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贻弓有着典型上海文人的气质(Photocome供图)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吴贻弓:优雅漫步在法国梧桐下的电影人
作为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大导演,吴贻弓对上海太熟悉,所以只需要优雅地漫步在法国梧桐的林荫道上,就像极了30年代典型的上海文人。然而他的名作故事却都发生在外地:只有儿时的记忆,《巴山夜雨》就真真切切的抓住了重庆的绝妙神韵;而只是求学四年,《城南旧事》就成为北京气质悠悠然然的经典之作。或许吴老说得有道理:“一座城市需要带
有距离的欣赏”。
“电影百年”:碰上了,不应该只是怀念
新京报:作为一位老电影人,中国电影的百年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吴贻弓:其实现在说中国电影不景气主要是把矛头指向外国大片的冲击,我对这个特别不赞成,30年代的外国影片进入上海是没有配额的,但是国产片照样很辉煌,所以现在中国电影不景气还是自己身上的问题。好容易赶上了中国电影百年,(《新京报》)应该有更多的追求,有激励,更有鞭策,不应该只纪念就完了,我希望有所改变!
《城南旧事》:八十年代的深情
新京报:您只有学习期间在北京住过四年,然后回到上海,时隔多年怎么会拍出一部北京味那么浓的电影?
吴贻弓:我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后就分回了上海,在上影厂分厂工作,《城南旧事》最早是北京电影制片厂要拍的,但是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陈荒煤就把这个本子推荐到了上海,上影厂的领导觉得这个本子有意思,让我看剧本,那是“文革”以后,我已经42岁了,之前完成了短片《我的小花猫》和《巴山夜雨》,都很受欢迎,《城南旧事》虽然讲的是北京的事情,但是它让我想到了我的童年。由此可见,城市之间并没有壁垒,城市经验和童年经验都是互通的。在“文革”期间我没有搞电影,但是积累了很多东西,在拍《城南旧事》时,正好把积累的情感和想法全都用上了。
新京报:《城南旧事》深受观众喜欢,有没有想过二十多年前的一部片子直到现在还会那么受欢迎?
吴贻弓:有一次开会时一个记者就问我“现在还能不能拍出《城南旧事》这样的电影?”我说:“这个电影在现在不可能诞生。”因为这是属于八十年代的深情。你们知道这部片子的成本吗?当时上影厂一部电影的平均成本是19万,《城南旧事》的成本是56万,但是9000元卖一个拷贝,共卖出了105个,将近100万,除了成本,厂里还赚了40多万元,谁都没想到。与那时侯形成反差的是现在的一些艺术电影,始终是“墙里开花墙外香”,在国内根本没有票房,这也真是一个“怪圈”,你说《城南旧事》在现在能拍出来吗?采写:本报实习记者张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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