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月28日至3月2日,云门舞集将第三次应邀来到国家大剧院[微博],上演象征云门“浴火重生”的《九歌》,此后还将到上海演出。1月21日,林怀民提前来京,他不仅带来了2008年云门排练场火灾现场存留下来的《九歌》面具,还透露,希望在今年云门舞集建团40周年系列演出后封箱《九歌》。
2008年大年初五的一场大火,让云门舞集在台北八里的排练场付之一炬。在清理火场的过程中,发现《九歌》中的全部面具都“幸存”了下来。林怀民决心让《九歌》重演,让云中君“再来说故事”。2012年,云门舞集重新制作了布景道具,再从世界各地搜罗回已经绝版的配乐,将《九歌》再度搬演上台,作为云门第2000场纪念演出。
发现精神的“楚地”
从行云流水的书法挥毫到徒步漫行的印度流浪,林怀民从未停止对传统文化乃至宗教祭祀的探寻。林怀民说,自己从小住得离庙近,所以对仪式感兴趣,“仪式是一切,舞蹈也是由仪式来的”。
《九歌》中的诗歌原为楚国民间在祭神时的歌唱与表演,屈原将其改编成格调高雅的诗歌。“《九歌》的神话使我想起南方,河流、阳光、浓郁的香气、妩媚明亮的女子与男子、戴着狞厉华丽面具的巫鬼神灵的歌舞、如慕如怨的婉转旋律曲调。”林怀民自称对此部诗作心仪多年,却一直找不到编创舞作的切入点。
1988至1991年云门暂闭三年期间,林怀民游历了东南亚诸国,也到贵州安顺看傩戏。《九歌》的配乐仿佛是将他的旅途步伐一串串收录进来,从台湾邹族的“迎神曲”开始,到“送神曲”结束,中国西藏宗乐梵唱、印尼甘美朗乐、日本雅乐、印度笛乐以及当代打击乐都在舞作中起伏流转。
1991年云门复排后,林怀民常带团去欧美剧场演出,因为舞台装置简约,也常被要求一周之内奔赴两个城市。疲乏之下,林怀民决定弄部舞美复杂的“大作品”,“我也要在歌剧院演,去每个城市都演足一个礼拜”。《九歌》因此应运而生,在云门成立二十周年之际(1993年8月)首演于台北。林怀民笑称,“大制作”的《九歌》在当时算是“赌赢了”。
想做轻松点的作品
《九歌》透过古代祭典的形式,建造了当代的剧场祭典。在神龛式的舞台上,舞者以融合东西方语汇的肢体动作,通过“迎神、东君、司命、湘夫人、云中君、山鬼、国殇、礼魂”八个章节,以神灵眷恋、家国之殇、民众祭祀为三大主轴,描绘情欲、孤独、操控、抗争、死亡与复活。
《九歌》的舞美一向为人乐道,美籍华人设计师李名觉从林怀民强调的“楚地水泽繁花”的意象出发,在视觉上大量运用了荷花元素。并引用台湾画家林玉山1930年创作的画作《莲池》的创意,打造荷花布满天的景象。剧院的乐池还注入活水,化为一汪池塘,粉色荷花在绿色荷叶的掩映中,摇曳于舞者与观者间。舞至终结,“礼魂”的800盏油灯蜿蜒流向繁星夜空,火光闪烁处众生起灭,仿佛要让观者知晓:“众生都如诸神,也有鲜花飨宴”。
林怀民说,此前《九歌》在欧美演出,舞者会在荷花塘里养鱼,很有一番情趣。但现在全球紧迫的经济局势,让《九歌》这样一部舞美繁复的作品巡演起来很不方便,“今天看这个作品就有点重,我希望能做轻松点的作品,舞蹈多一点角色少一点的作品。现在有很多作品都用投影,《九歌》却还要在舞台的乐池灌满水,放一束荷花”。
为了《九歌》的一次演出,云门往往要用一个半月时间进行恢复性排练,林怀民觉得这样太“劳民伤财”,因此提出在这一轮演出结束后,让这部作品“歇一歇”。要将这部代表作封箱,林怀民并没有觉得很不舍,因为“舍不得的事情太多了”。(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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