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编剧创意交锋 内地编剧的维权和成长问题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14日16:42  新浪娱乐

  提问:现在我们中国编剧有没有致力于成立我们自己的编剧工会,为编剧维权,美国编剧同行刚刚经历了编剧罢工,如果中国要成立编剧工会的话,美国这边会对我们有什么建议和意见?谢谢!

  王宛平:编剧工会在中国很难。

  石康:编剧开了好多次大会,到现在没有出现让大家真正聚拢的章程,最厉害的是我提议的每个人拿3万块钱成立编剧公司雇一个CEO,他们现在有律师争取能上创业版,这只是想法,这个好象在进展,但是一个多月没信了,我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他们叫我去我就去。编剧挣得多会给经纪公司交一部分的手续费,每个编剧都有周期,比如我现在比较高,我肯定会落下去,现在我多交一点,落下去的时候,会享受其他编剧高的。

  王丽萍:我们中国有作家协会,文联会各种各样的协会特别多,所以在这方面个体上倒不是说没有,而是并不抱多大的希望,中国作家协会成立多少年了,还是把剧做好,做好话语权比较多。

  骆新:这次给诸位编剧提一个醒,编剧重要的团体给忽略了,中国很多的自愿者,这是非常重要的信号,未来国家的内部,公民之间的自制,以及社会的自我修复系统都是这样完成,他是非官方的。我想石康的梦想应该有一天会变成事实。四位美国编剧还没有提建议了,中国罢工了你们会有什么问题?

  Carlton cuse:如果我们组织一个中国编剧工会,那么美国编剧工会有三个主要的目标,一个要为所有的编剧提供他们的健康保险,医疗保险,就是说如果他们有了生病或者怎么样,这个由我们编剧工会来料理的。这个可能和中国的制度不同,美国实际上没有一个非常完善的全国性医疗服务系统,我们就组织了自己的。第二他们负责处理相关仲裁的东西,如果有一些像电视工作室,或者其他的一些公司,他们和编剧之间出现了一些分歧,在一个项目中出现分歧,那么需要编剧工会出面。第三个我们作为编剧,我们可能对于我们的剧,是没有足够版权的,那么如果我们想要去寻求一个我们的版权或者相关的一些权利的话,比如不想让人家改变你的剧太多,也需要一个组织建立一种制度,像我们的剧本,如果说他这个剧要被改编或者要被重播,在一定期限内你可以获得一定的收益,这一点也很重要,对编剧很重要,特别美国的编剧,如果他们的剧在网上被传播了,他们和网络没有签订什么协议,没有什么样利益分配的制度,他们也没法获得他们应得的收益,他们也没办法在网上去找一个能够去索赔的对象,所以就有这样的制度,就是我们要有一个版权保留的制度。

  记者:我想继续请问石康先生的问题,你说到目前国产剧创作模式创意制,经过导演中心制,制片人制以后,现在应该是创意制的阶段,这个概念我听起来比较新,我想是不是可行,是不是趁着编剧今天开大会斗胆提出来的,还是确实要实行这样的模式?目前国产剧生产模式到底是什么模式?或者是不是三种模式并存的?

  石康:并存的,创意编剧刚开始,像宁财神写的剧本都是自发性写作,我自己写的《奋斗》也是,自己想表现年轻人,是自己写了一个剧本交上去的,本质上就是创意,整体上不是制片人下的一个命令,比如今年古装戏比较好,我们组织10个古装剧,约10个剧本,他就是一直在并行着这么走的,其实真正的行业往前走大家争执的其实是利益分配,包括咱们中国所有企业行业都面临问题,二次分配,分配权掌握在谁手里,这个财务公平不公平,及时达成协议,在中国。我给你20%分成,你不能像美国式的,最后告诉你我没挣钱,我反而赔了,你仍然会拿不到你的报酬,我说中国电视剧往前走,他是整体制度的问题,无论什么所谓编剧创意制,还有明星制,都是整体制度里面小的部分,当结构做不到很好的调整的时候,单向的调整,起的作用不是很大,都是一些很小的实验,我为什么想当制片人呢?我不敢保证别人,我石康到我这儿肯定是透明的,我交的每一分税不会逃税,我做的每一分帐都向别人公布,我成功了怎么成功,失败了我怎么失败的,我想拿这个做一个试验,我对成功和失败,没有抱特别多的指望或者需求他成为一个什么东西,我们知道个人力量在一个经济走到一个阶段,就相当于一个童年的小孩干不了成年的事,偶尔能干成成年的事,偶尔13、14岁能解决全世界最聪明的头脑解决不了的难题,这是有例子的。这是小概率事件。还有比如编剧的创意,我觉得他并不是关心我本人或者我要干的这个事,是中国所有的企业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全社会就中国有价格战,是没有持续创造的能力,他进入一个门槛,进入一个行业,门槛很低,他进去以后,别人也进去,形成大家都进去了,打价格战,都没利润了,企业就没有时间,没有新的钱研发自己的技术,他没有核心,持续不断的生存能力,很快变成同质化很快的一下落了,中国所谓的知识分子,有使命感的人已经想了很多年了,中央是想过这个问题,到现在想出两条来,一个扩大内需,叫穷人富人多消费消费,还有创意经济,就这么两条,没有什么药方,创意经济需要整个制度配合,你没有到美国这个阶段人就是认识不到创意的力量。他就认为创意没有这么值钱。你要做出这个样子来,创意很值钱,他就认为一个特例,就是你值钱,别人不值钱,还是没有特别多的普遍意义,本质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郑晓龙:我来说一下,咱们谈问题不会绕这么一圈,创意制,我今天第一次听这个词,他搞了一个剧本就是创意制,如果电视剧来讲,划分的话,有制片人,明星制,创意制中国早就有了,我们搞《渴望》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在一块儿首先有了一个创意,这个东西他就值钱,然后找编剧写出来。《编辑部故事》我脑子里面就想编辑部然后找几个人来写,就找到这个创意。《金婚》我爸爸妈妈吵架,然后回来路上想,找王宛平这个是不是创意,这个算不算制吗?这个创意实践证明都是当年最高收视率的,可是我一分钱都不拿。但是编剧要拿这个钱,你是创意可以用别的方式把这个钱拿到了,比如我当导演,所谓创意制在这里面到底哪个是创意制,你写一个剧本就是创意制了?因为你这个创意要把最后完成作品,你创意可能是一个原始很值钱的东西,我始终认为这个东西要没有后面一系列人的劳动,或者是完善你的创意,或者是帮助你这个创意最后成为作品,你创意最后还是嘴上说了几遍而已,然后没做出来,你创意等于是零,没意义,这个创意我在中心当主任当了十几年当副主任十几年管生产,创意多得去了,不可能形成制,仅仅是创意而已。在中国要形成制,这是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们对知识和知识产权的重视,我觉得这个问题,说起来更有意义,知识产权是民族,不光是我们,整个社会都应该对尊重知识和知识产权,这是我们国家和民族文明的表现,文明程度的体现。

  石康:这个实际上还真不是你说的,我们有很多公共知识,创意你要细分起来,牛顿发现的力学三原理,全世界都在用,谁付版税。真正对人类有贡献的知识确实是无价的,作者能被获得真正的名誉而得不到真正的实惠,人类历史也是这样,中国人不尊重,西方人也不是很尊重,不仅仅西方人,白人也不尊重,黑人也不尊重,没听过这种人的也不尊重,这个问题商业上有界定的。

  观众:首先感谢各位做了一场非常有激情的演讲,你们美国编辑成为合格的编剧团队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Carlton cuse:根据我们工会的统计,一般他们是20岁之后或者20-30岁刚开始做,然后35是黄金的阶段,然后在好莱坞年纪老的编剧相对比较少,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年轻的专业的编剧,大多数的编剧,或者比较成功的话一般30岁多可以取得成功,对于20多岁的这些编剧还是需要多花一些时间,有时候第一年可能要作为助理,然后很多就是要成为制片或者编剧的这些助理,然后有时候送一些中饭可能做一些打杂的工作,第二年他可以在编剧当中做一些笔记,再过一年作为初级的编剧。今天早上我所说的这些编剧一般来说,他们已经起码要从事过编剧,已经实实在在写过,起码写过一年了,才能真正加入编剧的团队,之后慢慢成长为执行编剧或者总编,慢慢也可以参与到制作的工作。所以总体来说,你要花很长的时间,一般来说要花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成为比较成功的编剧。

  观众:请问一下中国编剧老师们,你们刚才说在制片方和编剧之间有很大矛盾的,我想问一下从最失落的时候,成名之前有很黑暗的时光,你们从黑暗时光走出来大概需要多久?

  林和平: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观众:在座各位对我们来说都是成功的人,从黑暗的时光走到明亮的时光大概是多久?

  宁财神:怎么看待黑暗,从来没有黑暗,我干这一行很高兴,又能在家呆着,又能赚钱,从来觉得很舒服,没有难受的时候。

  王丽萍: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大家游黄浦江的时候,我就说,电视剧每个行业里面只有我们编剧行业都有会心一笑,或者相对一忘知根知底。智慧创造过程的艰难,我们自己清楚,编剧行业很少一夜成名的,都要有一些失败铺垫和积累,我相信宁财神也不是一夜之间《武林外传》成功了,写那么多集。即使被退稿,或者被拖欠什么时候,我们也没觉得那是最黑暗的,因为生活在当下总是觉得心理是有希望的。

  石康:中国人对健康要求比较低,只要能活下去,腿不瘸,眼不瞎,即使聋子也能比,说这个哥们,又聋又哑,基本上没有黑暗的时期,有欲望达不到,你比我更强大,对回原形了,然后马上就会发现原来我没有这么聪明。

  彭三源:可能要问的电影学院和中戏,新闻系的学生,刚刚出道,在出道的时候,你一开始给别人做枪手,第一你不能属名,第二没有拿到报酬,是这个黑暗吗?其实每个阶段都是一样的,学徒阶段是这样的,是阶段问题。编剧像牛一样工作的职业,真的王丽萍说的,甘苦自知,20集电视剧,写到15集的时候,常常给制片人打电话,你再找给一个编剧,你爱给谁给谁,我不写了。然后现在戏写得越来越长了,然后会在20集25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观众:现在很多国内导演有自己的类似工作室,编剧老师会不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培养一些,把自己一些经验和自己比较成功的,比你们年轻的人跟你们一起分享?

  王宛平:当老师不是好老师,我估计要是当编剧老师也不是好老师,估计够呛,美国有这样的工作室吗?

  彭三源:我恰好刚刚做了这样一个工作室,我原来不是学编剧出生,我学编剧通过看影片,包括同行业的老师带这样写了这么几年的时间,然后我到电影学院去听过一段时间的戏文课,我知道他们怎么教编剧的,如果在电影学院,中系也好,如果老师们没有亲临前线真正的写过电视剧,你坐在那里纸上谈兵教你写作,这是很误人子弟的事情,我在今年的时候我带了两个人,一个在电视台工作多年的资深记者,还有一个学外语的,我觉得比较成功。资深记者带得比较好,写作技术上有问题,但是技术是可以教的,阅历不可以教的,编剧可以带徒弟,需要一段时间。

  骆新:我们今天下午差不多4集电视剧的时间请美国的制片方来给我们的探讨,感谢新浪网进行传播,我知道很多记者希望有单独采访的机会,没有关系我们结束以后还有时间留给大家,我们论坛结束了,再次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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