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毅在梦舟俱乐部篮球队成立时,打扮得有些老板的派头,而不像是运动员。 张丰毅不说婚姻
比起采访“领袖”们来说,采访“帝王”的效果无疑最令人满意。拍摄《霸王别姬》时,张丰毅就住在北影厂南楼招待所。我对张丰毅印象最深的角色就是骆驼祥子。每次我去北影厂,只要是清晨,总能见到张丰毅在院内独自跑步。
当我第一次采访他时,便问他“是否对自己体形看得非常重要?”他回答:“不仅是体型,而是健康。”正值三十出头的张丰毅不能容忍现在就开始发胖、就开始出现松弛的赘肉。提到几位同龄同行时,张丰毅以鄙夷地神色说:“才三十几岁的男人,先把肚子挺了起来,那你还演什么戏?!”他认为那是既不看重自己更不看重观众。既然当演员主要指形象吃饭,就更该保护自己的形象。
据我所知,演艺圈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属于“夜猫子”的,总是昼伏夜出。女演员还知道节食减肥,而男演员则是烟酒无度,甚至严重酗酒。我们发现西方男演员年纪很大还能赤膊演动作性很强的角色,但我们的男演员却连上衣也不敢脱,因为没有强健的肌肉只有多余的脂肪。
张丰毅例外,我没有看到,但据所有与他合作的男演员说,他每晨坚持早起跑步,每晚必须按时休息(拍戏除外),从不胡拉乱扯去熬夜。当然,也是烟酒不沾。他有如此毅力坚持“出污泥而不染”,说明他自律很强。有人说张丰毅演霸王后,霸气也重了。我采访他之后,似乎没有这样的印象。
我采访时,他正处在离婚的拉锯战中,外界对此极为关注。我问过,但他不希望提及此事并特意提出:除了婚姻,你可以随便问和随便写。我应允了。
张丰毅自信而坦率,因为自信,他不必刻意美化自己,由于坦率,他回答问题时不躲躲闪闪,更不会刚说完就忙补充:“这话你可别见报。”他主演的两部电视剧《韩信》、《没有终点的跑道》正要相继播发,他希望我能看看。
得知我采访过张丰毅不久,我的摄影师朋友王小宁提出想拍照张丰毅。我与张丰毅商议后,他爽快约定时间。张丰毅是一个能很好地配合采访的演员,不是想象中那种不苟言谈、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面明星。不过许多年以后,我发现一篇与张丰毅以对话形式采写的短文,提问者一厢情愿地说一大段后,张丰毅的回答只是:“不”或“是”极其简短的一个字。我很奇怪?是张丰毅变得牛气起来,不屑与小记者交谈,还是那记者的提问无聊和浅薄,让他只能如此惜字如金。
事后,我在电话里就此请张丰毅解释,他回答:“我现在比较喜欢接受四十岁左右的记者采访,我们谈话更容易沟通,而年轻的记者对我过去都不熟悉,还得让我从从影以来的ABC说起,并且他们有些提问让我无法回答,我担心说多了又被他们错误理解,报道出去反让我说不清、讲不明的。”
我认为张丰毅不仅是一个能很好配合记者采访的演员,同时更是一个能很好地配合导演的演员。在拍摄《霸王别姬》的日子里,我短暂地去过两次。陈凯歌是一个极挑剔的导演,不能有一丝含糊。经常是一个镜头结束,张丰毅问一声:“成吗?”陈凯歌总会说:“丰毅,你过来看看。”张丰毅忙走到监视器前看回放,俩人边看边说,只要陈凯歌不说成,张丰毅肯定会讲:“再来一遍。”
有一年我去云南,接待我的云南电影制片厂万厂长告诉我,他与张丰毅都曾在东川的文艺团体一起工作过。据万厂长讲:张丰毅是一个很仗义、热心肠的人。他希望我回京后转达他的问候。我转告时,张丰毅没谦虚。
有一次,他动手打了记者左舒拉,这在文艺圈里引起极大轰动。起因由左舒拉的一篇文章引发,张丰毅认为左舒拉背信弃义,滥用了朋友间的信任而报道了他的婚变内情,事后又没及时道歉和解释。媒体对张丰毅的动粗提出批评,我在电话里也明确表达了对他用武力手段解决问题的反对立场。我认为: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应该格外注意自身形象,哪怕你可能委屈和占理。
以后,我公开批评明星不良行为的文章日益多了起来,他很直率地问:“怎么现在记者总和演员过不去?你现在好像是带头批评,成了‘报霸’。”我给他解释:“尽管我的确写了不少批评文章,但不是针对整体演员,毕竟只是个别演员的个别行为。你看,被点名的统共才几个?大多数演员没干对不起观众的事,我们是不会乱放枪的。”
张丰毅想了想表示认同,“对,你的话有道理,我们那帮子哥儿们你一个没点过。”他所指的哥儿们主要为李强、申军谊、尤勇和刘威等。我提醒他:正是那些演技没实力却偏好惹是生非的不良艺员在败坏影视圈的整体形象。(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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