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峰

　　李霄峰依旧在为《少女哪吒》的宣传积极奔走在各个城市。尽管预排片量处于令人绝望的境地，但作为导演，影片历经几个电影节和多个城市的放映之后，他觉得还是找到了这部电影的受众，“根据我的经验，喜欢这个电影的百分之七十都是女孩。从60后到90后都有喜欢的，但基本上是女性，男性相对少，而且我也不断碰到一些观众表达喜爱，也不断碰到一些观众说看不懂这个电影。”他说，赞美和骂声对电影来说都是好事。上月底的广州场放映便是如此，现场大多都是女性观众，且当中不少人对影片反应激动。两个少女叛逆青春，在一个男性导演视角下到底是怎样？不妨听听。

　　另类：不太想展示少男少女早恋“更想展现一个少女的孤独”

　　从成片看来，影片和时下流行的校园青春片确实不同。在《少女哪吒》的故事里，有青春少男少女的恋爱，但只是一笔带过。在后半段，更是仅关注在一方，且后半段更侧重在王晓冰个人遭遇上——— 如父母离婚、学业失败。有观众认为这种结构处理偏离了主题。

　　导演解释：“为什么把笔墨全部放在晓冰的身上，一直到最后晓冰经历了很多家庭变故之后，要找小路完成她完美的一天？因为我觉得小路在高中跟徐杰(片中人物)的那段恋爱生活是所有人都可以想得到的，那个很普通———对于个体的生命可能不普通——— 但在电影银幕上我们看得太多。少男少女叫早恋也好，还是说处男女朋友也好，其实都是可以想象的。但一个少女的孤独，她一个人的时候干些什么，这是我更想知道的，更想去展现。”在李霄峰的镜头下，王晓冰特立独行，会抽烟，跟李教官恋爱，顶撞父母，甚至想去参军……

　　作：女主角太作，观众难理解？“要为特别的人和灵魂辩护”

　　在《少女哪吒》里，女主角王晓冰是一个学习成绩优异，备受老师宠爱的好学生，但实际上心思细腻，想得很多。在观影后，不少观众都对她的个性设定表示不解，认为太“作”。李霄峰表示也有看到这样的评价，“其实像这样的女孩你的生活里有没有？也有，但我们在生活里经常对这样的女性或者这种与众不同、格格不入的人，会觉得‘你怎么这样啊’？我们都好好的，为什么你就这样啊？很多人这么想。但他们从来没有从这个人的角度去想他们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人？‘作’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是可能这个人跟我们格格不入，让人觉得很讨厌，经常说处女座就是很作啊。我们为什么会说对方作，(因为)我们都希望别人能变得跟自己一样，很普遍。”他表示，晓冰这个人物的设定，其实是期望说每一个人都是特殊的，“我必须要在电影里面为晓冰这样的人、灵魂辩护。不要把每个人都变得像自己一样，她有她的痛苦。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银幕上理解这样的角色。”

　　对比：为什么成人世界那么不堪？“这可能是电影里的一个世界观”

　　《少女哪吒》除了描述两个少女的成长外，还展现了那个年代成人世界的面貌。比如开场就是男老师伪善的嘴脸，会提醒晓冰要扎起头发，“放下头发太美了会影响男生学习”；比如从小被教育要相信真善美的晓冰却目睹父母对婚姻的不忠……有观众向导演提出疑问，“为什么电影里的成年人世界这么不堪，中年男人都这么猥琐？”李霄峰解释：“这可能是我在(电影)里面的一个世界观，少男少女的世界是干净的，而成年人的世界是复杂的。我也不能说这个世界猥琐——— 就是虚伪，这是我在电影里体现出来的一种感受。”

　　另外，或许由于电影故事和叙事文艺气息浓烈，有部分观众反映有些“沉闷”，导演表示不担心有这样的反映，“其实有观众问过，说我们平常看的电影都很热闹，今天看了这个电影呢特别安静，觉得很压抑。我就说，我的感受相反，因为人在安静的环境反而感受是丰富的，才能够清晰地辨别这个电影美的程度，以及你此时的感受，我觉得这(种感觉)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