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记导演:江老板施压如果李安会怎么拍?
play
play
play
胡巴设计图
导演许诚毅
新浪娱乐讯 《捉妖记》上映4天票房超过6.6亿，有望成为今年首部票房迈过10亿大关的华语电影，这场总投资达3.5亿天价的“豪赌”，终于以良心品质获得了相应的市场回报。
受制片人江志强的邀请，《怪物史莱克3》导演许诚毅回国执导了自己的首部真人电影《捉妖记》，CG部分则充分调用了他在梦工厂多年积攒的经验。他和团队翻遍《山海经》，画了1000多张草稿，这才创造出头顶小草、四手两足的小妖王胡巴，“怪怪的，但是很可爱”。
许诚毅在对新浪娱乐的讲述里透露出很多幕后趣事。你可知道，在最初的诸多设计稿里，胡巴曾是个大胖子，甚至还长过翅膀，这些方案最后都废掉了。最终的胡巴就是个娇小柔嫩的婴儿，机灵、调皮、可爱，有时像小动物，有时候像人。导演是个日本动画、迪士尼动画、中国水墨动画等等都博爱的家伙。
拍摄真人和CG结合的电影，对许诚毅是第一次，对所有演员来说更是全新挑战。白百何要学会跟一团空气拼命打斗，井柏然更是一度紧张到一个镜头拍摄40条。柯震东吸毒出事，一开始许诚毅乐观地以为只需要多等两个月电影再上映。后来江老板找到井柏然来救场，许诚毅明白，眼前的路只有重振士气、再次披挂上阵一条。在仓促的时间里，他把美国习惯的八小时工作制抛到脑后，边拍边剪边做，还加入许多新的明星和段落，总算顺利完成，效果比第一次的更精彩。
这个夏天以前，许诚毅都被叫做“史莱克之父”，今后他可以改叫“胡巴之父”了。
最初的版本里，胡巴还长着翅膀
设定完才觉得有点像萝卜
新浪娱乐：最初胡巴这个形象是如何构思出来的，有没有什么灵感来源？
许诚毅：胡巴是一个小妖精，也是一个小婴儿，所以我们就从画一个可爱的婴儿作为出发点。我们也参考了很多《山海经》里的想法，比如里面有很多妖怪是六足的，我们就把胡巴也设计为四只手两条腿，是个男孩。要是女孩子的话，就是两只手四条腿。
颜色上我们希望它是淡淡的，因为刚刚生出来，所以比较白。头上有一些小草，这样可以跟大自然有一个关系，小草会因为它的情绪而变化，比如高兴的时候小草可以摇摆，不开心的时候会垂下来。设计的时候也没想到萝卜，设定好之后，才觉得好像真的有点像萝卜。
新浪娱乐：胡巴形象是经过数次修改，还是一下子就敲定了的？一开始就决定走“萌”路线吗？
许诚毅：胡巴的形象修改过很多版本，有的比较胖，有的还有翅膀，最后定的这版是比较可爱的，因为萌是我们的出发点。
新浪娱乐：“胡巴”这个名字，或者说它“胡巴胡巴”的声音，有什么由来吗？
许诚毅：因为它经常发出这个声音，后来干脆就以胡巴作为它的名字。在电影里也是，天荫觉得既然它总叫WUBAWUBA，那名字也叫胡巴好了。
新浪娱乐：作为一个虚拟生成的动画形象，如何才能生动地做出它的神态和动作？
许诚毅：从一个没有的东西，到一个让你觉得是活的的东西，需要动画师花很长的时间把大量细节放进去，让大家觉得这些妖真的活在他们中间。每一个妖的表情、反应，不能是机械的，是要很生活的，都是动画师一帧一帧、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做出来的。
新浪娱乐：胡巴很像一个人类的小婴儿，导演是否有参考大量婴儿的特点？
许诚毅：对，我们参考了很多婴儿的动作和表情，还有小动物，小猫小狗的动作表情，加起来就变成了胡巴，有时候像动物，有时候像人，怪怪的，但是很可爱。
导演的动画口味？
宫崎骏、大友克洋、迪士尼、中国水墨动画……
新浪娱乐：导演喜欢什么动画大师或动画作品？最初对中国古代的“妖“有什么认识？
许诚毅：我有很多尊敬的动画大师，比如宫崎骏，他是一位真正的大师，我第一次看《风之谷》等等都惊呆了。日本比较尊敬的还有大友克洋，他的《阿基拉》我也觉得是特别棒的动画片。
其他我很喜欢的就是迪士尼的，我以前看过很多，再就是一些独立短片，比如加拿大拍的很多很出彩的动画片。还有之前中国的水墨动画，在那个时候拍出这样的动画片很厉害，全世界都觉得它们很特别，《牧笛》、《小蝌蚪找妈妈》、《大闹天宫》等等，都是很神奇的动画片，很有诚意，拍得很用心。
中国古代的妖，我们在电视剧、电影里看到的都比较简单，通常就是人化化妆，头上长个角，改改鼻子，我觉得不够特别。我希望做出不是演员可以装出来的形态，需要用特效才能完成。
新浪娱乐：当年怪物史莱克就很挑战观众的审美，如今胡巴又是个小怪物，是导演比较喜欢奇幻一点、另类一点的风格吗？
许诚毅：《怪物史莱克》是把童话里的东西反过来，《捉妖记》比较接近中国的神话，这是它们不太一样的地方。我的确比较喜欢奇幻一点的故事，因为它很特别，有很多可发挥的空间。我之前跟编剧聊，觉得这样妖怪的故事很特别，会让大家耳目一新，所以我们才拍这样的电影。
新浪娱乐：片中还有一连串小纸人，有什么灵感来源吗？
许诚毅：我们想过用剪纸做出一些有中国文化色彩的东西，它们基本就像十八铜人一样，但我们决定用小纸人来做。它们很有义气，没事的时候会陪胡巴玩，危险的时候会去救它。而且它们每一个都挺拽的，觉得自己的本领很高。
我们做小纸人的时候，其实每一个都分不同性格的，比如头一次出场，它们从小袋子出来，头一个出来的就感觉是大哥，他先出来看看情况，然后其他帮忙的手下再出来，里面还有一个笨一点的，有的就快一点，每一个都是不同的。
新浪娱乐：续集中胡巴会遇到亲戚朋友或者另一半吧？
许诚毅：我们还没想得那么远，第一集没机会讲详细的，如果第二集有机会的话就多说一点。胡巴会碰到什么事情现在决定还是太早了，我们会看看观众反应，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真人+CG拍摄过程：
指导白百何如何跟一团空气打斗
新浪娱乐：拍胡巴和演员的对手戏时，您如何指导演员？白百何说您很注重描绘感觉。
许诚毅：比如他们跟空气演戏的时候，我就会跟他们先讲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怎么演。百何真的很厉害，她跟妖打的时候，面前什么都没有，但是她要做不同的反应。我就在旁边跟她说现在发生什么事：现在你的手被按住了，你的身体中了一拳，你要用头撞它……全靠她自己来做出反应，她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做出来看的话，会觉得他们真的在跟妖怪打斗，在跟胡巴微笑，演员们的想象力都很厉害。所以我觉得我这次也幸运，演员们都非常用心。
新浪娱乐：拍摄这样真人结合CG的电影，您觉得除了技术以外，还有什么难题？
许诚毅：拍摄真人结合特效的戏，除了技术以外，我看他们演的时候，还得思考妖加起去以后怎么跟人互动。那我就会要求演员在表演的时候给出很多种不同的反应，后期再看哪一种更合适。有时候我在剪片子的时候会觉得，哎呀，要是当时有另一种表情就好了，所以我会尽量在拍的时候就给自己留出很多种选择。
新浪娱乐：回国执导电影，感觉跟好莱坞在团队建设、工作流程、办事风格等等相比，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许诚毅：之前我在美国做的东西不一定可以用在《捉妖记》里，怎么说也是不一样的文化，很多时候我都要提醒自己，这是拍给中国人看的，所以很多点都是从中国人的角度去拍。比如说有很多低成本拍的电影，我也想学，但是我不懂，因为我一直以来的训练都是要想清楚，要做到最好的那种。江老板也会给我压力，他会问我，这场戏想得够好了吗？他说要是李安的话会想得更多。所以我自己不可以随随便便做一些东西，我已经有很好的演员演了很好的戏给我，我不可以把这些表演简单地加个特效就完了，我要对得起我的团队。
新浪娱乐：前阵子美国同性婚姻合法被热议，有网友说《捉妖记》就是一部表达“撑同志反歧视”的电影，您怎么看？
许诚毅：我觉得《捉妖记》是一部挺神奇的电影，我不是夸它，很多人看过之后都有自己的感受。我觉得这部电影说了很多不一样的情，一件艺术品就应该这样，做出来以后，不同人可以看到不同的东西。
柯震东出事以为只是延迟几个月上映
井柏然救场压力大，有的镜头拍了40遍
新浪娱乐：当听到柯震东出事、可能会波及电影上映的时候，您第一反应有没有很沮丧？
许诚毅：听到柯震东出事、可能整个电影不可以按原计划上映之后，我那个时候倒没有太沮丧，因为我的头一个反应是可能需要再等两个月才能上映，那我就可以多一点时间把特效完善得更好。后来我才慢慢明白，可能不只是要多等几个月这么简单。
新浪娱乐：姚晨、汤唯、天天、森碟等明星都是第二次拍摄来义务帮忙的？
许诚毅：对，我们拍第二遍的时候，姚晨、汤唯都是江老板的好朋友，她们都是主动问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因为她们都知道《捉妖记》遇到了困难。她们真的很义气，愿意过来客串。我就跟编剧袁锦麟还有江老板一起商量给她们什么角色可以很出彩。最后的效果挺好的，她们都在故事里很自然地出现，也演得很好，带来了很多新的看点。
因此你们可以看到一个很不一样的汤唯，放得很开、也很搞笑的汤唯。姚晨一来就说导演你不要客气，让我怎么做都可以，真的很感谢她们。
要说义气，我最感谢的还有白百何，她已经拍过一遍，还要回来拍第二遍。我一跟她说要重拍，她第一句话就说可以，什么时候？她把其他的工作要么推掉，要么延迟，一定要回来拍第二遍。她排第二遍很用心也很开心，因为都是熟悉的团队，她也帮了我很多忙，带着井宝入戏。
新浪娱乐：井柏然是唯一备选男主角吗？当时粉丝有点逆反心理嘛，井柏然是否需要经过极力说服才加盟？
许诚毅：那个时候刚好江老板拍完《黄飞鸿之英雄有梦》，他跟我说井柏然是个很努力的演员，你看看可不可以演天荫。我看过他以前演的电影电视剧，更重要的是需要把他跟胡巴的照片拼在一起，看他们两个合不合得来。后来感觉他跟胡巴是可以有亲戚关系的（笑），我就跟他聊了。他没有考虑很久，看过剧本有个概念之后，很快就来帮我们忙了，来救场。他也努力把自己的时间跟我们配合，他也是很爱这个电影，很爱《捉妖记》。
新浪娱乐：井柏然并非职业演员出身，他曾坦言刚进组时压力很大，您是否感受到了他的压力？如何让他放松下来？
许诚毅：他刚来的时候有一点紧张，可能是我给他太多压力了，因为补拍时间非常紧张，他刚来就要拍特效镜头，有的拍了40条才过，让他压力很大。每天拍完他都问我今天我怎么样，我都鼓励他，其实我知道这对他很不公平，刚来就拍很难的特效镜头，没有时间预热，但是也没有办法。后来他慢慢放松下来了，尤其是百何来了之后，两个人对手戏发挥得很好。
我们试过前三天有百何，第四天没有，第四天他就很紧张，说百何不在怎么拍。我们就说笑，说要不要在片场挂一张很大的白百何照片。不过井柏然后面越来越投入这个角色，慢慢自己就知道怎么演了，对这部戏越来越有感觉。
新浪娱乐：第二次再拍，呈现出来的结果跟第一次有多少不同？
许诚毅：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以后，第二次比第一次改得更好，我们也新加了一些戏，看过的人都说第二次更好看。我第二次执导也更成熟了。
（何小沁/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