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张艺谋曾下封口令，此次爆料者为其文学策划

　　 即将面世的这本传记由张艺谋的文学策划周晓枫撰写，周晓枫从2006年起帮助张艺谋挑剧本、选编剧，《金陵十三钗》《归来》都是经她推荐而被张艺谋拍成的。

　　 “书里很多事情都是张艺谋直接和作者说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担任张艺谋助手多年、如今是张艺谋工作室总经理的庞丽薇告诉新浪娱乐。作为陪伴张艺谋多年的工作伙伴，她一直被当作沉默寡言的张艺谋的代言人。她的说法也正证明了即将问世的这本传记得到了张艺谋工作室的认可。

　　 周晓枫此次通过出书爆大料可谓给了张伟平一击重拳，新浪娱乐联系了与张艺谋、张伟平有关的业内人士求证，如张伟平之前的宣传潘国峰、张艺谋御用预告片制作人魏楠等，但他们均对此事避而不谈。“二张”分手近三年，这依旧是一个难以触碰的话题。而书中提到的张会军、蒲伦、严歌苓等均未接听电话。

　　 其实，关于“二张”分手一事，张艺谋曾经给身边的知情人士下过封口令。与张艺谋关系很好的一位圈内人透露：“张导跟我们都说过了，这件事不要再谈”。

　　 在“封口令”的背景下，周晓枫选择了以文字的方式呈现那段旧事，以下“十宗罪”均整理自此本张艺谋的传记。

一宗罪：挑拨张艺谋与巩俐的恋情

　　 张艺谋和张伟平相识于1989年的一场饭局，认识张艺谋后，张伟平做过水产、盒饭生意，但经商并不顺利，于是张伟平夫妇改了主意，决定跟着张艺谋做电影。

　　 当年有个黄和祥公司赞助的活动邀请巩俐，巩俐和张伟平的太太共同赴约，“是在这天，巩俐认识了黄和祥，她出于社交礼仪与赞助商正常跳舞，数年之后，这幕场景被这位准太太描述为贴面状态的挑逗”。这件事也让张艺谋心里有了芥蒂，“张伟平夫妇表面安慰张艺谋，继续每天以劲爆揭发为主，在张艺谋面前没说巩俐好话，捏造种种谎言”。周晓枫认为张伟平夫妇是对巩俐有所忌惮，此举算是拆除了张艺谋的一道防卫系统。

　　后来得知真相的巩俐大为震动，与张伟平夫妇绝交，还在《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合同里明确注明拒绝见到张伟平夫妇。

　　提问：挑拨恋情是否属实？初次合作究竟是义气还是算计？

　　 周晓枫分析张伟平夫妇是对巩俐有所忌惮，因而故意挑拨巩张二人的关系，二人的分手也直接导致了《有话好好说》没了金字招牌女主角，投资方临时决定撤资，项目几近搁浅。正是从1996年的《有话好好说》开始，张伟平和张艺谋有了电影上的合作。据报道，当年张伟平连剧本都没看就投资了2600万（这也与周晓枫提出的经商不顺利相矛盾），他自己回忆这段往事时表示：“当初投张艺谋电影的时候，完全是哥们儿义气，艺谋是我的哥们儿，他遇到困难了，我义不容辞得帮他”。

二宗罪：拖欠张艺谋片酬

　　 《英雄》《十面埋伏》《千里走单骑》《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几部电影，张艺谋都没有及时拿到片酬，因此在超生事件的调查中，2000年张艺谋的家庭年收入仅为2760元，是来自广西电影厂的基本工资。

　　 直到2008年奥运会之后，《三枪》上马，才一起补齐之前几部戏的片酬。周晓枫引述庞丽薇的话，表示张艺谋零片酬是因为从未签过合同：“都没个合同，怎么要？给不给，怎么给，给多少，都是人家说了算，导演开不了口”。《三枪》拍完后，张伟平太太从2010年4月至2011年4月分12次打款，付给陈婷11536400元，作为从《英雄》到《三枪》五部戏的片酬。

　　之后的《山楂树之恋》再度出现拖欠片酬现象，该片下线了，张艺谋也没有得到片酬，“也看不到付款的迹象和期限”。庞丽薇曾说：“人家没付呢，导演也不好意思张口要钱”。

　　提问：2010年才补片酬是否属实？张艺谋到底有没有票房分成？

　　 张艺谋与张伟平的确没有签过任何合同，这点张伟平本人也亲自说过：“从1995年我投资他的第一部影片《有话好好说》到今天，张艺谋可能是中国导演中最自由的导演。他跟新画面没有一字合同，没有签约，他绝对是完全自由的导演”。不签合同看似是哥俩好的铁证，却直接导致了钱的纠纷。

　　 “新画面”一直被当作张伟平和张艺谋两人的兄弟公司，按照张艺谋方面的说法，他不仅没有获得做老板的票房分成，连基本的打工费用也没有。如果补片酬之事属实，2010年4月这个时间点远在两人正式闹翻之前，是否说明当时已有裂痕？或是张伟平自觉补上？

　　 2014年7月23日，张艺谋将新画面影业有限公司告上了法庭，原因是张艺谋至今未收到《三枪》的1500万票房分成。2009年，张艺谋与新画面达成协议，合作拍摄《三枪拍案惊奇》，按照约定，该影片在中国境内的票房收入，减去宣传费用，剩下的由张艺谋、新画面和香港的投资公司三方平均分配，三方应各分到至少1500万元。张艺谋称，至今他仍未收到这部分分成。张伟平的宣传助理平雪则代其回应媒体：“这是张艺谋的恶意炒作，这不是事实；新画面公司在《三枪拍案惊奇》的合作中，不欠张艺谋任何片酬或分成。”

　　 《三枪》似乎是张伟平和张艺谋在片酬和分成事务上的一个转折点，《三枪》后，不但片酬补上了，张艺谋方面还开始签协议参与票房分成了。这是否是两人重新商定了合作方式？这笔票房分成究竟怎么回事？

三宗罪：虚报电影投资，虚构赔钱说法

　　 张伟平宣称《金陵十三钗》的投资是六亿五。在“二张”分手后，张艺谋说，《金陵十三钗》制作费花了一亿二三，如果加上宣发费用和演员片酬，预计也是两亿左右的投资。周晓枫引述张艺谋的话，显示张伟平虚报影片投资其实有两个目的。其一，“张伟平把我弄成了一个挥金如土的烧钱土财主，多招人讨厌啊！”其二，把投资说到六亿五，从票房成绩上看，电影就没赚到钱，赔了，那就别提其他的什么了——张艺谋又没有拿到片酬。

　　 周晓枫写道，张伟平最初投资《有话好好说》，并非如他自己形容的那样救人于水火，而是带有投资性质——事后张伟平的钱很快拿回来，不存在“赔钱”之说。张艺谋说自己的电影从未赔钱，他非常在意这个，但张伟平喜欢延续这种“赔钱”的虚构说法，并一再重复。一方面凸显自己的恩义；另一方面，既然“投资失败”，那些该付的薪酬、该给的分成，似乎就不必一一履行。

　　提问：张伟平真的虚报投资吗？张艺谋的影片到底赔没赔钱？

　　 关于《金陵十三钗》虚报投资的质疑早已有之，张伟平也曾做出回应：“他们知道我给了贝尔多少钱吗？他们知道我给了威廉姆斯多少钱吗？那个合同只有我张伟平一个人签的，张艺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呢？都是道听途说，什么知情人爆料？我还不知情呢！”

　　 关于《有话好好说》的投资结果，资料一直显示是仅回收了800万，亏损1800万，张艺谋本人在采访中回忆起这段历史时曾说：“他没有什么责备，只是对我说，没事，我们从头再来！”现在张艺谋方面提出自己的影片从不赔钱，张伟平只是虚构救世主神话。

四宗罪：

张伟平非实际投资人，以恩人自居

　　 《有话好好说》《金陵十三钗》是张伟平实际参与投资，并以赔钱的结果示人。张艺谋的其他电影张伟平都不是真正投资人，只是白拿电影的国内发行权，卖完以后，留下自己的发行费用，然后返给投资商。虽然没有实际投资，但张伟平要求把自己的名字署在联合出品人的位置，所有投资人为跟张艺谋合作，必须答应此条件：一是张伟平的新画面公司为出品方之一，并且国内署名在前；二是国内发行权给张伟平。

　　 周晓枫引述张艺谋的原话评价张伟平：“人在异化的过程中，是难以自察的。他冒充投资人的时间长了，造型摆习惯了，他真感觉自己就是投资人；文章里描述他如何出手救我于水火，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信得热泪盈眶的。因为张伟平越说越多、越说越信，我从不反驳，十几年来重复这个神话，他把自己都骗了”。

　　提问：张伟平真的是空手套白狼？

　　 周晓枫给出了“二张”合作期间几部电影的实际投资人：《一个都不能少》《我的父亲母亲》是美国哥伦比亚公司投资；《幸福时光》是珠海振戎公司投资；《英雄》《十面埋伏》《千里走单骑》《满城尽带黄金甲》《三枪拍案惊奇》是江志强投资；《山楂树之恋》是环球电影公司、IDG、美锦影视文化、张伟平联合投资，实际用前三家的钱拍完，张伟平未出一分钱。

五宗罪：干涉张艺谋电影创作

　　 周晓枫认为，引爆张艺谋萌生退意的，是张伟平对电影本身的干涉，张艺谋说：“别的我能忍，可电影是我的底线！不能你想增加什么情节就增加什么情节，你想让谁演就让谁演——甚至连下一部片子还没定什么内容呢，你都先定了女主角，那我就没有自主权了，纯粹就成了摇钱树。干涉创作，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奥运会结束之后，筹备多时的《金陵十三钗》暂时搁置，张艺谋要求周晓枫迅速找到数月内就能投拍的速成项目。“后来听说，张伟平屡次表达张艺谋担任奥运会开闭幕式总导演期间，自己的公司停运，颗粒无收，这给张艺谋造成很大心理压力。只有翻拍成片最快，张艺谋决定速战速决”，尽快补偿张伟平。

　　 张伟平对电影的干涉主要体现在选角上，《满城尽带黄金甲》里，张伟平在剧本就要完工之时要求增加周杰伦的角色以利票房。《三枪拍案惊奇》里，张伟平要求加入因春晚而走红的小沈阳，迫使整个团队集体换将，基本依赖赵本山的弟子班。

　　提问：拍《三枪》到底谁是被迫的？张伟平是强加干涉之人吗？

　　《三枪拍案惊奇》是张艺谋导演史上的一个异数，张艺谋方面的说法是想尽快弥补张伟平，于是选择速战速决，翻拍《血迷宫》。而张伟平也在谈到新画面的未来时表示《三枪》是他不想做的电影，而是张艺谋早就有的心愿：“（未来）不会做我们不想做的电影，被迫做的，比如《三枪》。前两天我才知道，《红高粱》的美术曹久平跟我吃饭，说起《三枪》，他说在拍《有话好好说》的时候，拍片间隙，艺谋就说过，琢磨《血迷宫》的改编，可想而知，新画面不干涉这个”。

　　 回首“二张”携手合作的16年，张伟平在初期支持张艺谋的文艺片路线；2000年的《英雄》之后，张伟平显露出在商业片领域和电影营销方面的才华，“二张”携手开创了中国电影的大片时代。一个专心搞艺术，一个擅长搞市场，一直被当作是优势互补的黄金拍档，在决裂之前，这样的合作看起来非常稳固。

　　 张伟平曾表示自己不会在艺术上干涉张艺谋：“他具备决定权，在剧本的决定上，我从来不干涉他”。当被问及在选片上，是不是张艺谋为主导时，张伟平回答：“不是以他为主导，而是新画面根本没有干涉过他，事实就是事实”。不过，张伟平承认自己对选角有意见：“这几年因为电影市场激烈的竞争，我干预了一些电影创作上演员的加入，比如周杰伦”。

六宗罪：

说话得罪人，直接要求张艺谋不和高仓健来往

　　 张伟平说话直，没少得罪人。周晓枫回忆张伟平曾让张艺谋请赵本山到家里吃饭，席间借着酒劲对赵本山戳戳点点，赵本山拂袖而去，张伟平对此的解释是：“为什么戳赵本山的脑袋？因为他脑袋里有支架，我让他血管再堵上，我戳死他”。

　　 在电影圈，张伟平也曾公开和宋丹丹、韩三平、贾樟柯等交恶。关机之后也常在采访中对主演嘲讽有加，对什么级别的演员都不客气。张艺谋只能一次次出面去修补裂痕。由于张伟平的关系，一些朋友开始疏远张艺谋。

　　 有时候，张伟平还会直接要求张艺谋不和一些人来往。高仓健曾给张艺谋写了封信，里面有一句特别的话，大意嘱咐张艺谋：作为一个国际导演，你要坚持自己内心对艺术的选择，不要被制片人束缚和控制。这封信是由张伟平的助手王晓华帮忙翻译，张伟平从王晓华那里得知高仓健的奉劝，勃然作色，他要求张艺谋少和高仓健来往，还霸道表示：“我就是不喜欢别人接近你，别人跟你关系近了，我就不舒服，就吃醋，就嫉妒”。

　　提问：电影合作上的唯一性延续到了生活中？张伟平是否只会得罪人？

　　张伟平的新画面公司这么多年只投资张艺谋的影片，张艺谋去忙奥运开幕式的那几年，新画面就全面停工。张伟平还说过新画面只是为张艺谋而开的，这种唯一性的合作成为影坛的传奇。按照周晓枫的说法，这种唯一性和排他性也延续到兄弟二人的相处中，甚至出现了吃醋、嫉妒这样的情绪。

　　当年张伟平和八大院线谈分成，曾说出“影院躺着挣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被当作性格强势与人交恶的证据。但是竞争对手于冬在日后谈及此事时，却给出了客观评价：“是张伟平把中国电影制片行业的分成比例，从35%拉高到43%，每年拱一个点，每个片子拱一个点。这一点上张伟平是对行业有贡献的”。于冬评价张伟平其人：“我还觉得他是草莽英雄。虽然比较粗暴一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这种粗暴”。

七宗罪：

私自出卖《金陵十三钗》电视版权

　　 周晓枫第一次确认二张存在冲突，是在2010年下半年，当时《金陵十三钗》的原著作者严歌苓在电话里告知了她一个意外的情况。《金陵十三钗》的影视版权当时被张艺谋一并购买，以便控制节奏，确保电影上映在前。不少影视公司想同步操作《金陵十三钗》的电视版，严歌苓两次找张艺谋商量，希望回购电视版权。张艺谋表示当电影进入后期制作阶段，就可以把电视版权无偿返还给严歌苓。但是张伟平却在《金陵十三钗》开机前的几个月，将电视版权以天价卖出，张伟平从中赚取了一笔相当优厚的版权费用。周晓枫向张艺谋求证此事，他“大为惊讶，丝毫不知内情”。

　　提问：《金陵十三钗》版权属于谁？

　　周晓枫这一段的叙述并没有明确写出《金陵十三钗》的影视版权究竟是谁花钱买了，张艺谋当时合作的安乐公司、张艺谋本人还是新画面？对于一家兄弟公司，外界认为张伟平做出的决定，张艺谋必然知晓，但张艺谋说：“那是张伟平赚的钱，怎么会愿意告诉我呢？”

八宗罪：

新画面“争子”，倪妮、周冬雨等经纪约受影响

　　 2008年底，张艺谋本来想为女儿末末成立演员经纪公司，在筹备和注册期间，张伟平得知讯息，力劝张艺谋放弃此想法，理由是一旦发生官司纠纷，无论张艺谋还是末末出面都很棘手，不如冠以新画面之名。2012年3月21日，“二张”分手后，庞丽薇去新画面交还了演员经纪所得的四百七十多万。张艺谋的想法是：“反正我不想沾他任何东西，一刀切，最干净”。

　　周晓枫提出，张艺谋工作室本来由蒲伦负责管理演员，新画面公司在演员经济方面没有任何投入、手里没有任何账目、证据和记录。演员本可以用“无作为”为理由和新画面解约，但张艺谋将470万归还新画面，等于是将武器归还于张伟平。新画面在2012年9月发律师函要求蒲伦返还全部经济收入，如今案件还在继续审理中。

　　提问：谁是亲爹谁是助产士？

　　“二张”分手后，张伟平公开表示周冬雨等12个签约演员都属于新画面，从来没有签约过张艺谋工作室，张艺谋工作室是一个没有注册的不合法公司，蒲伦也是无证上岗的经纪人。张伟平称：“我是孩子的亲身父母，他（张艺谋）充其量就是个助产师”。

九宗罪：设圈套拴住张艺谋

　　 2012年1月，周晓枫与张艺谋聊天，虽感二人裂痕难以弥合，但不至于决裂，张艺谋提到张伟平对他有两大恩情。其一，张艺谋被委任为奥运会开闭幕式总导演，张伟平说是他托关系帮忙办成的，张艺谋笃信不已。其二，2004年、2009年，若干影视大鳄实名举报张艺谋、张艺谋工作室及张艺谋摄影组，要求彻查和清算，都是由张伟平出面调解与摆平。张艺谋为此还感慨过江湖险恶。

　　很久之后，这两段重头戏终于被证实，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圈套，只为恩威并施，栓死张艺谋。张艺谋恍然大悟：“没想到，张伟平才是真正的表演影帝啊”。

　　提问：张伟平真的如此工于心计？

　　多年来，张伟平给人的印象是嘴不饶人，但却直来直去，不像有花花肠子的人。新画面多年来只投资张艺谋的电影，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比起处心积虑拴住张艺谋，似乎拓宽事业版图更方便。电影营销公司总裁陈砺志曾与新画面有不少合作，他在采访中表示：“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制片人为了一个导演能做那么多的事情，这个事情超出了电影本身。他替一个导演解决了创作之外的任何问题，而且他总是能做到。导演没时间估计家人、生活，张伟平却能对他的穿衣购物、父母儿女都照顾到，这就是因为兄弟感情”。

十宗罪：策划爆料超生事件

　　 张伟平对张艺谋的所作所为，在周晓枫看来是难以忍受的，她认为张艺谋必有把柄在张伟平手里，张艺谋也亲口表示这个把柄正是他和陈婷超生育有三名子女的事件。

　　从认识张艺谋认识陈婷开始，张伟平就是知情的。张艺谋和陈婷的三个孩子的出生，都是由张伟平托关系办理的。但二张分手后，一次陈婷把一个孩子的出生证弄丢了，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去医院补办。这才发现医院系统里没有任何记录，几个孩子均是如此——也就是说，张艺谋夫妇拿到的是三张假证。

　　张艺谋超生事件由演员何珺爆料，而何珺是张伟平助手王晓华的外甥女。何珺还曝光了陈婷的身份证照片，而陈婷的身份证件经常放在张伟平手中。张艺谋确认幕后操纵者正是张伟平，因为后来曝光的孩子户口、家庭住址等等，除了张伟平，没有人知晓得如此详细。网上曝光的一组陈婷和孩子的照片，也是张艺谋送给张伟平做纪念的。

　　张艺谋超生事件的调查取证过程曾被网友质疑太慢，原因是无锡计生委9人行动小组在核定了张艺谋的收入情况，确认了应征社会抚养费的金额，即将对外发布之前的2013年12月30日，突然收到张伟平寄来的材料——新画面举报张艺谋向媒体公布的收入与实情不符，存在500万的出入。张伟平出具的证据是张艺谋签字的500万收条。周晓枫表示，张艺谋平时签文件经常不细看，可能随手签了也不知道。后来无锡计生委再次取证时，由于新画面无法提供进一步材料，罚款金额才最终锁定为748万。

　　提问：张艺谋去意已决，张伟平出手报复？

　　据张伟平在采访中的描述，2011年9月底，张伟平在《金陵十三钗》的点映场第一次得知张艺谋决定离开新画面。《十三钗》的首映式则是“二张”最后一次见面。何珺的微博爆料发生在2012年3月，从那以后，“二张”再无一个标点符号的交流。张艺谋方面认为，何珺的爆料“启动了预料中的复仇”，也对张伟平作出种种猜测。张伟平曾公开向张艺谋讨说法，并且表示：“我没什么心虚的，为什么不出来说说”，如今张艺谋回应了，张伟平或许也是时候直面猜测和质疑，还原事实真相。

番外：“二张”最近忙什么？

　　 “二张”分手后，张伟平曾经明确表示新画面不会倒闭，还会和其他导演合作，但从《金陵十三钗》到现在，张伟平几乎在电影圈销声匿迹了。新浪娱乐获悉，张伟平其实正在秘密拍摄由余华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改编的电影，导演是余华之子余海果。摄影师来自日本经典影片《入殓师》剧组，极有可能是浜田毅。该片的主演之一是女演员颜丙燕。

　　值得玩味的是，余华在某次作品研讨会上曾提到，儿子有次从欧洲回来说自己不喜欢张艺谋的《金陵十三钗》，原因就是“凭什么用妓女的生命来换学生的生命，难道妓女的命比学生贱。”余海果还“警告”自己的父亲余华“张艺谋把自己的嗜好当成真理了，你也差不多到这个年龄了”。

　　而张艺谋正在筹拍中美合拍的魔幻3d动作史诗片《长城》，计划今年4月于青岛开机。张艺谋从去年11月就开始筹划此片，选角方面除了好莱坞明星，中国的当红小鲜肉也极有可能加盟。

　　分手当时，外界普遍认为张伟平不懂艺术，只会炒作拍商业片，而如今张伟平却坚持了张艺谋曾经的路数，拍起了余华的作品，1994年，张艺谋正是凭余华的《活着》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委会大奖。向外界透露想回归艺术的张艺谋在拍摄了文艺片《归来》后，并没有在文艺之路上坚持下去，反而拍起了张伟平最擅长的商业大片，还加码走起了国际化路线。

　　这对相识二十几年、合作16年，最后形同陌路的好兄弟，似乎并没有什么关于文艺和商业的真正隔阂。两人分手后走了对方的路也颇有几分黑色幽默。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只能等当事人亲自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