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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母亲》剧中刘月季典型形象的美学断想(7)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25日18:14  新浪娱乐

  在第13集,则是“一怒”。钟匡民认为是钟槐插足毁了郭政委与玉兰的婚事,不分青红皂白狠狠地打了儿子,还谴责儿子“不道德”。作为母亲的刘月季,看不得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冤屈,怒而护子,扯大嗓门说:“要不是看在家庭关系的份上,我就去告你!”一向善良厚道的月季从未这样动过肝火,然而,此刻的她到底又能做什么呢?这理不清的一团乱麻,涉及的是家事,又不仅仅是家事,她说不清啊!她哭了,无力地蹲在地上失声哭泣起来。那一首“无字歌”,此刻再一度轻轻地吟唱起来,母亲啊母亲,为了儿子、为了玉兰,为了这个分不清是非曲直的大男人钟匡民,你那颗心,真不知该有多沉啊!

  再到第15集,则是“一气”,气在哪里呢?钟匡民盛怒之下,将儿子钟槐调离兵团,调派到新疆边陲雪山的哨所去锻炼。母亲刘月季心里深为儿子感到不平,她的不平并不是说调派钟槐到边防哨所去锻炼有什么不当,她面对钟匡民掏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让儿子到边防、到哨所我没有意见,我气不过的是什么?你让他“戴罪充军”。就这四个字,深明大义的刘月季一下子击中了这个当爹的钟匡民内心里某种不可言说的隐衷,父与子的对立由此愈结愈深。母亲说:“我不乐意”,话已够重,这是真的生气。但是,她一介平民除了隐忍,什么也改变不了。

  再到第21、22集,刘月季因巨大的悲情而“一夜头白”。在一场雪崩突然袭来的紧急关头,守卫在边防哨所的儿子钟槐和妻子玉兰,为了救哈萨克牧民的羊群,玉兰不幸壮烈牺牲,被追认为烈士;钟槐则因严重冻伤截肢而失去了右腿。钟槐刚做完手术,母亲去看他,轻轻地抚摸着被子下面儿子断了腿的部位,手感是空空的、平平的,骤然间不觉悲从中来,失声恸哭。这时刻,那首“无字歌”,又一次凄然地轻轻地吟唱起来,它所蕴涵的母亲内心的悲怆,灵魂的颤动,又岂是一般素朴的人间言语所能承载得起的。

  到了第28集,母亲刘月季的“一节自述”,胸襟坦荡,平白若素,却句句都是从心窝子里迸发出来的。此时此刻,钟匡民第一次向她表白了自谴自责,他说:“看来我得说一辈子对不起你了。”刘月季听了不禁感慨万千,非常动情地对自己的一生做出了沉甸甸的反思,这里绝没有任何高调或半点说教,她是这么说的:“我1949年带孩子来找你,怕孩子没有爹。”又说,“我一个农村妇女,也没啥文化,自从到了你的部队,一步步地从烧火做饭的伙头军到当上了司务长,现在大伙儿一口一个月季大姐的叫着,有啥事还爱跟我商量,我也挺受人尊重的。在大兵团这个大家庭里,我过得挺舒心的,我挺知足的,感谢你还感谢不过来呢。”然后是一阵悲喜交集的哭泣。这一瞬间,那首“无字歌”再一次激情如歌地轻轻地吟唱起来,它所涵纳的人生况味以及作为母亲所品尝的历史沧桑,透现出“这一个”与历史相交汇而诞生的典型人物刘月季何等崇高的人格魅力及其精神世界的美。

  是的,我们不妨掂一掂戈壁母亲这段自述的份量,显而易见,刘月季已经从当年“儿子不能离开爹,我不能离开儿子”那个朴素的信念、那种人生的境界升华了,她在这个大兵团的熔炉里面不断磨砺成长,她的视野更宽了,她的胸襟更大了,她的心里盛得下整个的世界,展现出一个具有鲜明的现代意识的新女性的思想丰采。她的这段“自述”,可谓字字含情,掷地作金石声,堪称是全剧的一个华彩乐章。

  是的,当我们顺着刘月季独特的命运轨迹,去感受那她生命的气息和精神的光泽时,笔者特别想提到的是,刘佳的表演造诣堪称于素朴中见深度,于平实中见奇崛,从上述的一痛、一躲、一怒、一气、一段悲情而一夜头白、一节自述而人格升华,在这些精彩的叙事段落里,编导为刘月季铺垫了具体入微的人生情境;而刘佳对角色的塑造,则高屋建瓴,不温不火,她将自己的激情“润物无声”般浸透到了刘月季这一角色的内心世界里去,抓住角色每一个特定的人生情境,一层层揭示出主人公如大地般宽宏、蓝天般纯净的胸襟,及其所焕发的人情美和道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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