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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香玉的弟子们痛哭不已，叩送恩师。陈平生／摄
小香玉在追悼会上悲痛欲绝。李 前／摄
昨天，在豫剧大师常香玉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常香玉的几十个弟子齐刷刷地跪在了常香玉的灵柩前，深深地把头埋了下去。许多弟子再也忍受不住悲痛，放声大哭起来：“常老师，您一路走好啊。”此情此景，现场的人一片唏嘘，都忍不住掉下泪来。为了能见常大师最后一面，3000多名常香玉的朋友、弟子、戏迷、同行都赶到了郑州市殡仪馆悼念厅，怀着悲痛的心情送常香玉老人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悼念厅前清晨5点排起队
陕西的戏迷来了、山东的戏迷来了、上海的戏迷来了，河南新乡、平顶山、南阳……戏迷们来了，他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到郑州殡仪馆。三四排戏迷悼念队伍，从大厅门外一直排到马路边。从清晨五六点钟开始形成的这个队伍，到早上8：30追悼仪式正式开始前，不断地在加长、延伸。襟前别着小白花的人们静静地等待着见一见自己最热爱的艺术家最后一面。
丰志鹏是从原阳县赶来的，他和六七个同伴从报上看到常香玉大师辞世的消息，相约来到追悼会给他们自小喜爱的艺术大师鞠上一躬，让老人家在去天堂之路上，也能感受到她一生至爱的观众对她的深情。“我们都是看着她老人家的戏长大的，”丰志鹏低沉的声音中含着无限的哀伤，“这个礼，我们一定要尽到。常香玉大师留给人们的印象太深了，她的戏、她的爱国精神，影响了两三代人！”
山东志愿乐队连夜赶来
昨天早上7：20挂着“鲁R”车牌的4辆旅行车在郑州市殡仪馆门前缓缓停下。白色依维柯上下来一群穿着军装，拿着大号、长笛、军鼓等乐器的年轻人。看到没有来晚，山东菏泽市齐鲁音乐学校副校长杨志森松了口气。
50多名师生组成的志愿乐队是在头一天晚上11点接到校方紧急通知，要来郑州送别常大师的。因为平时学员们都不曾演奏过哀乐，当晚12时，大家紧急集合排练。凌晨2点排练一结束，就立即出发赶来郑州。
杨志森说，校方是经过了再三考虑的，觉得不来见常大师最后一面“不安心”。1999年，常香玉曾亲率女儿陈小香、孙女小香玉及小香玉艺术团的孩子们，来到齐鲁音乐学校进行文化调研和艺术交流，还将学校豫剧团的几名学员收为弟子，不惜抱病亲授技艺。之后，小香玉、虎美玲等也曾多次来学校看望豫剧团的师生，教学员们唱戏。正是得益于常大师及常派弟子的指导，齐鲁音乐学校豫剧团才成为菏泽市最好的豫剧团体。
弟子为老师化最后一次妆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常老师化妆了。”昨天早上8：10，常香玉的第一代弟子高玉秋，眼含热泪，从化妆间出来。“老高3点多就起来了，不到6点就赶了过来，想着给老师好好化个妆。”高玉秋的丈夫介绍说。
高玉秋在过去的岁月里，经常给常香玉老师化妆。在演出的间隙，看到常香玉哪个地方需要补妆，陈宪章总是招呼她过来给老师补补妆。高玉秋回忆起往事，话语哽咽起来，几乎话不成声：“常给老师化妆是我的心愿，但我不想给她化这最后一次妆啊！”
众弟子三叩恩师
悼念会上，最感人的一幕出现在众多弟子叩别恩师的时刻。在悼念会开始前，常香玉老师的大弟子陈玉鼎和其他几个人商量：“别人鞠躬，我们一定要给老师磕个头啊。”几个头发都已经发白的弟子眼含热泪：“给老师磕三个头吧，要不怎么能表达对老师的恩情呢。”
9：05，包括虎美玲、王希玲、范军等河南豫剧界的知名演员，香玉剧社的学生等几十名弟子，按照礼仪，先给常香玉大师鞠了三个躬。这时候，陈玉鼎站了出来，他含着热泪，招呼着自己的师弟师妹：“来，给老师叩头。”他大声念起了简短的悼词：“常老师，我们几代弟子，向人民艺术家、爱国艺人、豫剧大师、我们的恩师致以崇高的敬意，感谢恩师对我们的培育之恩，养育之恩……”
几十名弟子齐刷刷地跪在了常香玉的灵柩前，深深地把头埋了下去。许多弟子再也忍受不住悲痛，放声大哭了起来：“常老师，您一路走好啊！”信报记者唐雪薇 特约记者姜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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