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滚石巅峰盖世的地位,凡他们表演之处,少则数万人,多则几十万乃至百万人,加拿大为庆祝SARS灾难渡过而搞的音乐节因有滚石压阵,引发百万人头涌涌,从空中俯拍从美国涌入加拿大境内的摇滚乐迷,其壮观犹如世界大战。
今年2月滚石在巴西里约热内卢海滩的专场因为是免票观看,吸引了120万人。6月滚石在挪威卑尔根的音乐会两万多张门票只用了28分钟就销售一空。请注意挪威的人口仅有4
00多万,卑尔根作为挪威第二大城市人口顶多只有上海的二十分之一。2003年香港政府主办的"维港巨星汇",滚石在中环核心地带吸引了一万多人。
那么,仅能容纳8500人的上海大舞台对滚石来说当然是庙小和尚大或者说港小船大。
既然上海场地小,音响条件理应更加"石破天惊",但也不尽然。假如以滚石的标准以全球顶级的标准衡量,上海站的音响效果只能算达标OK。然而假如以中国的标准,那当然可以打90分以上;滚石上海站音响恐怕没有达到他们在全球巡演大多场次的高标准,但对中国而言已经算绰绰有余了。
去年9月首都体育馆的个唱后崔健问我觉得音响如何,我直言不讳:我在国内就从来没有看过音响牛逼的现场,跟我在香港看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崔健在国外亲临过无数大型音乐现场,他说他在国内只看到过一次音响牛逼的,那是法国电子音乐家雅尔的演出,远在26年前!我看过雅尔1980年北京演出的DVD,但也无法领略判断当时的现场音响,只是很好奇以1980年中国乐坛一穷二白的条件,雅尔是怎么做到牛逼的,大概一靠自带大量设备,二靠官方撑腰。
据崔健分析,问题恐怕出在滚石指定的音响系统未必契合上海大舞台这个声场,滚石的全球巡演大多在户外,他们用惯的当然是更适合户外的音响,上海场地小一方面当然也兼顾了观众,哪怕买最低档的300元票的人也能看个明白,听得清楚。但这个偏小的声场如果要挑剔的话并不太理想,至少给调音师的地盘实在是又偏又狭小。贾格尔的人声听得极为漂亮,单个乐器SOLO的时候也很舒服,但在整个乐队合奏,尤其在附加乐手(四个管乐)与和声全部加入的时候,听上去就有点混浊了。好在贾格尔令人惊为天人的歌嗓能多少掩盖音响的缺憾。
然而与两年前另一支英国超级乐队深紫(Deep Purple)的访华演出相比,滚石在上海的音响已经堪称天堂了。我难以理解,以深紫名头之大怎么能忍受地狱般的音响。这与钱有关,与中国主办方有关,但肯定也与乐队的态度和专业精神有关。前年深紫主办方在宣传中极有创意地宣称深紫和披头士、滚石并称摇滚史三大乐队。但看过深紫再看滚石,我得说,深紫只能给滚石擦鞋。而且我敢肯定,滚石不喜欢深紫。
说到舞台灯光,上海大舞台对滚石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小的舞台,滚石此次全球巡演的舞台设计颇有创新,比如搭写字楼甚至搭厨房。视频方面,在上海大舞台只能看到那条标志性的血盆大舌,但三年前在香港,舞台屏幕这条淫荡的舌头曾狂舔一个芭比娃娃般的性感女郎而引发全场骚叫。这种限制级镜头在国内当然是严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