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这回事。纽约华裔三文治店东主“朱老板”(Rupert Gee),被电视清谈节目《Late Show With David Letterman》(港译《大卫牙擦骚》)主持人大卫发掘,以其平凡制造笑料,令本身没有才气的朱老板,成为了美国普及文化名人,名利双收。但不多久,大卫便反过来给他添麻烦了。
今年夏季,大卫在朱老板的小店内装了一套“史乐冰”机器(为免侵犯注册商标,改
称“朱老板的彩色开心冰”),定期叫他把这种廉价饮料,到处拿给人品尝,在无稽及无聊中产生乐趣。
有电视名人帮他做免费宣传,朱老板当然乐意奉陪。但大卫随即倒转枪头,开玩笑地“干涉内政”,以帮助推广业务为由,要求朱老板减价售卖“朱老板的彩色开心冰”,并且把价钱压得很低。例如叫他在广播当日,“朱老板的彩色开心冰”不但半价发售,并且买一送一,有时更赠送一件印了朱老板尊容的T-shirt(汗衫)。
这种要求本身已很好笑,因为是对商品销售方式与宣传策略的讽刺。而朱老板听见后面有难色的表情,更令观众大乐。机灵的大卫,自然打蛇随棍上,连续几次要求他以不同方式减价,朱老板愈来愈“肉痛”的面容,也增加了这个gag(这个字一般译“绰头”,但还有其它意思,这里指“谐趣环节”,为“笑艺界”常用语,亦可称bit)的惹笑效果。
本来讽刺一下店主的小眉小眼,委实未可厚非,甚至对商品市场制度有点反思。然而店主是少数民族,事情便较为复杂了,因为这些商品市场制度产生的行为,会令人误会为民族性行为。
再加上几年来大卫与朱老板的“对手戏”,后者随和而被动的性格,会令美国人有华裔人都只知挣钱、没有幽默感、没有主见、不善言词、缺乏个性、可以随便摆布、非常沉闷的感觉。而节目全球播映(香港也每晚播出),这种看似无伤大雅的幽默,更会在全世界观众心目中加深了成见。何思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