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昆细数“笑”声 不敢与夫人拉手

　　姜昆：对，后来我是送给人家的。我就送给人家，谁愿意搞谁搞，我自己重新我来到了曲艺家协会工作以后，重新又搞了一个叫做中国曲艺网，就把相声网全部的东西装到这里，当官方的网站把它养起来。

　　田歌：说这个故事，不是想说姜昆同志怎么怎么通过网络怎么挣钱，通过网络怎么，当然是在保护相声，但实际上我就觉得您确实是一个紧跟时代的人，除了办网络这件事，还有一次就是我给您打电话，要请您参加那个春节晚会，想请您来帮我主持，然后您给拒绝了，我当时没有生气，为啥吗，你那个电话里传出你当时正在开车，里头正在念英语，我当时说姜老师，你还在学英语啊，你说不行啊，田歌，我这时候不学，我哪有时间啊，我当时真的，那个你拒绝我根本不重要，但是这一点精神特别打动我，我跟他们这次开研讨会，说怎么做这个本子，我说他就是一个紧跟时代的人，你比如说学英语这事，真的，你现在是不是英语都可以说相声了，用英语？

　　姜昆：我那英(听歌)语我自个儿能听懂，别人老听不懂。过去我的女儿在跟外国人说话的时候，她推着我，爸，你说，因为她英语不好，她拿手推我，让我说，我替她说，要干什么干什么，现在我一跟外国人说英语，她拿脚踢我，去，不许说。我说怎么了，不许给我丢人，不许给她丢脸。

　　田歌：不，咱们这个追随时代的心就在这儿体现着，所以说姜昆老师，你说现在人们都在想，这个相声，你像我跟你谈这么一会儿话，就一直笑声不断，那相声演员，你看你这个作品也是笑面人生，你们生活中究竟是啥样啊？

　　姜昆：其实我跟大家伙讲这样一句话，我为什么要讲这样一句话，就因为大家很多人说，你们相声演员干嘛呢，你们现在怎么春节晚会也上不去了，弄几个年轻人，完了你们相声一个个被枪毙，完了你们好像也不演相声了，也没有过去那么可乐了，你们相声落入低谷了，咱们这个相声今不如昔了，有很多很多的议论，大家也把这些语言也传到我们这儿这块，网上很多说我们的，我也在想，我也在看，我跟大家说，相声演员一时一刻都没有放松过自己的努力，但是时代确实发展的太快了，我们改革开放，电视仅仅大概不到15年的时间，就把我们老祖宗，几乎是积攒了100年的段子给演的是一干二净，那都是100年，包括你，大家听什么《八扇屏》，这个《菜单子》，包括《报药名》，这一系列的这些老的传统段子，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相声发展的不到150年期间，老艺人留下来的一段段的精品，它至少经过了70年到80年以上的这种锤炼。但是仅仅就不到15年的时间，这改革开放发展的，这个电视节目的需求量，一下子让大家把这个节目演得干干净净，等到回过头一看，这库里没东西了，连老祖宗的这些东西都让我们给卖得干干净净了，我们演什么呀，只好是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下，就是良莠不分，瑕余互献啊，是吧？萝卜快了不洗泥啊，扒拉扒拉就一个，结果出来的东西不伦不类，这个相声什么相声也不可乐，就没有旁边那站的人给鼓掌的话，底下谁都不动弹的，谁都听了不动弹，就是这样，这样一下相声的声誉，相声的名望已经低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作为很多相声演员，其实都是看到这种情况，但是你想改进，可并不是，因为这100多年的东西，一下子出去了以后，想一下子填补上这空白，这可不是一年两年啊，所以我搞了一个青年相声演员的学习班，你们媒体戏称，我觉得对我多多少少是有点儿，也是有点儿贬义，姜昆搞了个相声的MBA班。真的啊？我知道人家那儿讽刺我呢，但是我跟大家伙说，咱不怕讽刺，咱们就是在学，从头学起，就从我们那老艺术家，人家怎么演相声开始说起，相声是两个字，现在有的人光有声没相，有的人现在光有相没声，把相和声两个又演又说，真正语言的艺术搁在一起的时候，现在大家伙琢磨的不多了，像人家侯宝林，人家说的那个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大家伙都知道，生活当中都用，像我们马三立老师说的那个马大哈，大家伙都把它印成了生活当中典型人物的这种例子，像我们马季老师，学那个江青，你可快点儿照啊，我可坚持不了多一会儿，这句话经常大家照相的时候，快照，快照，我可坚持不了多一会儿，经常也都用，是不是？什么妻管严这些大家都在用，是吧？你现在回想起来好多相声都有很精彩的语言，它都非常精彩，像我说的一段相声，叫做《捕风捉影》，因为坐着人家那个警车去到人家那块公安局里头，帮助人家弄节目去了，回来以后，家里就说这姜昆出事了，然后我就跟那看门的老大爷说，大爷，我没事儿，大爷说行，别说了，这事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让人逮着就有，逮不着就没有，只要女方不告，什么事都没有啊。他还是好心好意，你看他这个语言的艺术，它就是几个有，这事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让人逮着就有，逮不着就没有，只要女方不告，什么事都没有。你看它这几句话，它就几个有，但是这些话都非常精彩，它是锤炼出来的，它是艺术上的加工，它不是信手拈来的，它是要经过作者的反复的推敲，不断地在生活当中提炼，才形成了非常精彩的艺术语言，就这一段细致加工的过程没有了。所以我就希望我们年轻人要了解，了解一个相声是怎么样产生的，怎么样把它作为一个精品出现的，我就在这个学习班里边，大家共同的努力下，我觉得青年人还是非常地，怎么说呢，有建术的，我觉得还是起到作用的，包括我们李伟健演的那个，颈椎颈椎，颈不是椎，椎不是颈，就是这个。完了以后像我们这个谁，这个史不凡学的这个易中天(blog)，学的是惟妙惟肖，学易中天的相声，像我们的大兵你看现在演的这个相声，你看演的现在这个相声，都非常地搞笑，逐渐地在走向精彩，所以我可以告诉大家，有年轻一代的努力，相声辉煌的一天不远了，马上就能到来。

　　田歌：跟姜老师谈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您的眼神我一直在注意观察，前面全部都是很欣慰的回忆，现在这眼神是着急啊，着急，对，是不是现在是比较困惑。

　　姜昆：你就拿我来讲，我觉得我就跟那个长跑运动员一样，我过去跑的是10秒，我是中国记录，我是世界纪录，是吧？现在我跑一个9秒9，不行，你还没晋级呢，我就跟年轻人讲，现在指望我再去跑9秒9不行了，我想逾越我自己都很困难，我那个高度我确实是跳不过去了，我使出吃奶的劲都不行了，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年轻人身上，我说的年轻人，我说我演《如此照相》的时候我27岁，我希望你们现在都22岁，23岁，你们出来才好呢。

　　田歌：那您现在是相声的掌门人，你说北方这块土地，对相声好像渴望度特别高，一到晚会上要没个好相声，它就不成，没个歌货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姜昆：而且你今天写了一段相声，你明天把它排出来，后天把它演出去，大后天就有人说了，你怎么老不演新相声啊。我说这个老母鸡下蛋还得缓发一冬呢，给我们点儿时间吧。

　　田歌：所以说您作为相声的掌门人，今天的掌门人，会不会大家一说相声到低谷了，你就打心眼儿里不高兴。

　　姜昆：不会，我绝对不会，我们的李金斗老师是一个，就我们的相声艺术的卫道者，谁要说相声不好的话，他眼睛就瞪起来了，我跟很多人都解释，我说你要理解他，他爱相声，他一辈子要忠诚于相声，所以你不能说相声，当着他面说相声不好，我说我比较客观一点的讲，我说我承认我们相声的创作跟时代有距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包括李金斗老师，包括像我们这样的演员，虽然我们年龄可能比起年轻演员长一些，但是我们还在努力，因为我觉得我自己还年轻，我也要不断地要写相声，不断给自己写相声，而且还要给我们的年轻人写相声，争取有更好的相声出来，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田歌：现在最近几年可能你们没有像《如此照相》这样的作品，但是您到哪儿大家还是欢迎，还是喜欢您说的那些相声，但是我也觉得这就是改革开放30年，这个时代变得太大了，现在说句实话，您说现在的人是更好笑了，是更容易笑了，还是更不容易笑了？

　　姜昆：怎么说呢，如果让我说句实话，我感觉现在人们的思想，可能是懒了一点，不愿意琢磨了，不愿意看稍微深一点的东西，也可能大家太累了，所以多多少少在欣赏情绪上，浮躁的成分多一点。有很多人曾经问过我，姜昆，你们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够像周杰( blog)伦一样的受欢迎呢，我说的周杰伦( 听歌)受欢迎，你是看到了在体育场里受欢迎，真正他要给我们老百姓，到我们街道居委会演演也未见得，是吧？因为有时候字也弄不清楚，是吧？听也听不懂，他是在年轻人当中可能受欢迎，我说我们这个相声，要雅俗共赏，老幼皆宜的时候，是不是还应该考虑的更宽泛一点，别拿一个标准要求我们，如果总拿周杰伦的标准要求我们的话，我相信一个古老的相声艺术，是吧？就是让一个长着胡须，有一点白头发的上了年岁的老人一样，永远比不上年轻的孩子那份可爱，而且见了年轻的孩子，你可以拍拍脸蛋，见了老头，你千万不要拍他脸蛋，容易让人说你不尊重老人。

　　田歌：其实跟您谈话，从您起步到现在，实际上就是在谈中国人笑的变化，那时候整个社会都是死板一块，谁敢笑啊，您率先出来弄了这么一个作品，大家喷涌而出的去笑，因为大家都不敢笑，也没有形式敢去表态，现在每个人每天都是很轻松的活着，想办法让自个儿开心，你不让我开心，我还要开心呢，而且都讲究恶搞()。

　　姜昆：现在你看手机上，那些多可笑东西，过去我们相声要说好的话，是你说了老百姓想说不敢说的话，现在人家敢说了，你不敢说啊，你还得讲究点儿社会责任，你敢说吗？你不敢说。

　　田歌：其实说现在的人也更容易笑了，你比如说我现在在网络上，就把您的头，您正说相声呢，我把您的头换成周杰伦的头，大家不都笑了吗，周杰伦唱歌，我把他的头换成您的头，出着他的声，不又笑了吗？

　　姜昆：移花接木。

　　田歌：所以说现在相声确实不容易了，当然人们对相声的要求并没有放松，还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们带来好作品，我有时候就在想，我这次要问姜昆的话，我就得问他，现在还有什么事让您开怀大笑，还有什么事让您偷着乐啊？

　　姜昆：现在我在网络上说实在的，虽然在网络我搞了很长时间，网络对我来讲冲击很大，但是我从心里真是感激网络，我觉得网络给了我很多，现在的这种创作灵感，而且给了我很多素材，过去侯宝林是在很艰难的情况下，就是寻到了一个李德伦，给他讲的那个橡皮膏贴在屁股上，对着镜子上醉酒的那个相声以后，所以他就写了一段醉酒的相声，被大家传为佳话，现在就像这样的笑话，你到网络上讲太多了，那简直是

　　田歌：姜老师逗乐也是上网上去。

　　姜昆：你在网络上，你看我昨天看到一个这网络上的相声，网络上的三句话，有一个人在问两个人，说的你挣多少钱，他说一个小时8万美金，问另一个人，说你一个小时挣多少钱，他说一个小时15万美金，他说你们俩人都是做什么的？这俩人一块儿回答做梦的。你看，多精彩啊，是不是啊？就两句话，你们俩都是做什么的，告诉做梦的。大家听了都很惊奇，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所以大家就乐了。像这种过去你说要想这么精彩的话，你寻找的话，确实你要寻找很久，可是现在你要在网络上，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就是这种情况。

　　田歌：姜昆老师来了，给我们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大家就已经是笑声不断了，但是总觉得还是不过瘾，那我们这个今天的节目，你必须得让我们笑着结束啊。

　　姜昆：笑着结束可以。

　　田歌：我先出一个题目，就是您就把您怎么学会写相声的这个故事给我们说说。

　　姜昆：我们的马季老师是我的恩师，应该说手把着手的教我写了相声，说了相声，而且一辈子从事于相声，到现在是一生要忠诚于相声，我们的马季老师应该说是大家都非常喜欢他，他虽然走得早了一点，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欣慰了，为什么呢？因为他得到了全国的爱好相声人对他的这种尊敬。

　　田歌：这也是你们两个的照片。

　　姜昆：这是在1977年，我跟马季老师到乌达煤矿深入生活，他带着我深入生活的时候，这里我给大家又再讲一个小故事，我们送马季老师在八宝山，从灵堂出来以后送到火化室的时候，在告别室里头，马东跟我们在一起，马东站在最前面，我们所有的弟子站在后边，他带着头对他的爸爸的遗体说，对我们老师的遗体说，说爸爸，今天我跟我的这些师哥们都在一起，共同跟您要说这样一句话，我们今天向您来告别的，您今天完成了您人生的最后一次谢幕，您一辈子最喜欢听的是每次演完相声以后，观众热烈的掌声，所以今天我跟我的师哥们再一起用热烈的掌声欢送您的谢幕，让我们大家一起热烈鼓掌。这是在八宝山的太平间里，第一次可能是响起的掌声，可能不是最后一次，第一次响起的掌声，我们当时心里感觉到为我们自己有这样的老师而感到欣慰，因为马季老师，他一辈子就是深入生活，你现在看看他过去，哪一个时代当中都有他的作品，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完了以后，他写了叫《3：0》，我们爬上了珠穆朗玛峰，他写了《登山英雄赞》，我们在保卫咱们的大陆的胜利成果的时候，那时候没讲侵犯福建的时候，他表演了《英雄小八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起包头的变化，他写了《找舅舅》，在社会主义改造时期，他写了表演了《女队长》，粉碎四人帮以后，改革开放以后，那他的作品就更甭提了，《帽子》《舞台风(听歌)雷》《白骨精现行记》。

　　姜昆：我们老师这样去做，所以我们老师就告诉我什么，姜昆，一个好相声演员，就是要写东西，自己不断地去找，找笑料，要写那种最可笑的东西，让老百姓愉悦老百姓，最近我们在整理改革开放30年我们所走过的变化，我们也在想60年，我们建国60年，马上60念了，这个时候我们中国人所走的这个路程，我就一个作品一个作品看我们老师的作品，真是感到了每一个印记，每一个印记都是深深地刻在了那个时代，都是那时候文化符号。包括我们，你看我是作为一个广播电视的演员，我也是作为一个舞台的演员，我们其实这个生活需要很细腻的去搜集东西，我还主持人报幕，这当主持人你用心的时候，不用心的时候可不一样，你不用心出的那个笑话，大家有的时候想编都编不出来的，这里我给讲几个笑话素材，我们一位非常著名的，可以说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大家也都知道，我不要说谁，是吧？因为他发生在身上的这笑声，生活素材，我们在后台的时候，三个人在一起报幕，下面那该谁报幕了，这该你了，谁呀，殷秀梅啊，放心，我的，上去了，上去以后，非常激情地黄河，母亲的河，黄河，养育中华儿女的河，黄河，奔流不息，波涛汹涌，给了我们勇敢，给了我们力量，下面请听殷秀梅给大家演唱的歌曲《长江之歌》。他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一个，他肯定要唱《长江之歌》，但是把它想成什么了，黄河，想成黄河了，他一想黄河的词我肯定有，他念了半天黄河，最后长江之歌。结果是哄堂大笑。完了以后呢，还有是上台念错词的，大家知道有一首掀起你的盖头来，不有这个歌吗，他上去以后，底下鼓掌，下面请大家跟我一起来做掀起你的头盖来。掀起你的头盖来，太可怕了，这得多可怕啊。是吧？掀起你的头盖来，这得多可怕的事啊。

　　田歌：这笑声无处不在。

　　姜昆：实际上生活当中有没有素材，有素材，但是要善于把它，我前不久我在演这个视频聊天这个相声，实际我是为奥运会开幕式出主意，这写了很长时间了。演了很久了，大家可能从电视里看过了，当开幕式一结束的时候，又让我到奥运村去演，正好这天我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我那个一开始原来的话，张艺谋同志，视频聊天嘛，张艺谋同志，我发表点儿意见，能不能听听老百姓意见，怎么这个开幕式怎么搞，是吧？我来给你们说一说，是吧？听一听一个老知识分子怎么样代表我们文化界说点儿事情，行吗？他开始讲。但是这个开幕式已经完了，我到这儿来，我就临时的就把我手机上这段用上了，张艺谋同志啊，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是吧？我昨天很用心的看了你这个开幕式，还是不错的，开幕式不错，但是有一点，我有点儿意见，希望你能够听一听啊，就是当然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意见，就是你这个节目搞的有点儿太好了，好的到什么程度呢，好到外国人接不住了，这一接不住了可就麻烦了，怎么了，显得咱们有点儿骄傲自满了。你想想啊，这个外国他有钱的那地方人，他没有咱们这个人多啊，他人多的地方没咱们钱多，是吧？又有钱多，又有人多的那个地方，他哪有咱们中国人这么听话啊？我当时说完这个，全场连中国的运动员，外国的运动员，其实这就是手机里那个短信里边的，但是它说的非常到位，也说的非常精彩，把它用上去了以后，它就马上引起这个效果，就不一般。所以我就感觉到时时刻刻地来倾听，来寻找，搜寻各种各样的带有喜剧色彩的生活的信息，把它演变成相声，不断地为我们老百姓送去欢笑，这是我们相声演员一辈子的任务，也是我自己永生的任务。

　　田歌：改革开放30年，我们的笑声变了，但是我们对笑的渴望从来没有变，那么我们的相声演员在给我们传递笑声的背后，也是充满了努力，探索，了解生活，甚至是苦恼和困惑。

　　姜昆：再插一段故事，就是马季老师，他写相声，那时候我们没有什么电脑，他就每天晚上趴这儿写，写完了以后，他有两件事情，他写的不满意了，他就把它揉了，扔在纸篓里，然后又开始写，都写的挺好的，一看，又揉了，又热在纸篓里，我特别高兴的看他扔到纸篓里，为什么呢？他一走了，我就偷偷摸摸把这纸都弄出来，我给它铺平了，我给它粘好了，这是马季老师的手稿，我1977年开始粘的这手稿，那个时候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同志们，这是宝贝啊，我们这次相声百年展，26号在京广中心开幕，我把这东西往这儿一放，大家说哎哟，1777年的，马季的手稿，你哪儿弄的，我说我纸篓里捡的，就是纸篓里捡的，在马季老师说相声还有一个特点，他弄完了以后，然后他自己站起来，冲着那个墙，这是墙，冲着那墙说，不行，又写，就是这样，你就在旁边看他，你坐在旁边你只要看5分钟，你就能把你给逗晕了，就是他一个人跟疯魔似的在那块，逗晕了，完了以后，等到我这儿出声了，谁在外头呢，马老师，我，怎么了，我说我看您在那儿咽着，我这相声我得把它演起来，他说我得把它立起来，这是我看他的时候，大概是在过了几年以后，有一天我也在写相声的时候，也这么练的时候，我的那个学生，就也是写相声，我说谁呀，一模一样的，我说干嘛呢，姜老师，我这在门口看您呢，您那儿怎么那么可乐啊，您一人那儿跟谁说话呢，后来我想，跟我过去跟马季老师都重合了，所以我自己也在想，我真是，沿着马季老师走过的路我再走，按照他手把手教我的做我再做，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像他做的那么好，我会努力去做的，就是。

　　田歌：不过我要问的姜昆老师，你写的手稿都扔哪儿啊？

　　姜昆：我写的手稿都留着呢。

　　田歌：好，谢谢姜老师来接受我们今天关于改革开放30年的这个谈话，我们也祝愿姜老师永远是笑面人生，谢谢。

　　姜昆：好，谢谢大家，谢谢田歌，谢谢，谢谢。你问我现在还跟不跟我们李老师……

　　田歌：现在还拉不拉手啊？

　　姜昆：这个现在可以跟大家讲，不拉手了，因为什么，拉手容易引起怀疑，我爱人她们家有遗传，也没有吃过什么药，也没做过什么美容，就是长得样比较小，让人看着现在也就跟30岁的样，我开着车，完了以后，她就坐在我边上，旁边一个出租司机看见我了，哎，没想到姜昆同志也秀小秘啊。你说我还敢拉手吗？这是真事。

　　田歌：好，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