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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母亲》剧中刘月季典型形象的美学断想(6)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25日18:14  新浪娱乐

  我认为,《戈壁母亲》的美学探索,在目前电视剧创作整体文化素质滑坡、浮躁之风盛行的市场氛围里,特别标举以诗意的现实主义来穿透历史,在一定的意义上可谓实践了一次呼唤典型归来的艺术革命,一次突出并强化电视剧文化品位的艺术革命。

  高尔基有句名言:“文学是人学。”并特别强调这个“人”字乃是大写的人。《戈壁母亲》在创作中提出的核心命题,就是塑造与历史相交汇而具有典型性格的人物,将“人学”作为孜孜以求的探索目标,让刘月季以“大写的人”的命运和性格凸现到了艺术叙事的前景。特别是通过无数精彩的细节(它们无不是来自艺术家对生活独具慧眼的发现),你可以亲切地感受到主人公刘月季与生俱来的生命气息和精神光泽,感受到她心灵的颤动以及复杂的人生况味。这个母亲形象所给予我们的情感的冲撞力,跟我们看以王震将军为主角的兵团“大史诗”是迥然不同的。诚然,我们并不是不需要这样的宏大叙事,问题在于我们的创作者在审美的素质上是否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并获得了创作“大史诗”的美学自觉。

  《戈壁母亲》的主题歌就非常动人:“这一颗心,不知有多沉,她压得住岁月,也抵得上黄金……”在历史叙事中突出个体的“人”,绘声绘色地来揭示刘月季的“这一颗心”,把她的个人命运与新疆兵团垦荒戌边的历史交融到一起,一层层剖析了“这一个”刘月季的人格力量及其女性尊严的苏醒。而就我个人的感受来说,我格外偏爱的则是与这首主题歌遥相呼应的另一首《无字歌》,它所抒发的应当是“只可心会而难以言表”的那样一种非常丰满,非常复杂的情怀,它是如此的哀婉、凄清、忧伤和悲怆!当你面对刘月季所处的诸般人生遭际或情境时,你会感受到一种何等沉重、何等丰富的人的“心灵史”。它给你更多的是不断的咀嚼和无尽的回味,就是说,竟有如许多、如许多的哀婉、凄清、忧伤和悲怆,它凝聚的则是刘月季所经历的近半个世纪的人间沧桑,正如歌中所唱的:“那是(她)心中隐隐的痛,人间不了的情。”我感到,这首《无字歌》,恰恰正是以无言的低吟浅唱,不断反复地咏叹和倾诉,诗意地渲染并构成了全剧中一个个“以无字而言志”的“心灵史”的段落。

  是的,透过刘月季命运的曲折演进,我们看到的是,就在她心潮激荡的每一个瞬间(转折点)上,这一曲“无字歌”便轻轻地吟唱起来,仿佛要抚平人间的凄惶与痛楚。试看在第8集,出现了“一痛”:刘月季为了营救被洪水围困的垦荒战士的生命,她紧紧地搂着抱着那头小毛驴,心痛啊!那边的枪声就要响了,要杀那头小驴的妈妈(这恰恰是她心爱的长子钟槐用他第一次领来的工资买来孝敬母亲、帮母亲干活拉水的那头母驴)。这声声无言的吟唱,一下子“扣”住了主人公刘月季心坎上的“痛”,顿时让我们为之动容、为之震撼。

  到了第11集,出现了“一躲”:刘玉兰跪求月季大妈救救她,她所陷身其间的这桩婚事,就是跟郭文云政委结亲。明明是“老少配”,是换了一种形式的“包办婚姻”。事情竟因巧合而愈演愈乱,巧在哪儿?偏偏是月季的儿子钟槐被派去乌鲁木齐接玉兰回兵团。正当花季的玉兰,一见钟槐便暗生情愫,竟誓言非钟槐不嫁。而此刻的玉兰偏巧又住在月季家里,原先月季又曾经应承要帮郭政委来说服玉兰如约完婚的。这一刻,玉兰竟以“抗婚”哀求月季,这下真把月季推到了左右不好做人的困境。她心乱如麻,用被子一蒙头躲进了被窝。这个“躲”的动作,完全符合她作为自小就在乡土里生存的女人的身份,显示了她所特有的生命气息(包括此刻她性格的软弱和难以担当此事)。那首“无字歌”又一度轻轻地吟唱起来,她的命、玉兰的命,何其相似,让她无力应对这件既不大又不小的“婚变”难题。这里的低吟,似乎是一声声无奈的叹息,女人啊女人,生活自身的进程似乎还不能让月季在世事和良心的这团乱麻之间理出一个头绪来,我们的月季母亲又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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