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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沟通》节目现场
提起万峰,很多人都知道他,或者听过他的节目,或者浏览过网上点击率超高的“万峰语录”,他是浙江省人民广播电台晚间性教育节目《伊甸园信箱》主持人,他的主持充满了愤怒和火药味,却依然有那么多人喜欢听他的节目,还不停地拨打直播间的热线。
万峰今年60岁了,《伊甸园信箱》栏目自1996年创办以来,在杭州所有电台节目中,始终保持收听率最高地位。是目前中国晚间性教育节目中年龄最大的主持人。有听众认为,他在电波中类似中国传统父亲形象,简单粗暴地训斥子女,又充满爱心。
万峰1946年出生于于北京。母亲为了避免万峰可能受到的不利影响,带着正上小学的他离开北京,到福建厦门定居。万峰在福建完成了中学教育,1963年,他从集美中学毕业,考入了北京林业大学,回到了北京。他的大学是在专业学习、政治运动和四处串联中度过的。1968年,大学毕业,被派遣到青海唐古拉山沱沱河沿的一个供销社当营业员。当时的唐古拉山地区,几乎见不到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了十一年。他当过林业技术员、会计、气象员等。1978年万峰考上内蒙古大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妻子所在的城市杭州,从此定居。“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或者说不是自吹地说,到我这一代,到文革期间毕业的,我是1968年毕业的,我这一代年轻人是毛泽东时代,毛泽东教育,最成功的年轻人的最后一拨。也有人认为我是卫道士,也有人认为我是老保守,好像我的观念跟不上时代,其实我很跟得上时代,我不认为我保守。”
万峰说:“网上‘万峰语录’大部分是瞎编的,个别话是我说的,但也不是像他们写的那样子。比如语录中写道:有人问万峰,我明天要结婚了,我该咋办,万峰说问你妈去。我怎么可能那么说话。”
万峰是个极能聊的人,跟我们的编导在电话里足足聊了三个小时:
一次,有一个女青年,她打电话进来,万峰,流产对人有害没害,我已经流过两次了,即将流第三次了。我这火就来了,我一听她的口音,很嫩,我说你多大了?20岁。没结婚吧?没结婚。我说你糊涂,流两次了,你还要流第三次,你疯啦?我正要跟她讲流产的危害,人家马上给我甩出第二个问题来,她的注意力不在这儿,她关心的不是说流产对身体伤害到什么程度,她关心的是什么?万峰,听人家说,女人在来例假的时候做爱不会怀孕,这是真的吗?你说我火不火?是,是不会怀孕,但是她混蛋到什么程度了,她现在关心的不是什么时候做爱不怀孕的问题,而是流产已经对身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本来按理说,有人形容我叫什么呢?当第一个愚蠢的问题抛向万峰的时候,万峰的原子弹就点爆了。紧接着第二个愚蠢的问题抛过来,万峰的氢弹就炸了,我那天气过头了,我说我今天也不骂你了,你的爹娘肯定不知道,要知道了不得揍死你,我都可以做你的爹了,你要是我的女儿,我真的给你两个耳光,所以我有时候感到真是很悲哀。
有人说我对于有婚前性行为的女孩子,会总指责她们不检点,这绝对是误解。我反对的是不负责任的,往往不叫不懂,愚昧,你要知道男女毕竟还是有别,你不管怎么强调平等,如果婚前,尤其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发生性关系,不管怎么样,说千道万最后受伤害的99.99%是女性。我举了很多例子,已经无数次了,女青年打电话,万峰,我什么都给我男朋友了,他怎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哭哭啼啼,带着哭腔,万峰,我今后怎么面对我的新的男朋友,我怎么去面对我未来的老公,我到哪里去修补处女膜啊。我说对呀,你们有本事,你们像欧美大部分年轻人,他们认为男女发生性关系,不存在女方吃亏,男方占便宜,中国人封建就封建在这儿,认为发生性关系了,不分好歹,一般人总会认为女人吃亏,你们分开了,男人占便宜,欧美青年不大这么想,双方乐意嘛。
现在年轻人当然比过去大方多了,开放多了,在街头巷尾、公园里,随处可见年轻人拥抱、接吻、拉手,甚至一些不堪入目的举动都有,合适不合适?我不是说反对你们亲热,你要知道国情不同,中国人不像西方,动不动来接吻,打个kiss,火车站离别了拥抱一下,亲一下。美国一个记者采访我,他说街头上是有接吻的,但是人家接吻不像我们这儿都跟饿死鬼似的,一个个穷凶极恶在那儿接吻,那叫什么事儿。
在主持上,我觉得不是说和风细雨没有效果,要分场合。我干吗要温柔干吗要和风细雨,如果我是开性咨询门诊的,按时间收费,我当然可以和风细雨,反正你掏钱。但是我主持的是晚间的公众节目,有那么多人在听,人家希望多听到一些信息,谁愿意大半夜的听你纠缠着一件事瞎唠叨。不是我故意要愤怒,而是有些事让我不得不愤怒。
都说在节目中训人的万峰,节目的收听率非但没有受影响下滑,反而节节攀升。一个深夜十点到十一点半的节目,《伊甸园》的广告标价是特A级。他和沟通编导说:我没上过广播学院,我没正而八经学过播音,但是我就凭着我本色、本能来主持,把你当做我的兄弟姐妹,把你当做我的长辈,把你当做我的小辈,我在直接跟你交流,我很本色,我根本没想到,有人说,万峰,你是不是为了获得提高你的收听率,故意做作的做秀在那儿大呼小叫的,手舞足蹈的,是不是来提高你的收听率。我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考虑到什么收听率,说句良心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收听率高还是低,究竟有多高,我不知道。领导让我干下去,说明我就有收听率,我做节目不是为了博取高的收听率,我做节目是我愿意做,我热爱这个工作,我想把我的观念表达出来,我愿意干预生活,我愿意干预。
我觉得那是因为,我的性节目不是狭义的,不是那一点点性知识,如果仅仅是那点性知识,你买本书看,买本书看三天看完了吧,三天看不完,三个礼拜看完了吧,性知识就那么点,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性实际上跟人的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有关系,性生理、心理、伦理、社会,甚至性跟政治,所以我的节目已经有意识地,不但讲性知识,我什么电话都接,所以我的节目跟别的性节目不一样。
还有就是,很多人把我的节目当笑话,当搞笑来听的,好像是故意搞笑来听的,我认为在我的听众里占一小部分,我不认为是大部分。我东拉西扯,但是我东拉西扯有我的道理,但是你不能说我这种幽默诙谐是搞笑,认为我搞笑的始终是一小部分人,这一小部分我感到是很悲哀的,这么一个严肃的节目到你的耳朵里怎么就成了搞笑了。一边骂我还一边要听,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马上就要退休了,将来的打算肯定不会改变风格,而且台历也可能反聘我。我在一天就要把我的想法继续下去,决不会降格以求。都说我疯了,说我疯的人,到底谁疯了!
另外,天津电视台《悄悄话》栏目的主持人刘芳也作客《沟通》,两种不同风格的性教育节目主持人也进行了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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