一直是观众，远远望着他的表演。我们第一次接触是在1987年的央视春晚，那次我是总编导，便提出请李默然来当主持人，可也有人怀疑他是否合适，认为他懂幽默吗？我当时的回答是，李默然是大艺术家，而幽默是一个艺术家的本质。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以讹传讹成了我说李默然不懂幽默，有一次与李默然碰面，他专门问起此事，我赶忙做了解释，他明白后毫不在意，体现了一个大艺术家的胸怀。还有一件事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的一位编剧去世时，我们希望请李默然来朗诵这位编剧生前的一首诗，但当时觉得这么大的艺术家未必请得动，可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而且是提前背诵好了，这体现出一个东北汉子的仗义。”

　　中国剧协副主席、河北梆子名家刘玉玲在戏曲界素来以敢于直言著称，而她最敬佩的正是前辈李默然。“李默然老师在任剧协主席时，对于戏剧‘梅花奖’的评选投入了很大的精力，特别是在听到关于评奖的不同意见时，他都亲自调查并坐镇评委会，他真诚、疾恶如仇、有见地，值得我们永远怀念。”

　　关于李默然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

　　第一次登台：1945年参加牡丹江邮政管理局业余剧团，演出话剧《保险箱》

　　在东北人艺排演的第一部话剧：1951年主演《曙光照耀莫斯科》

　　第一部也是唯一一个话剧剧本：1959年执笔创作《海边青松》

　　“文革”后出演的第一部话剧：1978年《市委书记》

　　第一次主演莎翁剧作：1986年《李尔王》

　　第一次出演小剧场话剧同时也是最后一部作品：1995年《夕照》

　　最后一部影像资料：国家话剧院摄制首部话剧电视纪录片《话剧百年流韵》，10月25日录制专访

　　最后一篇手稿：中国剧协戏剧“梅花奖”30周年寄语初稿

　　■摄影/本报记者 王晓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