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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大师罗杰·诺林顿爵士
陈其钢
著名旅法作曲家陈其钢新作《看不见的声音》的世界首演将亮相北京音乐节,由著名指挥大师罗杰·诺林顿爵士执棒德国著名的西南广播斯图加特交响乐团和斯图加特“新声乐独唱”组,于2005年10月27日在中山公园音乐堂演出。《看不见的声音》是陈其钢受德国斯图加特市政府和德国西南广播交响乐团联合委托创作的。这是继2002年二胡协奏曲《逝去的时光》之后,陈其钢的第二部作品在北京音乐节上举行世界首演
在西方的成功源于强烈的民族意识
记者:能介绍一下《看不见的声音》吗?
陈其钢:《看不见的声音》是一首为6个人声和交响乐团的作品,但6位演唱者并不像通常的形式站在乐队前面,而是分散在乐队中,与木管和铜管声部在一起。他们的声音有时被当做管乐器来利用,有时与铜管和木管混合在一起以造就一种新的混合音色。这是“看不见的声音”的第一个含义。第二个含义是心理的: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看不见的声音”,这些“看不见的声音”将伴随每个人走过生命的整个历程。
顺便提一句,在国际音乐界,罗杰·诺林顿大师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他被英国女王特授爵位。他主动提出请我为他的乐团写作,大概与这些年来中国作曲家在国际音乐界整体水平的提高有关吧。
记者:很多具有民族风格的音乐、电影等要先得到西方人的认可,然后才会受到国人的青睐,你对这个现象怎样看待?
陈其钢:我们现在确实存在一种现象,便是以西方人的吹捧为荣。要想改变这种现状,必须要努力发展我们的民族意识和民族文化,我能够在西方获得成功也是因为我有这种民族意识。
记者:不管是音乐还是电影,西方人欣赏的,国人未必就会喜欢,相反还可能会觉得有些浅显。
陈其钢: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时间。西方还不够了解中国,而中国人对自己的文化又不完全认同。比如我认识的法国人,他们喜欢中国农村的土坯房子,喜欢中国农民的吃穿,我们认为是落后的东西,在他们那里却认为是最令人向往的自然生活。
西方的评论家大多都是寄生虫
记者:你很在乎评论家对你的评价吗?
陈其钢:西方的评论家大多都是寄生虫,他们写评论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的重要。作为一个艺术家,你更需要的是善意的批评,但这样的批评在任何地方都很少见。劳动本身是需要尊重的,作曲家之间都很难去真正理解彼此的作品,更不用说评论家,而他们往往就给你一句话:“什么狗屁作品。”
记者:您遇到过这样的评论家吗?
陈其钢:遇到过,当时我很伤心,但现在那些评论家说我之前,会先考虑他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公愤。
记者:您过去的同学叶小纲、谭盾等现在也很有名,你如何评价这些老同学?
陈其钢:我们班是“了不起的一帮人”,但我们之间交流机会不是很多,有时候谭盾到法国我们会一起坐坐。
记者:很多中国听众认为谭盾的作品比较流于形式,你这样认为吗?
陈其钢:他的作品我听过一些,他很留意作品的形式,但他很有自己的个性,任何一个作品都会有它的形式存在。
我挺羡慕张艺谋的工作
记者:您经常和同行交流吗?
陈其钢:作曲是很个人的事情,过于认同别人是不对的。其实普通人的意见更加一针见血,他们从不绕弯子。业余的爱好者跟你谈的往往是实质问题,和他们沟通是不需要讲太多道理的,这有点像恋爱中的一见钟情吧,而跟专业的同行交流他只会说出一堆术语。
记者:经常上网看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吗?
陈其钢:我是很关心自己的作品的,所以有时候会上网看看。有个比利时人在网上留言说,他听了我的音乐,连续15天都哭得死去活来。还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墨西哥的指挥说,现在音乐界有一股新的潮流,而这种潮流是以陈其钢为代表的。这个时候我很有认同感。其实说到搞艺术,我挺羡慕张艺谋的工作,因为他搞的是大众艺术。第一他玩儿艺术可以玩儿得很好;第二,他总是和几十个人在一起工作,我觉得人最好的状态就是能始终和人保持着交流。不过从绝对价值上来看,我们作曲家的工作更神圣,因为我们的工作更抽象。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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