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和模特儿公司老板马上赶去约定的酒家的贵宾房等两位卧底,A和B小姐。
抵达后传呼她们(那年代未有手机),告诉她们我们在等,未几B小姐复电话到贵宾房,她正在哭,伤心自己未能进入总决赛,她觉得很丢脸,心情又坏透,不肯来。她已落选,实在无义务来供料,在这段并肩作战的日子,与她们已培养出友谊,她条件这么好也落选,很替她可惜又难过,只好安慰她当选美是个游戏,享受过程就足够了,别太看重得失。
A小姐则销声匿迹,每五分钟传呼她一次,等了大半小时,A小姐的电话来了,我接电话,她说她要先跟所属的模特儿公司老板说几句,模特儿公司老板先是恭贺她,笑脸渐渐消失,变得神色凝重,只应道:“噢?”、“真的?”临挂线前,她叮嘱:“先想清楚吧。”
我猜到情况不对,我问模特儿公司老板:“有事吗?”
“嗯,她现在不方便谈,迟些会再打电话来。”
“她在哪里?”“我忘记了问。”她有点吞吞吐吐。
“她会来吗?”“不知道,我忘记了问。”她不敢直视我。
“我们继续等?”“就等等她。”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已是凌晨时分,我想我猜对了:A小姐想过桥抽板,我按捺住被出卖的伤感,再传呼她,但石沉大海。
我客气地兜个圈儿跟模特儿公司老板说:“我想A小姐不是笨人,她知道不来的后果会是什么,我们替她填写的报名表格、问卷,甚至她的身份证,我们都有副本,她不再供料,我们没有题材,可能老板会要我们把这些副本注销来。”我望望对面的老板,他明白我的用意,接下去说:“A小姐是大热门,我想读者会有兴趣知道多些她个人的资料。”
我们没说的是,要是真的登了出来,即是公告天下A小姐是我们的卧底,模特儿公司老板当然听懂我们的话中话,她说:“让我试试传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