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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浅潜:只有音乐让她复活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2月15日15:11 新浪娱乐

  在“美女作家”还没盛行的时候,张浅潜就被公认为是码字师傅里的漂亮姐,她还是同时兼任模特、歌手、画家等多重身份,但现在她似乎对音乐越来越专注。

  被称为“

  中国另类女声第一人”的张浅潜这几年一直未在公众前露面,直到最近、所有人都
放弃猜测和评论、几乎要把她忘记的时候,张浅潜忽然站在小酒吧的舞台上,与众乐手玩起了即兴。这下子又成了摇滚圈里谈论的焦点,人们重拾旧话:这几年她都做了什么?她要走窦唯式的路线?她还有当初的气势吗?

  之前我没见过张浅潜。向曾采访过她的朋友询问,他们的一致回应让我担心:她不能与记者良好交流。又想到她那主体情绪浓重的音乐、几次临时缺演落下的不羁印象、传说中不凡的容貌以及莫名其妙的长久“失踪”,我几乎是忐忑不安地在约定的地方等她。几分钟后,她斜扣着贝雷帽,戴着和吊带装同色的大太阳镜,先从门口探了一下,然后大步迈过来与我握手招呼。面前的张浅潜不施粉黛,个头并不出众,有些憔悴。

  《灵魂出窍》是我的私人日记,不该发表

  采访时她给人很强的亲近感,那语气会让人禁不住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每说完一段,她要么长叹一口气,要么自己嘀咕些听不清的话,要么明媚地等着我与她一同笑,或是一个鬼脸。有时她忽然停住,“这个你不要写啊,这是我单说给你听的。”再继续谈。

  “这几年我没有发表作品,也没演出。我一直在重整我的音乐理念,同时创作新的作品——在音乐上我想超越自己。写作一直没停,目前写完了两本书,稿已经交出去了,还没和出版社详细谈。一个叫《游吟者》,算是诗体散文,它很人文、大气,什么都有,包括壮丽山河;另一个是我的音乐笔记,目前名字还没确定。写了很多音乐人,比如崔健、窦唯、许巍,有我对他们音乐的评价,也有我自己对音乐的感悟。”

  张浅潜的音乐理念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以前我一直处在一个边缘、受限制的音乐形式上。人们说我是另类、我是摇滚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关心这些称谓,实际上音乐就是音乐,没有那么多局限的形式。现在回头看《灵魂出窍》,它只能算是我的音乐日记,不应该出版发表。在我的音乐历程中,它不是我认可的一个东西。它很实验、很个人化、很情绪,那时的生活状态就是那样,不够稳定。我现在的生活与以前也不一样了,对一些东西重新看过。我新的作品里有了一些阳刚的、明亮的、大气的东西,这是音乐的一种力量。从前我有古典的一点修养,也吸收了摇滚的理念,现在我还想掌握爵士、Boss Nova等更多风格的音乐,然后将他们融会贯通,创作出真正符合我个人感情、动人、有感染力的音乐,这才是最好的。”

  “可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小酒吧演出的形式呢——以你的名气?”

  “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音乐,如果我不在小酒吧演出,那等于我放弃了一种生活态度。我认为这样具有人文气质的小演出有它的传播性和吸引力。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一定会坚持把这种音乐做下去。”

  都在小酒吧,她不是“女窦唯”

  那天她思维不够集中、跳跃式地谈论,语言简练、从不说废话,短短两三句话就涵盖了几个问题的答案,再加上较尖锐的问题我开不了口,采访竟然二十分钟就结束了。摄影记者倒是满意,拍照的时候,她随意一个姿势便是个鲜明的构图。

  抱着凑字数的心态,后来我去了张浅潜演出的酒吧。她“复出”后第一场是和窦唯合作,朋友们兴冲冲地跑去失望地回来,“太平淡太随便了。”的确,国内目前的即兴音乐更像是在考验观众的耐受力,而“整装待发”的张浅潜与心如止水的窦唯心境肯定不同,如此即兴,产生的火花肯定不多。听说如今已换成与夏炎的乐队合作,还不知会怎样。

  碰上大雨,可酒吧一楼的桌子都有人守着。乐手在舞台上拨弄乐器,张浅潜和表弟表妹在下面坐着,这回她很放松,与我闲聊了许多。忽然她大步迈到舞台上,乐队自此有了规律的节奏,在话筒前寻思了一会儿,旋律从她口中琅琅而出。

  虽然没有键盘营造,但音乐的梦幻感很强,特别是夏炎的木吉他,清新精致得几乎可以和Mus《El Naval》中的媲美。而张浅潜或轻吟或高歌,声色也随性在低沉纤细之间转换。她的神情完全传递了她的想法:搭配最和谐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沉醉其中,找调的时候略微慌张地思考,更多时候她随着音乐摆动身体,若是与她眼神相遇,她会看着你自由地笑。如果不是那呢喃零碎的词句,我真要以为一切都是事先演练好的。

  唱完她跳下台,还没坐稳就笑着问我怎么样,得到了赞美她急忙说,“这几首都没排练过啊,就是我们即兴出来的。上次比这次还要好!我真的很想把当时的感觉留住,可是即兴的音乐就像——”她手比划着想找一个词,“嗨,总之留不住的,只能向前、再去找新的东西。”

  “拍档非常重要,如果遇到合适的拍挡就不会有那么多所谓的‘磨合’。夏炎他们给了我很好的律动和节奏,我只用把握好旋律就可以了。如果换上不好的拍档,本来你觉得这么唱好,但可能为了整体,变成另外的唱法了。”夏炎则说:“上次我用的是电吉他,后来觉得应该弄点柔的,换了木琴过来,这样与张浅潜的气质比较吻合。”

  我才意识到这也正是采访时她莫名焦虑的原因,或许现在还没到时候,她还处在动态之中,但是音乐让她复活了,她放低了姿态,那些诸如模特、演员、画家的噱头如同别人对她或善或恶的评论一样,在真实的张浅潜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她最看重的只有音乐,不论将来与谁合作、不论还要等多久,她一定会再度出击,把这条路走下去。《音乐周刊》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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