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刘晓庆主演的歌舞话剧《金大班的最后一夜》1月29日至2月2日在保利剧院上演。这部根据白先勇《台北人》14篇中的一篇《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改编的同名戏剧让白先勇这个名字再次以戏剧文化推动者的身份跃入观众的视线。此前由他力主推动的昆剧《牡丹亭》、《长生殿》在京演出曾一度引起轰动,这让北京观众对《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充满期待。
该剧导演熊源伟对白先勇的作品推崇备至。他说:他们所做的工作一是要让人走进
戏剧后觉得好听好看,赏心悦目,走出剧场后又能有所回味。二是要传达白先勇这个最后贵族的沧桑感,也就是这个作品的精神气质。好看自不必说,一个女人与三个男人的故事,上海百乐门舞厅纸醉金迷的奢华,40%的歌舞成分,美丽的旗袍与光鲜的布景,还有三四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夜上海》、《夜来香》都是娱乐声色的东西。最难的是表达白先勇先生的那点骨子里的苍凉。我们读《台北人》,不论一篇一篇抽出来看或将十四篇视为一体来欣赏,势必感受到“今”与“昔”的强烈对比,白先勇在书前引录的刘禹锡《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就点出了《台北人》这一主题,传达出作者不胜今昔之怆然感,我们几乎可以说,《台北人》一书只有两个主角,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
事实上,《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更浓缩地将其转化为一个戏剧化的场景:上世纪60年代,台北“夜巴黎”舞厅,年过四十的舞女领班金兆丽即将嫁作商妇,在此度过最后一夜。世态炎凉,往事历历涌上心头,令她无限感慨。原小说中没有,此次添加的一个人物,金兆丽的精神伴侣穆老前来捧场话别,两人默契起舞,时光仿佛回到40年代的上海,她是百乐门舞厅的头牌舞女,红极一时……歌舞匆匆,光阴似箭,曾有的如梦初恋,刻骨挚爱;昔日的繁花似锦,欢场热闹,转眼烟消云散,曲终灯灭,惟有那首叫作《梦中人》的老歌常在她心中萦绕。在金兆丽身上,“过去”代表青春、敏锐、秩序、爱情、成功、荣耀、希望与生命。而“现在”,则代表衰老、腐朽、麻木、混乱、丑陋与绝望。“过去”与“现在”在一个特定的时空重叠交错。
熊源伟说:“这其中撼人心魂的失落感,可能源于作者对国家兴衰、社会剧变的感慨,还有就是对面临危机的传统中国文化的乡愁让作者发出了生命有限,青春难留之叹。”《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的许多人物,不但“不能”摆脱过去,更令人怜悯的是,他们“不肯”放弃过去。比如该剧的结尾处,金大班最后搂着跳舞的青年,虽然同样是个眉清目秀腼腆羞赧的男学生,却不是当年她痴恋过的月如。又比如,下半场一开场,整个舞台的后部是灯红酒绿的热闹舞厅,场内男男女女正在嬉笑欢快地跳着吉特巴舞,此时刘晓庆有一段出色的表演。她在台前静静地抽着烟,与身后的繁华世界告别,没有一句台词,却在动静之间让人感到了岁月的流逝与生命的无奈。金大班有一段难忘的过去,但被现实所逼,而放弃大部分过去、大部分理想。剩下的只是偶然的回忆。白先勇对于这类型的人,深具同情之心,刘晓庆的表演也入情入理,让人感叹原来今昔交汇,历史沧桑,却原来也能成为一幅风景,一笔财富。满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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