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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林日本电影杂谈-五所平之助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1月23日17:04 新浪娱乐版权 ©

  五所平之助生于一九零二年,卒于一九八一年。

  五所年轻时做过岛津保次郎导演的助手,一九三一年的作品《マダムと女房》(The Neighbor’s Wife and Mine),是日本第一部有声片。电影反映小人物生活,女主角为田中绢代。根据剧情需要,影片灵活运用声音,配有不少喧闹的爵士乐,以及婴儿啼哭、猫叫与老鼠的吱吱声等。

  岛津是五所的恩师,但五所亦喜爱西方电影。刘别谦(Lubitsch)的《The Marriage Circle》,五所看了至少二十遍,并自认深受此片与卓别林《A Woman of Paris》之影响。

  五所与小津都是松竹公司的导演。一九三五年一月二日,五所写了一首俳句给小津贺年(笔者注:以下俳句根据英译移译):

  在温泉地

  初见新年乌鸦

  电影大师成濑巳喜男最初亦在松竹,但不受公司老板城户四郎重用。五所与小津,都站在成濑一边为他说话。

  一九三一年,成濑决定离开松竹。他向五所告别,五所申斥成濑道:“你还年轻,要是不干了,就永远别想成功。”

  成濑当然没有放弃。一九三四年,成濑加盟东宝公司前身PCL。比起松竹,PCL的环境顺心多了。成濑后来说:“在松竹,我要得到允许才能拍戏;在PCL,则是我主动要求拍戏。”

  一年之后,成濑以《蔷薇之妻》荣登《电影旬报》首榜。

  说回五所平之助。苏联导演爱森斯坦看五所的一部电影(该片拍于一九二七年,胶片未能保存下来),看完却不喜欢,因为他觉得开头是喜剧,结尾却成了悲剧。

  悲喜交加,正是五所电影的特色。“五所流”(Gosho-ism)这个词,据说早已成为日本影评人的行话。

  三十年代末,日本政府加紧控制电影业,一度宽松的创作环境不再。一九三六年,五所的电影《新路》被当局剪掉将近五分之一,理由是影片表现了家庭的衰落。

  经过战后的占领时期,以小人物为主角的庶民电影再度登场。一九五一年,成濑的杰作《饭》(改编自林芙美子未完成之最后一部小说,川端康成出任脚本指导)揭开了这一序幕。一九五三年,五所的《烟突の见える场所》(Where Chimneys Are Seen)成为广受欢迎的新派庶民剧。电影承续了五所悲喜交加的风格,影片中东京郊区的工厂烟囱,从不同角度眺望,呈现出变化多端的景观,仿佛生之象征。主人公因而如是说:“生之苦乐,端赖如何看待。”

  五所一生,总共导演了九十九部电影,以上所举,不过九牛一毛。至于五所作品保存下来究竟多少,笔者因为资料匮乏,无从道来。

  从五所平之助想到百年日本电影,前半生遇人不淑,历经天灾人祸(关东大

地震,盟军大轰炸,占领当局之查禁焚毁,业界之疏于保存),战前作品(一九四五年前),计有九成不传于世。大名鼎鼎如小津,三十五年间拍片五十四部,保存下来三十三部(有的不完整);而成濑一生拍了八十九部,保存下来的只有四十四部,能不叫人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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