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趁下戏早,翻看了几集《神雕侠侣》的碟片,自己看自己的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会不小心让自己变成观众而去看戏里的那个角色,抽离出剧情时又不免想起那难忘的六个月的拍摄过程,苦虽苦现在想想,一切仿佛只是在昨天发生,苦的感觉记不住了,留下的只是些记忆的片段。
那天刚巧看到一场杨过断臂后被水卷走、被蛇围绕的情景,于导的拍摄手法把这一
段做出的效果非常悲凉也非常震撼,这些画面是在我拍摄时无法想像到的。看到这一段,我想到的不是九寨沟那刺骨的水,却是那条“可怜”的蛇。目前成片里看到的“杨过”断臂后昏迷在一块干裂的土地上,画面里那是一种很直观的视觉冲击,观众一定也会感叹剧组是如何找到这样一块地方的。其实当时就是在一块普通的田地里,旁边的小道上挤满了周围的观众。时值冬天,剧组找来一条长蛇,虽然跟导演需要的蟒蛇感觉相差甚远,但能在这个时候找出一条活蛇出来也着实不易。这个时候的蛇是属于冬眠期,它懒洋洋的蜷缩在我身旁,根本无法按导演的要求可以肆意在我身上游走,最后只得让我亲自动手,抓住这条“无力反抗”的蛇做出各种挣扎的表演。画面看上去是惊心的,拍摄现场面却是搞笑的。
对这条蛇我有着莫名的好感,并不觉得惧怕,通常结束完这场拍摄任务后,我可以想像它最后的结局可能会是进入别人的食腹,最终找道具老师要来了这条蛇,希望自己可以喂养,给它一次可以继续生存的机会。下一场戏需要转景拍摄绝情谷的戏了,所以只好将它暂时寄放在了服装车上,由服装老师帮我看管。拍戏的时间永远不由自己来掌控,晚上放饭吃,才突然想起车上的蛇似乎也有一天未进食了,不知情况如何。只见它依然缩在车箱里的一角,你偶尔碰碰它,才缓缓挪动一下子身子,之前放在面前的食物似乎也没有动过,这时才想起了冬眠里的蛇早已把整个冬天里的食物补足,那一刻觉得自己准备给它喂食还真有些多此一举了。
拍摄工作是忙乱的,接下来的第二天依然只能让它“寄宿”在服装车上,喂养它似乎是有些不太切实际,于是朋友们给出建议不如直接将它放生,可能对它来说是最好的归宿。最后在入夜的时分,我跟身边的工作人员趁着拍摄空档,找到一偏僻的山坡,完成了这次的放生。
无奈那条冬眠的蛇是无法像动画蛇一样按照导演规定情境去表演的,最后这一场戏里的“蛇”成片里还是用上了特技,所以它的荧频“处女秀”也就只好被无情的剪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